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起笑意。
啪——
她冷冷拍開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
手背被拍得發紅,他又貼了上去,這一回銀霄沒再客氣,捏著他的手腕輕輕甩開。
“彆鬨了。”她輕聲道。
魏承唇角的弧度淡了下來,掃了一眼傳話的宮人:“讓太醫令帶幾個醫術精良的太醫過去瞧瞧。”
宮人躬身說是,便退下。
“你去看看吧。”
銀霄溫聲對他道:“聽說今晚上請了你好幾次。”
她看了一眼更漏:“不早了,要休息了,她待會隻怕還要來找你。”
“要麼你就去彆的殿休息,你睡不了,肚子裡的孩子還要休息。”
魏承一雙眼睛在燈下忽明忽暗,看了她一會。
見她態度堅決,他有些無奈地站起身。
他拎起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一舉一動都慵懶隨意,殿角垂首侍候的宮女卻屏氣凝神不敢亂動一下。
銀霄給她安排的殿宇不遠,和他們兩人的寢殿之間,就隔著兩座殿閣。
還沒到披香殿,便已經看到燭光,透過窗牅瑩瑩亮起,他上了玉階,宮人都肅穆行禮,給他讓開路。
殿門半開,他走了進去。
外殿和內殿用屏風隔開,外殿一片漆黑,隻有內殿的燈燭閃著幽幽燭火,一跳一跳的。
火光在玉屏風上映出一個窈窕淑女的影子。
曲線玲瓏有致,凹凸明顯。
他歎了口氣,沒有再一步,站在屏風外側,欣賞著屏風上的剪影。
深更半夜,引誘男人到自己下榻的寢殿來,這樣實在不淑女。
“明日你兄長便來接你了,早些休息吧。”他聲音溫和。
少男少女到了十幾歲的年紀,總是蠢蠢欲動的,主動奔放一點也正常。
但是一想到沛霖過幾年也會有喜歡的男人,萬一也跟眼前這樣,他就覺得有些頭疼。
要不明日跟銀霄說說,給沛霖請個女傅,教教女戒和女則吧。
也不用學得太透徹,劃劃水也行,有用就行。
自己家的女兒肯定是要好好管教的,彆人家的就無所謂了。
總不能現在開口讓她去讀女戒,他又不是她爹她哥,關他什麼事。
“你為什麼不進來?”
十幾歲的小姑娘,情竇初開時,聲音裡天生帶著青澀和情色。
太年輕了,總是不知道一言一行所帶來後果的嚴重性,品嘗起禁果時,也毫無顧忌。
“夜深了。”他拂袖,在圈椅裡坐了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礙郡主名譽。”
“不是不舒服?”掃了一眼半開的殿門外,站成一排的太醫。
“我是不舒服!”
她氣鼓鼓地坐在床上,看著他就是不進來,好像還坐了下來,郡主的驕傲讓她放不下臉麵主動出去。
“我不要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