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番外三帝後(一)烏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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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二年八月初三,新帝登基將近五個月,朝中似乎將趙王**的事忘了,朝事也慢慢走向正軌,除了前半年南方一帶出現水患之外,其餘月份還算太平,不過那會兒朝廷賑災及時,水患過後又撥了銀子修繕水利。

加上工部造船,給西北西南軍餉,蕭秉承才登基不足五月,國庫銀子就花了大筆。

好在馬上秋收,秋收之後國庫會充盈一陣,因為田賦商稅會一並收上來。

除了幾處藩王封地的稅收不充入國庫外,其他地方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各地藩王蕭秉承如今還不打算動,削藩之事必須慎之又慎,既然沒有如趙王當初那樣手握重兵的,讓藩王製地,也是一個辦法。

既然說到藩王,就不得不提禹王等人的罪過和懲處。

刑部和大理寺已查明,當初禹王先迎趙王進府,趙王在禹王府待了半日,後來鹿城城守守城一日,是禹王下令撤軍。

守城未造成傷亡,禹王、鹿城城守棄城而逃,這才致使趙王進城。

期間還有幾次書信往來,釀成大禍,念在及時悔改,遣禹王回封地,罰三年稅收。

鹿城城守事出有因,貶官,而西北諸城城守、知州……諸多官員,論情理,趙王護衛百姓,迎趙王進城是為百姓考慮,信仰趙王,可歸根結底,還是**。

一律撤官,更甚者抄家流放。

禹王沒得到什麼便宜,哪怕回了封地,可鹿城這幾年囤的糧食幾乎被趙王用乾淨了。

到頭什麼都沒撈到,還搭進去不少,好在不用削藩,日後還有的是時間。禹王不禁感歎,老好人好做,什麼都舍了幾十,可牆頭草難做,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

就盼著日後天下太平,彆再出這等事了。

而奉王等人,在秋收之後也都前往封地就藩,為何秋收之後,一來今年的田賦還能上繳國庫,二來,秋收後涼快,不用著急趕路。

蕭秉承當初和楚沂匆匆去封地,對奉王等人,起碼給收拾行李的時間。

蕭秉承覺得這樣倒也不錯,不用削藩,稅收和藩王利益息息相關,想要利於子孫後代,就得自己想辦法讓百姓過好日子。

百姓收成好了,自己得到的也多了。

以藩製地,還有地方官員相輔相成,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利於百姓利於江山。

到時等奉王等人離京後,盛京城內,除了還未成年的三位王爺在京,就剩陳王一個。

應秦臨淵所求,陳王府一眾人貶為庶人,永世不得離開盛京,讓府上眾人儘快收拾,在八月十五中秋節之前,搬離王府。

看似懲罰,實則賞賜。

蕭秉言和秦書妍被困在王府已經快三年了,蕭秉言妾室們**一個瘋了兩個,比起困在王府一輩子不見天日,隻要能出來,不管日子貧苦富庶,都是好的。

在王府的確是不缺吃穿,可沒有自由,就跟籠中鳥雀一般。如今朝代更迭,陳王赦免了罪過,貶為庶人,日後過普通百姓的日子,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對秦書妍來說,更是如此,嫁給蕭秉言之後的確過了一陣養尊處優的日子,可後麵被圈禁,比死還難受。

父親是如今是當朝太傅,就算明麵上她和太傅府沒什麼關係,可是家中肯定會貼補一二。

哪怕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做,但離開王府吃喝肯定是不愁。

蕭秉言接到聖旨後默默去收拾東西了,他這身子一陣好一陣壞的,也是心病,偶爾想得多時就發燒咳嗽,若是心裡敞亮,就跟常人無異。

這樣的結果是好事,至少對秦書妍來說,是好事。

不用跟著他困在這裡,王府跟籠子一般,能出去,已經是聖上開恩了。很多事到今日他才知道,蕭秉言更沒想到,最後坐上皇位的會是蕭秉承。

當初跟著自己做事的人,一步一步,扳倒自己,走上皇位,若說蕭秉言心裡一點起伏都沒有,那自然是假的。

可以他如今的身份,手段,除了心裡想想,彆的是半點都做不了。

蕭秉言也明白,若非因為秦書妍的父親坐到了太傅的位置上,是肱股之臣,他如今恐怕隻有一死,才能平蕭秉承心頭之憤。

好在蕭秉承也懶得見他,不用他們夫妻二人的進宮謝恩。

秦書妍把東西收拾了收拾,貶為庶人,很多衣裳首飾都穿戴不了,帶著也無用,留在王府自有人處置。

她很早之前就想明白了,隻要自己不連累秦家,日子如何無所謂。至於和蕭秉言在一塊,是隻有這一條路,哪怕貶為庶人,秦書妍也不能和離。

家人好,妹妹好,她隻要活下來,就能讓家人安心。父親做得足夠多了,若非父親做到太傅的位置上,豁出麵子求情,她和蕭秉言就得困死在王府。

她和蕭秉言說是怨偶倒也算不上,最多日後有個伴兒,省著孤單。往前富貴的日子如東流水,一去不複返,希望日後皇後娘娘和聖上不要為難秦家,父親謹慎做官,兄弟爭爭氣,彆讓

父親太操勞。

而楚瑾,如今想來嫁人生子,日子很好吧。秦書妍以前把她視為眼中釘,如今已經許久沒有想起她了。

蕭秉言也是。

*

昭陽殿,傍晚蕭秉承回來用晚膳。

楚沂看蕭秉承胃口不是特彆好,想想今日發生的事,隻有貶陳王為庶人這一件,那大約就和這事有關了。

雖然蕭秉承登基後就已經追封麗妃為太後,可是這些年受到的忽視和苦楚是抹不掉的。

他在殺母仇人身後跟了數年,甚至認賊做母,被賢妃母子戲弄,甚至還因為暗中介入當年賢妃害人之事,被宣平帝懷疑、遷怒。

這些事哪怕宣平帝如今已經**,可蕭秉承再想起來,心中依舊會覺得不平。

世人皆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

或許他自己都沒感覺到,可楚沂能看出他胃口不好,也不是那麼高興。

和氣量沒什麼關係,楚沂想了想自己,若非自己從後世來,這麼多年下來,興許也會記恨楚國公的不理會。

其實這事兒放兩天,蕭秉承自己也能過去,但是他們是夫妻,是兩個人,楚沂不想蕭秉承放著。

等飯菜都撤下去,楚沂對蕭秉承道:“都進宮快半年了,宮裡的菜都吃膩了,不然咱們今日出宮看看。”

蕭秉承一愣,就見楚沂往他身邊靠了靠,柔聲說道:“政務永遠處理不完,明日再說吧。”

曆朝曆代皇帝都勤政,蕭秉承這一日大部分時間都在禦書房,要麼就在太極殿,其餘時間陪楚沂。

要楚沂說,他就像個陀螺,一直轉個不停,可政務依舊處理不完。

蕭秉承覺得楚沂說得也沒錯,正巧今日也沒心思,他就點了點頭,便和楚沂換了衣裳,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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