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沒起來,你就不用等著了,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就好了,我不用服侍也可以的,吹病了反而麻煩。”她想了想:“將軍呢?什麼時候走的?”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來的時候將軍已經出去了,聽說今日好像有人要來。”
沈銀霄沉吟。
按理說魏承都是在中軍大帳處理公務接見使者臣僚,今日卻出去了,想來是不想讓她知道見的是誰。
她於是也沒有再問,點點頭,“待會吃了飯咱們出去瞧瞧,我在地圖上看見這附近有一片湖,很是好看,咱們去看看。”
攜青翡出去時,正好碰上了迎麵而來的一行人。
一行人深衣綬帶,高官雍容,一臉官相,她覺得有幾分眼熟,朝為首的一人多看了一眼,正好那人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對,仇良微微一笑,頷首致意。
他對這女子第一印象隻覺得長得美豔,不是塗脂抹粉的美,而是骨子裡散發出的一種媚,從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此女必定被魏承滋潤不少。
之前就見她出入魏承帳中,今日又見她從魏承帳中出來,不由得暗暗咂舌。
竟如此如膠似漆麼,去哪裡都帶在身邊。
不由得麵上更客氣了幾分,微笑著朝她點點頭。
沈銀霄也淡淡地回以一禮,帶著青翡要了輛馬車,出了營門。
盛期和陳昭等人見到她們,均是點點頭,套了馬車來,又指派了一隊人馬護衛。
雖說現下並不會打起來,到底派人在她身邊才安全些。
虞山披著一件外袍,鬆鬆垮垮地沒有係帶,弓著身,神情艱難地撐著長刀,出帳篷去解手。
背上的鞭傷撕扯著皮肉,開始長肉的地方又癢得很,疼得他齜牙咧嘴,腳也不聽使喚了,一瘸一拐走不利索,他拄著長刀,扶著帳篷喘氣休息。
正好和不遠處等著馬車套好的沈銀霄四目相對。
虞山張著嘴愣住,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隻覺得頭大如鬥,小腹也不漲了,咬著牙轉身,毫不猶豫地往回走。
陳昭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輕咳一聲:“馬車套好了,娘子上車吧。”
“多謝陳大哥。”
“應該的。”陳昭笑了笑,想了一瞬,還是道:“虞山不是有意冒犯娘子,還請娘子不要和她計較。”
她一頓,明白過來他是害怕自己對魏承吹枕邊風,坑虞山,點頭:“我知道,陳大哥放心。”
她就算計較,魏承也不會為了她去把虞山怎麼樣,她心裡明白,自然懶得費勁。
雖然對於這種視女人如泄欲工具的男人,她並沒什麼好感。
陳昭鬆了口氣,點頭扶她上馬。
她收回視線,上了馬車,一行人駕車去了她找到的湖畔。
此處果然風景靚麗,如今雖隻是初春,估摸著山中氣候原因,湖畔的植株已經冒出了嫩芽,三麵青山環繞,湖麵如鏡,湖水翠綠得像是種水極其清透的翡翠,她往湖邊去,扔了一塊石頭進去。
“咚——”
水麵散開一圈一圈的漣漪,遊魚四散。
湖邊地勢平坦,正好可以搭個篝火,烤魚烤肉。
是個絕佳的可以供她給魏承慶賀生辰的地方。
她沒那麼多錢,送不了他什麼貴重的禮物,而且他也不缺什麼山珍海味,金銀珠寶,隻能想一些不怎麼花錢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