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我不能浪費王的法術。”顏歸給自己尋了個借口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找出了祖父的賬號。
視頻發出沒有被立即接通。
反而是被掛斷了。
顏歸歎了一口氣，又撥了一個。
直到第三個全息視頻請求快要結束，視頻才被接通。
精神矍鑠的老人出現在他麵前，顏歸的呼吸都輕了下來。
老人臉上的法令紋極重，麵龐依稀能看出年輕時應當和顏歸很像。
“你竟然還活著？你當了逃兵？”
顏歸木著一張臉點頭：“是。”
“很好，你要是為了聯邦第三軍團犧牲，我真是白養你了。”晏青冷哼了一聲。
“祖父，林永安那邊。”
“你既然還活著，他自然還是歸你管。”晏青打斷了他之後的話，反問道，“上次你說，你覺得第三軍團的趙元帥有問題，有什麼進展嗎？”
顏歸沉默了，即使變成了鬼顏歸還是有些難過，他苦笑了下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抓緊，我在死之前還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如果你不行，我就會親自插手。”
顏歸抬頭看向晏青：“我會用我的方法去查，祖父你的身體檢測報告顯示您很健康，請您能給我點時間。”
“最好如此。”
視頻被掛斷，顏歸勸說的話還沒有出口，他隻能將那些話咽了回去。
顏歸將計算機收好出了娛樂室。
他剛飄到飛船甲板上，整隻鬼都愣住了。
所有的小鬼排成三條長隊。
長隊儘頭分彆是奈菲雅、劉曉芽、左青麟。
三鬼都拿著紙和筆一邊聽排隊的人做自我介紹，一邊寫記錄。
他們手邊還都摞著好幾遝紙。
沈蒙和菲尼亞斯則是在另一邊收拾粒子傳輸器中傳來的物資。
甲板上的鬼既忙碌又井然有序。
“四管家，我的特長是繪畫、跳舞還有機甲拚裝，我學習能力也很強，如果公司需要我，我什麼都可以學習，而且我可以無條件服從公司安排，女裝我也可以啊！這是我寫的簡曆。”
“我的特長可多了，唱歌跳舞我都行，而且我是從中央星第三生物學院畢業的，對大多數星球的生態環境都有了解，我可以幫助王設計直播背景圖，保證不會被人識破我們是鬼！像我這樣的技術型人才可不多啊！”
“六管家，你是知道我的，我對各種極限運動都有涉獵，隻要你說得出，我就能做得到！”
……
“王，這是？”顏歸嘴角抽了抽，他仿佛看到了記錄片和博物館中才有記載的實地招聘現場。
“了解我們的員工的核心競爭力在哪裡啊，方便以後安排職位。”周明奕斜躺在王座上，一邊看著智腦一邊說。
沈蒙一本正經地將王的計劃重複了一遍：“根據能力的不同，分辨出那些鬼適合作為幕後人員出現，那些鬼適合在台前裝鬼嚇人，那些人適合扮演人。根據不同的崗位進行不同的培訓，比如扮鬼人員要學習怎麼變得更嚇人。”
“扮演人的崗位最搶手了。”菲尼亞斯一邊分揀著東西一邊說，“而且老沈，我們都是鬼了，什麼叫扮鬼嚇人？咱們這是純天然無汙染的鬼怪直播團隊。”
奈菲雅忍不住插嘴：“還彆說，你看看這些簡曆，我們的戰友還挺多才多藝的。”
左青麟和劉曉芽默默點頭。
都是戰友，他們竟然不知道，有些鬼甚至會給娃娃縫衣服。
顏歸：“……”突然就不怎麼傷心了，甚至還感覺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