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笑著給她推薦:“趙小姐,您是要寫字的筆,還是作畫的筆?”
趙盈盈茫然:“有什麼區彆嗎?”
她對寫字作畫都一竅不通。
掌櫃的道:“自然不同,寫字與作畫側重點不同,所用到的筆自然也不同。寫字的筆須得硬一些,而作畫所用的筆則柔軟一些。除此之外,還有材質上的區彆。”
趙盈盈已經聽得腦袋暈,她好像也不知道霍公子是寫字多還是作畫多?不過霍公子長得這麼好看,應當寫
字也好,作畫亦佳吧,那不如各買一支好了。
掌櫃的有生意來,自然高興:“那趙小姐看看這幾l支吧,都是上品,手感很好。”
掌櫃的要她拿著感受一下,趙盈盈拿在手裡,在空中比劃了下,也感受不出什麼來,隻道:“好像還可以。”
隨後她問了價格,得知那支筆竟要一百兩時,突然就覺得那筆不好用了。
霍公子送她那項鏈定然比這筆貴,可是……
她沒錢。
她母親的陪嫁自然是留給她,隻是她一向不會那些,她爹也不敢交給她打理,故而她手中能用的銀子也就月例。
不是她不想有誠意,實在是……
荷包空空呀,她也沒辦法的呀,想必霍公子也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
趙盈盈最終買了兩支筆,加起來五兩銀子。
她讓掌櫃用錦盒裝好,帶著錦盒回去。
霍憑景目送趙盈盈的馬車離開,才跟著離開。
朝南一早過來時說,瞧見蕭家的馬車在趙府門口出現,霍憑景便留了個心眼,出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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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帶著兩支筆直接轉去小院門口,她捧著錦盒叩門。
今日是另一位隨從開的門,“姑娘請進,我去稟報公子。”
趙盈盈微微一笑,走進小院。她已經來過兩回,對這裡有些熟悉。
今日另一位熱情些的隨從似乎沒在家中,趙盈盈視線四下觀望著,忽地想,這個霍公子院子裡好像都沒見一個丫鬟,隻有那兩個隨從。
他的飲食起居都是那兩個隨從照顧麼?心下又對他添了幾l分好感,說明霍公子不是那種有花花腸子的人,潔身自好,甚好。
不多時,霍憑景從房中出來。
他仍是如玉身姿,遙遙對趙盈盈一笑:“趙姑娘。”
趙盈盈頷首,道:“昨日收到了霍公子的回禮,實在太過貴重,我自覺受之有愧,便想著再給公子送些東西來。我瞧公子風度翩翩,應當會寫詩作畫,定然需要一支趁手的筆,還望公子不嫌棄。”
她將手中的錦盒遞近,微微垂首。
霍憑景接過她遞來的錦盒,笑道:“昨日那回禮趙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隻是霍某覺得,那條項鏈與姑娘相配,若是不送給姑娘,它在我手中也隻能做蒙塵之物,而在姑娘脖子上,定然能熠熠生輝。”
說罷,他目光落在趙盈盈脖子上,似是有些遺憾。
“姑娘怎麼今日沒戴?是不喜歡麼?”
趙盈盈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沒戴是因為太貴重了。我很喜歡,多謝霍公子。明日我便戴來給霍公子看看。”
這位霍公子說的話真是好聽,項鏈隻有跟著她才能熠熠生輝……
趙盈盈忍不住泛出幾l分笑意。
霍憑景打開錦盒,道:“多謝趙姑娘送的筆,我近日正練字,正好需要。噢,對了,我方才便在練字,趙姑娘可要去看看?也好知道,姑娘送的筆會不會浪費。”
趙盈盈自然不會拒絕能多與他有所交流的機會,點頭應下,隨霍憑景一道走進書房。
書房裡擺了幾l櫃子的書,趙盈盈看在眼裡,暗暗點頭。她走到桌案旁,看見了霍憑景方才寫的字,遒勁有力,跟他這個人一樣好看。
霍憑景如今有心瞞著趙盈盈,自是連字體也略換了換。
霍憑景讓朝北備水開筆,哪怕隻是開筆這樣的小事,在霍憑景做來也氣度不凡。趙盈盈在一旁來著,想到這是自己未來夫君,不由竊喜。
開過筆後,霍憑景蘸墨寫字。
他在白紙上寫下一個盈字。
趙盈盈看著那個盈字,心頭一喜。
聽見霍憑景問:“噢,似乎忘了問姑娘芳名?”
趙盈盈愣住,他不知自己名字,怎麼還寫出來了……
她回憶一番,自己好像確實沒有告訴他名字。
她指了指紙上的字,抿唇笑道:“喏,這個就是我的名字,盈盈。”
霍憑景故作恍然,道:“竟是如此有緣,我見姑娘第一麵,便覺得盈盈二字適合姑娘。姑娘真是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