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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早晨,花園庭院裡鳥語花香,鮮花芬芳。
屋內,正在與未婚妻談話的奧古斯汀卻覺得寒意刺骨。
“奧古斯汀,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回憶我們的初遇、愛戀與結合,很多事情並不是沒有預兆,隻是我從來沒有細想過,可是現在我想通了。”
“你想要一位美麗又有學識,知性優雅又爛漫天真,愛著你又包容你,欽慕你又仰望你的妻子,不是嗎。”
沒有在意奧古斯汀似乎想要開口的意願,瓦爾利婭淡然道:“不用否認,在交往中你一直在透露這些事情。”
“那又如何。”終於回神的奧古斯汀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從不否認這些,並且在我們相處的過程中,我也從未有過隱瞞這些念頭的行為。”
“瓦爾利婭,難道坦白也是一種錯?”
“坦白不是錯誤,我也感謝你的坦白。”瓦爾利婭無可厚非的點頭,抬起頭姿態傲慢的說道。
“然而,這正是我無法接受的。”
“這些事情並不是突然出現,之前你從未說過無法接受。”奧古斯汀雖然努力保持冷靜,但還是不禁大了一點聲音。
“如果不是蠻族來襲的意外,我們此時已經結婚了。”
不過外出了幾個月,回來後卻忽然……難道說,深愛他的瓦爾利婭在外遇見了什麼人所以變心了?
“之前我可以接受,是因為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愛足夠濃烈。”麵對曾經所愛之人的懷疑,瓦爾利婭依舊平靜,她一字一句說道。
“可是現在,並不是。”
奧古斯汀:“我對你的愛熱情如太陽,從未變過。”
瓦爾利婭:“你對我確實如此,可是這並不妨礙你對其他人有新鮮感和欲|望,在舞會上與她人佻巧。”
奧古斯汀:“宴會上的應酬和貴族的交往從來都是如此。”
終於明白瓦爾利婭在介意什麼的奧古斯汀心裡一鬆,露出一個像是包容無理取鬨的愛人的理解表情,恢複了平時彬彬有禮的風度。
“瓦爾利婭,我知道你是在妒忌那些女人,但是貴族間的交往從古至今就是這樣,宴會上的輕佻不過隻是交流的手段,那些人如春日綻放的繁花,最後都會凋零。”
“唯有你,我的身邊隻有你配站立,誰都沒有資格取代你。”
“你錯了。”瓦爾利婭搖頭,憐憫的看著麵前自以為掌握了他們這次分裂的本質,還在妄想幾句保證就能挽回一切的男人。
瓦爾利婭輕聲道:“奧古斯汀,你還是不明白,我們的決裂不是因為任何人,而是因為你,因為你從心底就認可的‘貴族的往來’。”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我們愛著彼此,就算身邊有再多的情人來去,最後留下來的還是隻有彼此?”
就像是最典型的貴族婚約,身份高貴血統純正的貴族老爺貴族夫人聯姻,無論雙方私底下有多少聊以慰藉的情婦情人,隻要最深愛的依舊是彼此,他們就是圈子裡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
深受貴族教育,並且從未覺得這樣的婚姻觀念有任何不對的奧古斯汀不理解:“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