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經文的意思是說,隻要用心體會,就能領悟到十方三世一切佛的真真諦。法界中的一切現象,好的壞的,其實都是心念顯現出來的。”她頓了頓,一字一句道:“一個人此生命運的好壞,全在自己的一顆心。倘若一心向善,人生就會很順利;倘若造下業障,自然厄運連連。”
心頭那陣不安又敲鑼打鼓似的喧沸起來,她臉色煞白,小腹處傳來陣陣異樣的疼痛。
好像那孩子也附和起這佛經中的讖語。
她捂住肚子,猛地閉上眼。
“幫我供奉一盞長明燈吧。”
寂清問道:“太後娘娘是想為哪位往生之人供奉呢?”
銀霄斂目:“一個故人的孩子。”
掛著燮兒名字的長明燈幽幽擺在供奉燈堂的最高處,白燭燃燒升起淡淡的青煙。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聞燮兒噩耗的緣故,加上原本身懷有孕,心思敏感,一到晚上便噩夢連連。
不管是在丞相府華麗的臥房裡,還是在長樂宮幽深的宮殿裡,一閉上眼,腦海中宛如走馬燈一般,過往經曆全部浮現一遍,不止一次她從噩夢中驚醒,一睜眼,渾身大汗淋漓。
隻有聞著禪房中的迦南香,聽著寺中的敲鐘念經聲,她才稍稍安穩些。
她扶額,跟魏承睡在一塊時好好的,一個人睡便老是做噩夢,難道是鬼也怕惡人,見著他繞道走,柿子專挑軟的捏?
魏承回朝這一日,她仍舊在白馬寺,正好聽到寂清講到往生咒。
一身銀光鐵甲的英俊男人從山門處大步走來,滿身肅殺之氣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消失大半。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除了銀霄。
“怎麼不來接我?”他挑起眉毛,故作生氣。
幾個月不見,他臉上的皮膚更粗糙了些,黑了些,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一走進,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捏著他的手,手也粗糙了許多,手心和戶口的繭又厚了一些,原本已經將養出的富貴樣又成了那副糙漢樣。
她帶著他的手附上自己的小腹,抬頭瞧著他:“我又懷孕了。”
啪——
還未等魏承做出反應,寂清手邊的一摞經文散落一地,她急忙俯身撿拾。
魏承微微一頓。
銀霄見他出神,心裡有些不安,扯了扯他的手臂:“怎麼了?”
魏承回過神。
“沒什麼。”
他笑道,扶她起來:“山裡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