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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以颯自分化之後,一共經曆了三次發熱期。

第一次他毫無準備。在這之前一直是Beta的他從來沒有涉獵過這方麵,完全沒有經驗,當時的情況簡直一塌糊塗。

當時他是在學校的時候突然陷入發熱期的。

那會兒他剛分化不久,整個人仍然懵逼狀態,還沒有實際的感覺。

他隻以為自己發燒了,整個人熱得不行,四肢都感覺燒沒了力氣,軟趴趴的。

這對他而言十分陌生,畢竟他從小到身體壯得就跟牛一樣,很少身體不適。

還是沈聘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對勁,一把拉住他,打量他的臉色,詢問他是哪裡不舒服。

費以颯根本說不出他自己哪裡不舒服,他就是熱,好像有一把火燃燒著,燒掉他的理智。

他好想……

好想……

有一股難以說明的莫名渴望在心底冒起,那衝動不講道理,壓也壓不住。

沈聘不拉住他還好,一旦碰觸到他,對方微涼的皮膚觸感像是一個信號燈,費以颯稀裡糊塗地湊過去胡亂地蹭沈聘,想要借由他身上的涼意降低自己的身體的熱度。

然而他那個行為一點用都沒有。

他甚至因此覺得更熱,覺得更不滿足,想要更多。

但沈聘身體的涼意還是一定程度上舒緩了他的不適。

所以會沉迷是理所當然的,被沈聘一把拉開的時候,他還覺得不滿意,

還好他的小竹馬是個靠譜的人。

就算麵對發小胡亂不堪的亂蹭一通,他仍然很冷靜。比起他稀裡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沈聘顯然更清楚他是什麼情況。

那個人給自己注射了抑製劑,趕在他沒有影響到任何人之前,把他帶回家,並且通知家長。

費以颯對當時的記憶記得一清二楚。他當時真的很難纏,他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比他矮那麼多、瘦那麼多的沈聘,會有那個力氣把他帶回家。

他一路上都纏著沈聘不放,而沈聘知道他是發熱期,當時找來的是一個有自製力,完全不會被信息素乾擾的Beta司機專車接送,這樣才在他逐漸控製不住自身信息素的時候,仍然順利地把他帶回了家。

和沈聘貼貼的時候,產生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感覺讓人上癮,費以颯第一次經曆那樣的事,滿腦子隻想著在沈聘的身上尋找……

尋找什麼費以颯不知道,他隻知道他一點都不想和沈聘分開。

他硬抱著沈聘,家長來到把他們扯開的時候,他還委屈得不行,偏偏他不知道怎麼解決。

費家的人也無法幫忙,隻能強迫性地把他關在房間裡,又給他注射了一次抑製劑。

其實像Omega發熱的情況,是可以給他注射帶有Alpha信息素的安撫劑,會很有效地抑製發熱症狀,然而不行。

因為費以颯是初次發熱,怕他產生依賴性。

費以颯當時隻能靠自身意誌撐過去,為此他甚至不惜讓自己痛。

他還記得自己丟臉的哭了。

總之,第一次因為毫無經驗,所以雞飛狗走地鬨了好大一場。

等費以颯發熱期消失,麵對沈聘的時候,向來厚臉皮什麼都不畏懼的他難得有幾分羞赧……

畢竟他就差上嘴啃自己小竹馬了,被帶回家的路上全程都跟口香糖黏在身上一樣,撕也撕不下來,想想真是喪心病狂,引人發指!

還好沈聘後來沒表現出什麼不對勁,時間一久他也淡定了,知道Omega發熱期就是那樣。自己不想的,也控製不了,不要再因為這些給自己壓力,本來分化成O就夠他頭疼的。

費以颯是個很會自我釋懷的人。

糾結了那麼半會就決定不再想了。

第二次分化,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那一次就相對從容多了。

早上起來意識到自己身體有點發熱,基於他從小到大都很少發燒感冒的認知,他猜想自己發熱期又來了,於是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給自己注射抑製劑,然後蒙頭大睡。

就算過程有忍得渾身發抖的時候,五天後他也好好的從房間走出來了。

沒有咬自己的手,沒有哭,雖然像虛脫了一樣,但又似乎已經脫胎換骨。

至於第三次,當時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想這回事。他本來就因為沈聘住院的事擔憂,除了去學校就是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拚命學習,再加上有了前麵兩次的經驗,基本上沒怎麼難熬就熬過去了。

當時武芮還覺得特彆奇怪,覺得他的發熱期和普通的Omega不一樣,好像特彆輕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