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不碰得了我,難道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她撇過頭。
他沒有在意她的嗆聲。
一夜被翻紅浪,早上銀霄睜開眼時,剛一激靈起身去看外頭的人是否還睡著,卻發現那案後空空如也。
不知何時,魏承已經讓人將他送回了宣室殿。
她鬆了口氣,轉頭去身側,身側的床榻已經空空如也,唯獨淩亂的床榻和凹陷下去的鴛鴦枕,昭示著昨夜確確實實有人登堂入室。
不是含情帶雨的詭夢。
她撿起床尾的衣服,披在身上,腳剛一落地,膝蓋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她扯著帳子站起身,身上痕跡淩亂,手肘和膝蓋都是紅腫的。
“青翡!”她揚聲喚人進來。
青翡神色慌亂地跑進來。
“昨夜你去哪兒了?”
她聲音沙啞。
青翡去扶她,看到她身上的痕跡,臉色滾燙:“昨晚上中常侍叫住我,非要我去幫他去宣室殿找什麼東西。”
她微微咂舌:“陛下昨夜也太......怎的將娘子弄成這樣,今日天不亮就看陛下回了宣室殿,我還以為沒怎麼......”
這丫頭跟在她身邊說話越來越膽大,銀霄有些生氣她怎麼連這其中的貓膩都沒猜出來,指尖戳了戳她的額頭。
“真是木頭腦袋。”她也懶得解釋,扶著她去洗漱。
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又要胡思亂想好久。
“什麼時辰了?”浴池裡熱氣氤氳,她靠在池邊,吃了兩杯酒,又用了兩塊點心墊肚子,這才緩解了腹內空空的不適,方才沒來得及看更漏,這會子她越發覺得餓。
估摸著已經到了晌午。
果不其然,早已經過了午飯的時候。
竟然沒人叫她。
“你怎麼也不叫我?”
青翡紅著臉:“中常侍說娘子昨夜勞累,臨走時特地囑咐我不要吵醒你。”
估摸著是魏承那廝吩咐的,那中常侍又傳話給她。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也是奇怪,陛下不知是不是勞累了半宿,今日一早竟然沒起來,連早朝都誤了,今日虞美人身邊的兩個宮女在背後議論娘子,我和她們理論了幾句。”
“議論我什麼?”
銀霄好奇道。
“她們說......他們說娘子狐媚惑主,頭一次侍寢就惹得陛下誤了早朝,長此以往還不讓陛下荒廢了國事。”青翡嗤之以鼻:“我倒是覺得陛下也太誇張了,才一晚上,竟然連早朝都沒起得來,身子是不是太虛脫了些......再說了,荒廢國事也得有國事可荒廢才是,軍機大事都被囊括在三公手中,陛下手中有什麼重要大事可荒廢的......”
銀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日奴婢午間倒聽中常侍又提了一嘴前朝的事,說是將軍......就是那個魏.......”青翡小心看她的臉色。
見她沒有異樣,她繼續小心翼翼道:“娘子,將軍他班師回長安了,今日在朝堂上,大司馬和大司空手下的人公然議論陛下荒廢朝政,不理國事,據說滿堂大臣幾乎都附和,唯獨將軍笑而不語,惹得大司馬很是不悅。”
動作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