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那人站立在隊伍的最前方,65式軍服穿了二十年之後,87式軍服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讓人感到亮眼。
馬褲呢軍常服,肩上二杠一星,帽簷下是他英俊冷毅的五官。
周昭昭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定在那裡。
記憶也發生了錯亂。
前世,她對他並不是很了解,隻覺得他隔段時間就要出去一趟,他說是去做生意,她就信了這些話。
一直到他出事,家裡來了一些人,有些是她認識的,有些不認識。
記憶最深的,是侯建波先後來了幾次,每次都跟她說,“弟妹你彆太難過了,說不定他或許沒事呢。”
那個時候,她以為是侯建波找這個借口來安慰她。
畢竟,當時隻是說他出事,但並沒有見到他的屍體。
前世的她那個時候已經是萬念俱灰,哪裡還會仔細的分析侯建波說的那些話。
可如今,他的那番話又一次清晰地浮現在了腦海中,再結合楊維力前世今生的種種奇怪之舉,周昭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周水縣成給人開車的小司機楊維力和部隊裡年輕少校楊維力?
周昭昭定定地看著他,好不容易才將這兩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可是還是有些不明白,如果他是部隊的少校,那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跟她說呢?
還有前世後來,她一直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周昭昭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張冷峻招搖又不怒自威的臉。
身邊是女孩們的竊竊私語。
“這個教官好帥。”
周昭昭皺了皺眉,滿腦子都是震驚和疑惑,“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成了軍領導?”
看樣子職位還不低。
但不得不說,穿著軍裝的楊維力更吸引人的矚目。
他就像是一把孤高寒劍,高懸於雪山之巔,鋒芒勁射又高不可攀。
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不知為何,周昭昭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樣的一句詩句來。
臉蛋也因為羞得通紅。
她才剛將頭稍稍的抬起去看了一眼筆挺站在那裡的人,卻意外地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不知為何?
這樣的楊維力讓周昭昭有些不敢跟他對視,條件反射般地將頭又垂了下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低下頭的時候,楊維力的眸子也是一暗。
老實說,回到軍營再次見到周昭昭,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丫頭會跟他疏遠。
剛才他看過去的時候,小丫頭竟然都不跟他對視。
楊維力臉色更冷。
周昭昭還在發呆,就聽到一陣的腳步聲,接著,一雙軍用皮鞋展露在她的眼前。
頭頂上方,是楊維力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地上有錢?”
周昭昭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他,隨即又趕緊低頭,想到什麼又急忙搖頭。
旁邊的陶昕寶和她的震驚也是差不多。
不是說楊維力已經從部隊轉業走了嗎?怎麼又回了部隊?
而且,他不是跟周昭昭認識嗎?
乾嘛說話這麼嚴肅的?
“抬起頭來。”正在抱怨呢,就聽到楊維力冷冷的聲音。
陶昕寶嚇了一跳,她剛才好像忘記了,麵前的人正是楊維力,那個從小到大都讓大院裡孩子敬畏的人。
周昭昭聽著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