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貓窩(1 / 2)

某大型商業漫展公布擬邀嘉賓剪影之後,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因為那道剪影,實在太像貓了。

參與討論的貓廚與路好越來越多,直接把那個還未正式開啟預售的漫展,送上熱搜。

主辦方得到白給的熱度,激動壞了,趁著熱搜可勁宣傳,甚至把有剪影的海報放在置頂位,用誤導性非常強的廣告詞,努力吸引貓廚為它氪金。

作為同行,前段時間剛剛落幕、曾經有幸請到貓幫忙演唱推廣曲的ACG漫展,幾乎第一時間得知此事。

ACG漫展主策劃是貓的圈內好友,也是為數不多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

瞧見它們利用貓的熱度,主策劃實在咽不下這個口氣,連夜委托節目組給易景臣帶話。

得知此事的易景臣,剛剛結束《Superidol》早春情人節限定見麵會,整個人困成一隻廢貓,說話含含糊糊沒啥力氣。

他接過staff遞來的手機,弱弱地委托好朋友幫忙澄清。

好朋友本來還想發發牢騷,譴責這種蹭熱度行為。

見易景臣累得有進氣,沒出氣,不敢再說多餘的話煩他。

掛斷電話之後,好朋友直接用ACG漫展官方的賬號替易景臣辟謠,義正言辭的表示貓不會參加這個商業漫展。

貓雖然不是cos圈元老級彆的開創者,但他混圈十年,幾乎每個角色都有不可替代性,而且對貓廚有求必應。

近些年,cos圈逐漸有了飯圈的風氣。商業coser賣力發展唯粉,同行之間拉踩、掐架,瘋狂撕逼。

隻有貓貓教,依然守護一方淨土。

放眼業內,他擁有最多的信徒,死忠數量驚人,讓那些資本家怎麼可能不眼饞?

過去也有漫展想借助貓的流量,吸引客流量。

貓雖然沒有公開澄清過,卻在跟貓貓教信徒交流時,明確回應自己不去。

信徒之間消息流通速度很快,基本不會上當受騙。

這次情況有些特殊,大家都知道,貓已經失蹤整整一個月了。

不僅公開平台銷聲匿跡,連貓廚發給他的私信,也沒有被拆開過。

前些年,貓每次停更的時候,也會抽空回複大家的私信,回複那些需要幫助的信徒。

這次實在太反常,難怪大家眾說紛紜。

ACG漫展官方號辟謠之後,本來準備買機票訂酒店的貓廚,逐漸冷靜下來,質疑擬邀名單的真實性。

按理來說,那個商業漫展本來就是拿貓當噱頭。

現在被打了臉,識相的就應該滑跪道歉。

沒想到,它們鐵了心要撈這波流量!

非但沒有息事寧人,還仗著貓從來不公開回應,繼續用剪影做宣傳。

主辦方甚至囂張地喊話那邊,要求主策劃拿出貓親自說不來的證據。

易景臣的好友,又暴躁又無可奈何。

要知道,易景臣本人呆在全封閉錄製基地,沒辦法上網,平常還被攝像頭密切注視。

他想要跟易景臣說上話,必須趁著離開錄製基地,鏡頭沒有那麼密集的時候。

否則,隨時有可能暴露他的二次元馬甲。

商業漫展那邊,厚顏無恥地討要證據,他當然拿不出來。

沒多久,對麵又發出一張聊天截圖,聊天對象正是貓,頁麵時間顯示好幾個月前。

記錄最開始,商業漫展的對接聯係貓,哐哐哐介紹展子設定以及待遇,誠摯地邀請貓參與活動。

貓的回複很簡單,隻有四個字:我知道了。

聊天記錄戛然而止。

商業漫展洋洋得意,直呼貓親自同意出席,怎麼可能有假?

沒想到,聊天記錄公布之後,那些個思貓成疾,冒著被騙風險也要前往的貓廚,逐漸開始下頭。

即使沒有真正見過本人,可信徒們把貓當做精神寄托,自然了解他的小小習慣。

貓回複私信、或者接受委托的時候,會在第一時間表示自己已經知情。然後深思熟慮,再給出正式回應。

對方隻截取第一句,很難證明貓後來的態度。

大家麵對這份有頭沒尾的聊天記錄,陷入兩難的境地。

去吧……有可能撲空。

不去吧……萬一貓真的出席商業漫展,他們卻瞻前顧後沒有參加,錯過第一次見本人的機會,以後肯定會懊悔終身。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糾結,偏偏貓貓教內部沒有能拿主意的人。

