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暫時標記還是完全標記,相互間產生了結合熱的哨兵向導確實會存在一種不舍得彼此分離的心理依賴。狄恩心底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推開帝林。隻是雙手仍然緊緊貼在褲縫上,並沒有任何加深這個擁抱的表示。
但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表示,這樣沉默相擁著的粉紅色場景依舊閃耀得讓周圍一群無意圍觀的單身哨兵們眼紅不已。
脫單了什麼的,有了向導什麼的,百分百匹配度什麼的,向導還這麼主動,什麼都不用哄就投懷送抱什麼的!
簡直太讓人妒忌了好嗎?!
休斯·溫斯頓雖然十分疑惑怎麼明明正在討論他的曾曾大爺爺,前輩的注意力就突然跳到了狄恩教官的身上。但據說剛剛經過結合熱和標記的向導,在對待自家的哨兵的問題上完全就會是一個戀愛腦,那出現這樣的情況似乎也屬於正常?
尷尬的抓了抓後腦,休斯·溫斯頓趕緊抱著自己的精神體跟著識趣的教官們安靜退離,給這對顯然剛經過結合熱而似乎暫時難分難舍的哨兵向導留下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單獨相處空間。
“埃博拉夫人她不可能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信息。”
在所有人都退離後,狄恩在確認其餘哨兵教官們已經遠離到不可探聽的範圍後,才輕輕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帝林因為趴在他的肩膀上的關係,差點沒認真去聽自家雌君開口說的內容,隻專注在了這種好聽的純低音對耳朵的蠱惑之中。
“你怎麼能夠肯定的?她的哨兵可是國務卿。既然你說軍部高層知道,那想必也很難瞞得了她。”帝林忍不住在自家雌君溫暖的脖頸上蹭了蹭,然後悄悄伸出雙手虛虛的摟上狄恩的勁腰。
“我當時轉換新身份時和軍部達成過一份絕密協定,絕不可能輕易泄露,而且,當時埃博拉夫人的哨兵還不是國務卿。”
“呐……狄恩,你真是太小看所謂崇拜者的癡迷了。”帝林笑了笑,忍不住還是在狄恩溫暖的頸部肌膚上輕輕舔了一口,為自家雌君這萬年難改的遲鈍反應而無語。
當然,他這一過度行為也終於使得狄恩反射性的推開了他。後者的臉色略微有一些羞惱,卻也透露著不值得為此小題大做的克製。
“狄恩,所謂癡迷者,就是會搜集一切有關你的信息與資料,默默珍藏,時刻惦記,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與自己崇拜的偶像有關的蛛絲馬跡。甚至最為狂熱者還會記錄你的一切身體數據,你的外貌、你的行為、你的信息素、你的小動作,或許很多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細節,他都能夠如數家珍。就算你不曾說明,可是……你真的能夠在那些完全熟識並始終將你放在心底的人麵前,用現在這副幾乎不曾作過偽裝的外貌蒙混過去嗎?”
“有些人被說服,不過是因為不曾去執著,亦或隻是不接受自己心目中始終仰望的神話墜落凡塵;但有些人,卻是會自己在心底默默留下一份質疑,當出現了任何可疑的存在,就會用最大的心力收集所有細節去謹慎求證,直到真正確認。”
“可是已經過去了一百年……”狄恩並不認為所謂的癡迷可以持續那麼久,時間從來就是遺忘的最佳證明。
“但是哨兵向導的壽命有200年不是嗎?尤其對於真正的執念來說,時間經曆的越久,就會在心底銘刻的越深。”帝林眼眸微眯,視線在自己留在狄恩脖子一側的濕潤痕跡上駐留許久,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壓抑住了心內正鼓動不已的一股占有/欲。
對狄恩的執著與癡迷能夠到達什麼程度,他自己就曾用了整一個少年時代去感同身受。即使身為眾星拱月的雄蟲,即使是帝國身份尊貴的大公,但他對於狄恩的感情,卻真是狂熱的連他自己都曾經出現過質疑。
怎麼就會這麼喜歡呢?明明就有那麼多相似冷傲度的雌蟲,但狄恩仿佛就是有那樣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他的眼底心裡就隻能夠看到他,隻想擁抱他,想靠近他,想寵愛他……就像是被突然下了一種名叫宿命的魔咒,靜不下心遠離,狠不下心傷害,勇敢的靠近卻又遭到拒絕,煎熬在那份求而不得的輾轉思寐之中。
幸運的是,命運最終垂青了他。
狄恩永遠不會知道,當帝林在那一晚真正將他擁入懷裡徹底占有時,是有多麼激動與興奮,多麼的感恩際遇與自己的好運。而為了讓他能成為雌君,帝林又是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任性,不僅違逆了從來敬仰濡慕視之如父的蟲帝,更甚至甘願徹底的放棄爵位與姓氏。
狄恩大概也不會知道,當他們終於獲得蟲帝首肯,得已在婚契上簽字時,帝林的手為什麼會那樣顫抖,既狂喜又感動於自己的如願以償。
將回憶輕輕驅離,帝林再次邁步上前,示弱般的將前額抵靠上狄恩的肩頭,然後輕輕歎出了一口氣,“我吃醋了,狄恩。你明明是屬於我的百分百匹配哨兵,可是……,卻還有無數人在時刻覬覦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在直升飛機上的埃博拉夫人一行:
女向導們:“夫人,那個叫帝林的向導的精神力等級……”
埃博拉夫人:“他沒有精神體,又失憶,就算再次測評時與這次結果完全不一樣,也可以推到記憶問題上去。而且,他如果自己不信,可以再去申報給‘白塔’進行重測,我不會再次做手腳。”
女向導們:“那您……,這次是故意打擊他的?”
埃博拉夫人:(眼刀四射)“你們的話太多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