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盈盈一向愛漂亮,想必不會願意
穿醜醜的嫁衣出嫁。霍憑景微微思忖後,道:“那便不繡了。”
趙盈盈抬頭看他。
霍憑景慢慢走到她身側位置坐下,道:“我給盈盈準備一件世上最漂亮的嫁衣,好麼?”
他的臉湊得極近,聲音很輕,卻又在她耳邊分外清晰。
趙盈盈不由得坐直了些,睫羽顫動,眸光一時無所落腳,從霍憑景眼睛流轉至嘴巴。
他們有些日子沒見了,上次相見還是……
她的眸光定格在霍憑景唇上。
還是他們倆親親那天。
趙盈盈心跳慢慢變快,有些緊張起來。這幾日她都忙得很,沒時間想那天的親吻,但是在此刻那些記憶儘數湧上心頭。
她睫羽輕顫,聽見霍憑景輕笑一聲,問:“盈盈是想……親我麼?”
趙盈盈迅速眨動眼睛,搖頭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霍憑景似乎不信:“可是盈盈一直盯著……沒關係,盈盈若是想親,我自是願意。”
趙盈盈深吸一口氣,被他這麼一說,有些動搖。
雖然她本來沒這個意思,但是他都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了……
趙盈盈猶豫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他唇上。
那她也不是不行吧……
她慢慢湊近了些,目光定定落在越來越近的那雙軟唇上。
直到碰觸上。
兩雙唇就這麼貼在一處,什麼也沒做。
趙盈盈心已經跳得不行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忘記了呼吸,要喘不過氣來,下意識便想後退。
正巧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她嚇得魂飛魄散,從霍憑景身邊彈起來。
朝南的嗓音在門外響起:“公子,您的藥。”
趙盈盈走到門口,心還在撲通撲通跳著,強裝鎮定接過朝南手裡的藥:“我來吧。”
朝南應了聲,又忍不住道:“趙姑娘,方才我家大人的病犯了,頭正疼著,您多照顧他些。”
趙盈盈哦了聲,點頭。
她端著藥回身,又想到進來時霍憑景的臉色,心道一句難怪。
她一直隻聽說霍憑景生病,今日才算真正看見他生病的模樣。
“觀山,你的藥。”
頭疼肯定很難受,趙盈盈看著霍憑景的眼神帶了幾分心疼。
霍憑景嗯了聲,卻不急著喝:“先放著吧。”
趙盈盈比他著急,端到他眼前:“你是不是怕苦啊,沒事的,良藥苦口,喝了藥就好了。”
她又把藥碗往前送了送。
霍憑景接過來,轉手又放在桌上。
“這藥沒什麼用,喝與不喝差不多。”
他說著話,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跟著皺,似乎疼得很。
“那怎麼辦?”趙盈盈問。
喝藥都不管用,那還能怎麼辦?
“請大夫?”
霍憑景仍是搖頭:“盈盈抱抱我,就好了。”
趙盈盈聽得一愣,他怎麼還撒嬌啊……
不過,他看著你撒嬌,就很難拒絕啊。
趙盈盈猶豫了片刻,張開雙手,將人抱住。
她輕拍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疼不疼。”
霍憑景一手繞過她的腰,一手搭在她背上,將她緊緊抱住。
“嗯。”
她身上的清香一縷縷傳入他鼻腔,安撫著他跳動的腦袋,連帶著心都寧靜下來。
趙盈盈任由他抱著,炎熱的暑氣熏在他們之間,熏得她臉有些熱。好一會兒,她看向那碗藥,勸道:“要不還是把藥喝了吧。”
霍憑景隻嗯了聲,還是未有任何動作。
趙盈盈笑他:“你好像小孩兒,跟我弟弟似的。不喝藥病怎麼會好?”
她大道理一句一句,雖然如果是她自己,也不會想喝藥。
霍憑景隻道:“沒關係,有盈盈在,會好的。”
趙盈盈隻當這是情話,心裡聽得甜蜜,“你這病養了這麼久,便沒有好轉麼?”
霍憑景輕笑了聲:“有的。”
有她在身邊,已經好了許多。
不知抱了多久,他頭疼得沒那麼厲害,道:“盈盈不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