貓不知所蹤,右護法還在《Superidol》裡麵關著,左護法爬牆去給彆的小愛豆當站姐了。

萬千貓廚聚在一起,感慨這個家,恐怕是要散了。

沒想到感慨著感慨著,竟然把一個人的魂召了回來。

B2:首先,我沒有爬牆,貓貓教永不畢業。其次,貓肯定不會參加那個商業漫展,請大家好好過自己的現生,我貓過幾個月就會回歸的。

【霸總哥!!!霸總哥我好想你!(嘶吼】

【霸總哥你鬼混回來啦?這段時間你都不在大本營冒泡,怎麼知道貓不會去?對麵把剪影都放出來了】

【對啊,那個剪影都不用對比,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我貓】

【霸總哥有內部消息嗎?貓為什麼消失那麼久,連私信都不看了】

【我有點錯亂……為什麼要叫人家霸總哥,B2不是大眼睛短發萌妹嗎?】

【什麼短發萌妹,明明是人間搖錢樹,躺著就能賺錢的富婆姐姐】

【‘霸總哥’是我們對左護法的愛稱,與性彆無關。就像叫右護法‘小JB’,也不是因為他真的有JB】

【哈哈哈哈哈!這茬過不去了,求求你們放過小JB的JB吧,我每次看到都要笑死】

【那個……霸總哥還在嗎?如果你能聯係到貓,替我轉告他,如果真的遇到困難撐不下去,我願意為他當

韭菜,想怎麼割就怎麼割】

【對,我貓如果需要錢,他參加商業漫展,出貴價周邊,甚至放個二維碼讓我給他打錢都可以!】

因為貓貓消失太久,圈內一直有人謠傳他生病,或者家裡遇到什麼難處。

瞧見有人提起,大家紛紛表態,願意當一回茂盛的韭菜。

B2能夠理解大家的情緒,統一回複道:

‘貓沒有遇到經濟方麵的窘迫,也沒有生病,請大家不必擔心。’

‘而且你們提供的方式,聽起來不太合法。有可能忙沒幫上,還會讓他進局子。’

‘我貓如果真的需要錢,我是死了嗎!’

B2努力維持穩重冷靜的‘霸總哥’人設,回複到最後,還是暴露了真實情緒。

她明明那麼有錢,為啥其他教徒會覺得,貓停更是因為窮得揭不開鍋?

敢情自己說了那麼多遍沒有退教,他們是一點不看啊!

至於貓銷聲匿跡,無法回複私信的真實原因,無論大家怎麼追問,左護法卻始終沒有透露。

——讓她怎麼透露?

你們的貓在外麵,跟106個男人關在全封閉的空間。

他通過努力,已經乾掉了四十多個。

不行。

左護法迅速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

透露不了一點。

她把手機放進口袋,正巧遇到易景臣和原創V/D組小夥伴,拖著重物從訓練樓走出來。

左護法立刻化身易景臣最大的站姐,家養銀漸層,舉起相機給自家小愛豆哢嚓哢嚓拍照。

現在剛剛進入二月份,距離過年還有十多天,溫度依然處在零下。

其他各家的站姐,除了最開始那幾天按時蹲拍,後來因為受不了寒冷的天氣,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Superidol》全程直播,各家粉絲隨時隨地能看到自家弟弟,蹲拍的意義屬實不大。

唯獨易景臣家的站姐,最開始隻有一個,風雨無阻每天都來。

後來,他人氣漸漸上漲,多了幾個剛入坑的新站姐,強勢加入蹲拍易景臣的行列。

臣家站姐每天準時報道,就差把家搬過來。

原因無它。

其它家站姐蹲拍下班照,其實還有個目的,給關在裡麵的弟弟們喊話,讓他們感受粉絲的熱情。

《Superidol》錄製期間,練習生們不允許外出。

除了公演和少數人參加的線下活動之外,‘站姐喊話’是他們唯一接觸粉絲的機會。

站姐們念叨著‘弟弟隻有我了’,喊得格外賣力,陷入深深的自我感動。

然而,自我感動沒多久,很快會被殘酷地現實喚醒。

因為易景臣該上班了。

易景臣每次走過上班路,才不管什麼節目組規定、媚粉會被黑、愛豆主動回應粉絲會自降身價等等破規矩。

他剛才宿舍樓裡鑽出來,

就迫不及待朝自家站姐揮手,詢問他們冷不冷餓不餓,實在凍得慌就彆拍了。

站姐有一次開玩笑,故意回答自己餓,易景臣轉身就鑽回宿舍。

沒多久,他扛著半箱旺仔牛奶喝旺旺奶糖飛奔下來,準備隔著欄杆投喂自家站姐,身後還跟著追鯊他的穆乾。

站姐生怕易景臣搶了舍友奶糖,以後睡覺得留一隻眼睛站崗。

幾個站姐好說歹說,總算讓他把那些東西還回去,避免一隻穆乾從此失去夢想。

經過那件事之後,臣家姐姐頓悟了。

易景臣不止喜歡嘴上熱暴力,隻要給他個機會,笨蛋銀漸層就會全方位、不留餘力、極儘所能的實施行動熱暴力。

搞了這麼一個愛豆,寒風瑟瑟的二月初,感覺也沒有那麼冷了。

更何況,同行還有一個富婆姐姐,房車彆墅隨時待命,讓大家可以隨時休息。

哪天她一個高興,偌大的錄製基地也能說買就買。

《Superidol》錄製到二公階段,主題曲時無人問津、即使在外麵跳廣場舞,大家也懶得給他拍照的易景臣,變成站姐最多的練習生。

他扛著大家夥走出來,立刻有人注意到,隔著欄杆喊話。

“臣臣,你搬的那是什麼東西?”

