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住院的這半個月,王虹整個人瘦了十斤。
每天燉的湯都不能一樣,而且三頓飯都要有營養,她兒子張建設白天還要工作,所以晚上陪床的王虹來。
晚上彆人都在睡覺,丁氏卻是隔一會兒就說腿疼,要王虹給她按摩,又過一會兒說自己要上廁所,要王虹給她弄。
反正,各種的折騰。
不僅整個醫院,就連家屬區的人都知道,丁氏這住院住的,把王虹磨搓得都快不成人形了。
至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是還記恨著那三千塊錢的國債呢。
周昭昭不把國債還回來,她就一天天地磨搓王虹。
王虹能怎麼樣?
孝字壓在上麵,她就算是再有能耐可該屈服的還是要屈服的。
屈服個屁!
周昭昭因為懷孕這件事情一直沒有人給她說,誰知道有一天她回辦公室拿東西,正好聽到辦公室的幾個同事在討論這件事情。
“那也不能怪昭昭,”劉湘說道,“反正這件事情,就是那個丁氏的錯。”
“那個王虹也挺可憐的,怎麼遇到這樣當婆婆。”
“還有王虹男人,就不管管啊?”
“誰說不是呢,嫁給這樣的男人也是夠倒黴的。”有老師說道,“所以你們這幫沒結婚的女娃娃可要睜大眼睛啊。”
“最好,找個像周老師愛人那種。”
有本事還疼媳婦。
周昭昭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她是真沒有想到丁氏會因為這件事情磨搓王虹。
“在想什麼呢?”劉淑梅叫住周昭昭問道,“叫你好幾聲都沒聽到。”
“在想王虹的事情。”周昭昭說道,“淑梅嫂子,你說當初我是不是不應該……”
“哪裡有什麼不應該的?”劉淑梅打斷她的話,“這件事情你沒有錯,錯的是丁氏。”
周昭昭心裡一暖,“王虹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認識的王虹應該不是那種被婆婆磨搓著不知道反抗的人。
周昭昭心裡隱隱有個想法,但是她又不是很肯定。
她找過王虹兩次,王虹都沒在店裡,小王說去醫院了。
“哎,這張建設也太不是男人了,怎麼能由著他媽這樣對媳婦呢?”劉淑梅生氣地說道。
還好她沒有婆婆。
不過周昭昭有。
想到這裡,她問道,“你懷孕的事情給你婆婆家說了沒?”
“說了。”周昭昭說道。
“他們怎麼說啊?”劉淑梅擔心地問道,“你這一個人,你男人又經常有任務的。”
不來個人照顧不行吧?
“他說年前應該沒有任務出的,”周昭昭說道,“等到年後天氣暖和了再說。”
等那個時候正好孕中期,她一個人應該也是可以的。
“所以說,當軍嫂的都辛苦呢。”劉淑梅歎了一口氣,“你要有啥事就直接跟我說,他們男人是戰友,咱們女人也一樣。”
“謝謝嫂子,我會的。”周昭昭感動地說道。
“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劉淑梅說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好巧不巧地就遇到要給丁氏送飯的王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