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萬人迷 6. (修鎖)(1 / 2)

室內暖意融融。

火炕的邊緣被汗水打濕了,楚雲聲掀開被子起來,摸黑燒了熱水,簡單給兩人擦了下,就把蠟燭挪近了點,摟著裴止玉靠在了炕頭。

相擁的親密和楚雲聲身上的熱度讓裴止玉的臉染上了薄紅。

他緩過來,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樹枝。

楚雲聲卻有點喜歡之前那點指尖在胸口寫畫的麻癢感,便抬手攥住了裴止玉的胳膊,將那隻手按回來:“在這兒寫。”

呼吸間肌肉張弛,胸膛鼓動,楚雲聲的嗓音低沉沙啞,充滿磁性。

裴止玉的眉間湧上懊惱的尷尬。

但楚博士正經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調戲人一次,當然不會就這麼屈服放棄。他就握著裴止玉的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裡帶著點戲謔的笑。

燭光中裴止玉的側臉俊美柔和,眼角暈著一線隱約的濕紅,乾淨好看又帶著奇異的誘惑感。

他慢慢深呼吸了兩下,像是平靜了些,然後便一手撐在楚雲聲身側,一手微動,在楚雲聲胸口寫字:“我知道你不是他人口中傳言的那種人,這件事我愧對你。我會用心教你,等回了京城,無論錢物,我都會補償你。但也希望……”

“你可以幫我保密,不要再以此戲弄我了。”

後半句裴止玉寫得眼露慚愧,寫完了,神色卻也冷靜下來了。

他寫得不慢,但楚雲聲卻分辨得很清楚。

等裴止玉寫完,楚雲聲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裴止玉的意思。他順勢扣住裴止玉的手腕,按上了他的脈門。

雖然學了隻有個把月,但楚雲聲天分過人,對於中醫中醫多少也摸到了一些門路,這樣略一把脈,楚雲聲就大致猜到了裴止玉身上的問題。

他手指抬起,拇指揉在裴止玉紅腫的下唇上,撬開那兩瓣唇看了看他的舌苔:“你體溫過低,手腳偏涼,口腔內溫度卻很高,帶點苦甜味道,脈搏不穩……是吃過什麼藥,藥性相衝,體質問題?”

裴止玉沒想再隱瞞什麼,而是點了點頭,寫道:“是為了治我的嗓子。”

感受著胸口微涼的指尖一寸寸滑動,楚雲聲微微眯了眯眼,等著裴止玉寫完。

就像他猜測的那樣,裴止玉的身體問題確實是與體質有關。

作為一個配角,裴止玉在原劇情中沒有獲得太多筆墨。但在這個已經成型的世界中,裴止玉作為一個人,當然是有完整的背景和人生的。

在裴止玉三言兩語的解釋中,楚雲聲大致可以拚湊出正確答案。

其實這件事的根源是在裴止玉出生時就出現的。裴止玉生下來就是個聾啞兒,原因可能和裴止玉那個經常以身試藥的母親脫不開關係,某些藥物的藥性殘留,導致了裴止玉的天生聾啞。

裴止玉的父母心存愧疚,從裴止玉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他調養身體,等大一些,就尋找古方,想要治好裴止玉的嗓子。但沒想到的是,藥性這東西是最難捉摸,裴止玉一次次用藥下來,聽力倒是治好了,但嗓子依舊沒有起色,反而因著種種藥物的疊加,讓他的體質變得奇怪起來。

如果硬要形容這種體質,或許和動物的發情期差不多。

但與發情期不同的是,裴止玉的這種情潮還是可以控製一些的,也不會固定在某個時段出現,而是一旦他對某個人、或被某件事引動了情思,心中意動,才會出現。

如果他自己足夠清心寡欲,那麼這種體質對他的日常生活也基本沒什麼影響。

裴止玉從少年時期得知這種體質開始,就隻有十四歲做夢時有過一次,之後無論男女,甚至他自己動手,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潮泛濫的情況。

而第二次出現,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他在楚雲聲麵前脫下衣服,隻套了件白大褂,跪趴在那片單薄的被褥上。

當時裴止玉知道楚雲聲也情動了,忍得額頭和脖頸都暴起了青筋,他拿起衣服離開,都走到門口了,卻還是鬼使神差地轉回了身。他認為那是自己沒有控製住自己,放縱了情潮,而楚雲聲也似乎把他當成彆人了,所以他後來既是難堪又是愧疚,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楚雲聲。

但後來楚雲聲的態度卻讓他慢慢理清了思緒,經過一個月的思考,他還是決定告訴楚雲聲這些事。

“藥性紊亂……”

楚雲聲雖然猜到了點,但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由來。不過中藥藥性紊亂,就能讓一個人的體質發生這麼大變化?

但反過來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因為首先,這個世界有些事本身就沒法用正常科學解釋清楚,比如池周周的萬人迷屬性。

楚雲聲從大楚的記憶裡翻到了池周周的模樣,長得算是清秀漂亮那一掛的,但要真算起來,池周周的相貌距離裴止玉可還差得遠。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池周周,卻在原劇情中吸引了無數有權有勢的男人,走到哪裡,隻要和他親過的睡過的,就都會不可自拔地愛上他。

不說彆人,就是裴昕南,楚雲聲從裴止玉口中聽到過這個大哥,在裴止玉的眼裡裴昕南還真是一位不錯的兄長,因為他的啞疾,從小就對他非常關心。但原劇情中,這位兄長就因為池周周一句話,就把裴止玉送進了精神病院,還心甘情願和池周周的那麼多男人共享愛人,真的是中邪了一樣。

想到這兒,楚雲聲直接道:“有沒有一種人,吃了什麼藥,可以讓和他親密接觸過的男人都死心塌地地愛上他?”

裴止玉一怔,古怪地看了楚雲聲一眼,慢慢寫道:“藥物必然做不到,但如果是蠱蟲的話或許可以。”

楚雲聲驚了。

蠱蟲,這種東西竟然真實存在?

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給池周周的萬人迷屬性找的合理原因?但馬鞍村並不是苗疆地帶,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孩子,怎麼會和蠱蟲聯係在一起?

似乎是看出了楚雲聲的震驚錯愕,裴止玉笑了下,又繼續寫道:“不是傳說裡那種神奇的蠱蟲,那畢竟隻是傳說。”

“蠱術也算是醫術的一種,以蠱蟲治病的手段也是有的。隻是這種東西在前幾年被清除得差不多了,沒有什麼遺留。具體的,我也並不清楚。隻是聽我爺爺說過,蠱術如果用來害人,對於人的影響是可以上升到心智層次的。嚴重的,可能就是被害的人生了精神方麵的病,臆想或者其他。”

這個解釋楚雲聲還算理解。

但聽起來還是有些邪門。隻是知道了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一麵,本來將學習中醫當作一個普通技能學習的楚雲聲便又對這奇特醫術多了幾分好奇和興趣,或許這值得他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來探究。

楚雲聲這一個月以來表麵上是忙著賺錢,但實際上有關池周周和霍文的事他也沒少打聽。畢竟他現在是得罪了這倆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咬上一口,所以他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不過他不習慣先行給他人定罪,目前池周周兩人還什麼都沒有做,所以他也不會主動去動他們。隻是該預防的,該救的,他無法坐視不理。

“天都快亮了,先睡吧。”

楚雲聲看裴止玉累得有些睜不開眼了,就吹了蠟燭,帶人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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