“縫紉機!”易景臣立刻回應道,“我找服裝組staff借來,要搬到宿舍去。”

“哈?你在宿舍擺個縫紉機乾啥?”有個站姐想不通。

旁邊站姐看了直播,把早上的事情告訴大家,解釋說易景臣要給小夥伴們改衣服。

“我家銀漸層會改衣服?”

“我怎麼不知道!”

幾個站姐瞪大眼睛,表情仿佛在說: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唯獨富婆姐姐,對易景臣的冷門技能毫不驚訝,端起相機連拍好幾張照片,關切地問他縫紉機重不重。

易景臣:“不重……”

“重!”榜他一起扛的小夥伴,感覺手都要斷了,咬緊後槽牙擠出一個字。

“咦?重嗎?”易景臣見他們臉色漲紅,提議道,“要不你彆幫忙了,我自己一個人搬吧。”

“彆開玩笑,這麼重的縫紉機,你一個人……臥槽,真能搬動。”

他話還沒說完呢,眼睜睜看著易景臣伸長胳膊,舉起縫紉機的兩端,像搬長課桌似的一溜煙跑走。

路過欄杆前方,還遊刃有餘跟站姐們打了個招呼。

站姐和圍觀的小夥伴,表示歎為觀止。

這是什麼金剛芭比貓?

搞定了修改衣服的工具,易景臣還需要幾件基本款的衣服和布料。

服裝組的倉庫裡麵,雖然有符合要求的衣服。

可那些衣服都是成套準備,以後還要重複使用,沒辦法為了他們的舞台大改。

易景臣思索一番,聯係平常關係好的生活部staff,拜托他去自己家裡拿幾件衣服過來。

生活部門的staff,主要工作是為練習生提供便利。

錄製基地的練習生,需要購買日常用品,或者需要拿東西、帶話、有什麼正當需求,都可以找他們幫忙。

而且,staff們簽署保密協議,口風很緊,絕對不會暴露練習生的隱私。

易景臣的家就住在本市,距離錄製基地有段距離,但是不算太遠。

他把地址和入戶密碼寫在一張紙條上,交給staff,囑托他到了衣帽間之後,通過遠程視頻連線,讓自己挑選要帶回來的衣服。

“我家裡有兩個衣帽間,請你到了右邊的衣帽間再打開視頻,千萬不要進左邊那個衣帽間!”

易景臣千叮嚀萬囑咐,特彆強調。

“記住,千萬不可以進左邊的衣帽間!”

“好的,我們倆會互相監督,絕對不進左邊的衣帽間。”

staff接過鑰匙,鄭重地保證:

“我們倆也不是第一天做這份工作,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練習生的家,畢竟是私人領域,可能會藏著許多不能見人的東西。

尤其易景臣這樣的二次元宅男,說不定放著許許多多等身老婆,每到夜間拿出來‘疼愛’。

雖說愛豆是封心鎖愛的職業,可練習生都是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大男生,有那方麵的需求再正常不過。

遠程視頻通話雖然不會直接出現在屏幕裡,但是觀眾們通過《Superidol》,調整角度,也能大概看到手機屏幕。

把那些東西暴露在鏡頭前,對節目影響不好。

staff沒有特彆在意,帶著易景臣給的紙條,很快來到位於城市邊緣,遠離喧鬨的莊園式彆墅區。

這片彆墅區雖然地理位置偏僻,卻因為環境清幽唯美,而且建造難度大,售價格外昂貴,是早幾年著名的富人區。

那些有錢人為了互不打擾,相互之間隔了老遠老遠,頗有獨占一片山頭的架勢。

易景臣給的地址,曲徑通幽,沿途聽取一片鳥語花香,仿佛來到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staff車子剛開到山腳下,就被負責守衛的保安攔住,提醒他們前麵是私人區域。

兩個staff連忙拿出工作證,說明來意,經過核實後才被放行。

此刻,他們終於意識到,每天呆在錄製基地撒潑打滾,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易景臣,原來真的是個頂級富豪。

山腳保安放行之後,他們又沿著平緩上坡的山路開了二十分鐘,才遠遠看到一個風格非常特殊的建築。

那棟房子佇立在半山腰的位置,獨樹一幟,好像是幾個不同的房子拚湊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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