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桂枝是說什麼也不答應讓周昭昭去那邊。
她還記著楊維力說的話,那邊現在條件不是特彆好,光是去基地的路上就要倒車好幾趟。
先是坐火車三十幾個小時,再轉做基地專門的中巴車經曆五六個小時才能到他們那邊。
火車倒也罷了,買個臥鋪票睡兩晚上就到了。
可問題是這五六個小時的汽車,這個年代通往基地的路還沒有修成柏油路,都是土路。
進基地有一段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還是山路,非常的不好走。
楊維力一個大男人這一路上都有些受不了,更彆說是周昭昭了。
所以,他不想讓周昭昭過來受罪,等他這邊安頓好了再來。
可問題是周昭昭不知道這些,她一門心思的就想著很快就要見到楊維力了。
甚至,連她在報紙上發表的文章她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帶過去給他看看。
可是許桂枝不讓她去,周昭昭就有些發愁了。
“什麼?”周昭昭回到學校拿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劉湘在那裡說事情。
“你說的什麼要去支教?”她好奇地問劉湘,“是去哪裡實踐交流?”
“前段時間不是你忙就沒跟你說。”劉湘說道,“咱們學校今年暑假安排的去新省那邊實踐交流,本來人選都定好了,誰知道七班的王寧膽結石要動手術。”m..
臨出發前幾天疼得要命,送去醫院才知道是膽結石要立刻做手術。
說是實踐交流,其實跟支教差不多,不過支教要至少三年,而這個實踐就隻需要一年時間。
很多學生願意去那邊參加這種實踐,一方麵是熱情,但更多的還是希望回來能分配個好一點的單位。
像周昭昭這樣不在乎分配單位的,自然很少關注這方麵。
“你知道是新省的什麼地方嗎?”周昭昭問道。
要知道新省可是很大的。
“你要乾什麼?”劉湘多看了周昭昭兩眼,“你該不會是……”
“就是……”周昭昭歎了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本來說的好好的事情,可是我婆婆不讓去,我害怕他在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要是許桂枝跟她說清楚也好,可她就是不讓去又不說理由,周昭昭就有些胡思亂想了。
“所以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周昭昭笑了笑說道。
“還彆說,要是前兩天你來問我可能真不知道在哪裡?”劉湘說道。
這不是那個王寧生病了,領導讓她趕緊聯係同學,她就知道了要去實踐的地方。
“不過我聽往年的師兄師姐們說,那個地方很窮也很難走,”劉湘勸周昭昭,“應該跟你家那位不在一個地方。”
她說了地址以後,周昭昭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將楊維力給她寫信的地址看了一眼,“好像不在一處。”
劉湘也不懂,趴過來研究了一下,“這個數字的信箱就是不能確定位置,但是這郵戳上麵好像是在同一個州。”
但兩個人也知道,即便是同一個州以新省之大,說不定距離也很遠呢。
“要不,你彆去了吧。”劉湘說道。
既然楊維力不讓她去,那就有不去的道理。
“唉,我是擔心他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周昭昭歎了一口氣,“他這人從來就是報喜不報憂。”
希望是她多想吧。
周昭昭猜得沒錯,楊維力是真的受傷了。
“你確定不跟家裡人說一聲?”陳國斌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問道,“要不讓你家屬來照顧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