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被渤海四驍壓著,除了他們審正南、丁緒、丁繆也比自己位高權重,如今他們都不在了,那渤海挑大梁的非自己莫屬,如今正是自己大顯神威之機,要是被這個蟊賊山大王給戰敗了,那自己這老臉可沒地方擱。
李泰冷哼一聲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休要猖狂!今日必殺你!”
那小將聞言,眉頭一皺,神情愈冷,寒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就休怪我了!”
卻見他忽的變換槍招,手中銀槍飛舞如龍,飄忽不定,忽左就右,忽前就後,槍點如星,槍翻如龍,隱隱有風雷之意。
蘇淩一旁觀敵料陣,忽的心中一動,暗想,這槍招好生熟悉......這不就是白叔至紫電龍槍的招式麼?
莫不是這員小將跟白叔至有莫大的關聯不成?他的聲音和麵相也好生熟悉,可他到底是誰,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就在蘇淩胡思亂想之際,那小將忽的冷喝一聲道:“姓李的,招槍!”
卻見他手中銀槍一閃,呼嘯著直奔李泰的右臂搠去。
李泰不敢怠慢,斜身後側,右臂向後,橫槍擋來。
卻把左臂向前,暴露了出來。
那小將冷笑道:“廢物就是廢物!既然不想要了,那我就替你收下了罷!”
卻見他手腕一翻,原本極速衝向李泰右臂的長槍,驀地空中一凝,竟停
滯了半息。
蘇淩心中一凜,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此人的槍法造詣,果真了得。
隻是這小將手中銀槍剛停滯了半息,忽地如龍翔天際,黃龍擺尾,呼嘯著調轉方向,直衝那李泰的左臂而來。
變化隻在瞬間,那李泰反應過來,已然晚了。
他隻得死命地向下直墜身軀。
整條左臂雖被他堪堪躲過,那銀槍流光卻早已沒入他的肩頭。
“噗——”的一聲悶響,整個槍頭一點不剩,全部搠了進去。
可見這小將一槍的力道有多大。
那小將手腕一用力,將那槍在李泰的右肩頭又攪了幾下,隻聽得哢哢嚓嚓的聲音,李泰的右肩骨頭全然碎裂。
“啊——!”李泰一聲慘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右臂從身上斷裂,被這小將一槍挑上半空,灑著血,打著轉,落在了塵埃之處。
那李泰直覺的劇痛欲死,眼前一黑,趕緊趴在馬鞍之上,才不至於掉落在馬下。
他身後的四百騎兵,見主將受傷,呼喝一聲,剛往上闖,那小將身後的各色穿著的兵卒也大吼一聲,槍矛齊出,嚴陣以待。
那小將馬上大笑,用槍將那條斷臂從地上挑將起來,一揚手,“嗖——”的一聲,將斷臂擲在李泰馬前,冷笑道:“撿起來,趕緊滾蛋,縫一縫,估計還能用!”
說著“鏘——”的一聲,長槍倒搠於地,冷冷地看著欲衝而來的李泰軍,一字一頓道:“不怕死的便來,我讓你們跟
這姓鄭的一樣,都落個殘缺!”
那些騎兵,各個驚懼,不敢向前。
這小將瞥了一眼那兀自呻吟的李泰。冷然道:“原本你就是個死人了,但今日乃我與主公重逢之日,我不欲殺人,撿起你那斷臂,帶著你的人......”
“給我滾!”
滾字出口,殺機陡現。
那李泰忍痛,哈腰將斷臂撿起,一咬牙道:“撤!快撤!”
再看這四百騎兵在李泰的帶領下,倉惶後撤,片刻隻留了一地的煙塵,沒了人影。
那小將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將那銀槍掛在馬頭,調轉馬匹,來到蘇淩近前,滾鞍落馬,單膝跪地,鄭重道:“主公!主公一向可好!我太想念主公了,卻不想在此處見到您!”
蘇淩一臉蒙圈,趕緊下得馬來,幾步走到這員小將近前,將他扶起來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位兄弟,蘇淩覺得你十分麵熟,可是在何處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這小將一笑道:“主公這許多年,肯定經曆多了不少的事情,自然記不得我,您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
蘇淩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他來。
這眼眉,這氣度。
時光交錯,光陰倒轉。
蘇淩驀地在往昔抓住了一段光影。
“你......你是......”蘇淩頓時熱淚盈眶,聲音哽咽。
“主公......主公可是想起我來了麼?”那小將也神情激動起來,眼含熱淚。
蘇淩連連
點頭,熱淚溢出,當啷一聲,江山笑撒手,掉在地上。一把將他抱住。
“是你啊!是你啊!你這四年,音空信渺,我尋你多次,卻都石沉大海啊!”
蘇淩聲音顫抖,激動不已。
“王鈞啊!王鈞!蘇淩想你想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