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12 不共戴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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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四野馨香。陽光明媚的好日子,馮映燈被謝萱掛上一個麻布做的囊袋。囊袋裡塞了書,還有筆墨紙硯,以及一些可口的小零嘴。

囊袋算不上重,比尋常的書箱要輕便許多。馮映燈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驚喜地說道:“阿娘怎麼想起來用這布包裹代替書箱的?”

布袋輕小,而書箱則是選用的木材,再努力追求減輕重量,也仍然笨重得厲害。

馮映燈本都想好了,要是書箱實在太重,她就和餃子直接一人抱一點書和筆墨去學塾。

謝萱聞言,先是粲然一笑,果斷地說著:“還不是燭……”隻是她話沒說完,隨之頓了頓,又改口,“是我看你阿姐也常背個囊袋,瞧著確實方便,就給你也做了一個。”

“這囊袋裡的口封還繡了你閨名的‘燈’字,這樣即使不慎遺落,也總能找得到。更不怕會與彆人的囊袋弄混。”

“燈兒,”謝萱喋喋不休,“你是第一日去書塾上學,難免不認識什麼人,若是有人多嘴在你背後議論幾句,隻要不是太難聽,你彆同他們一般見識。”

“若是真有人欺負你,你可稟明先生,假使不想麻煩先生,實在不行還能去找祁兒和你次姐。說到底,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

“還有,你脾氣火爆,像個爆竹似的,一點就炸。在書塾裡可不能隨意與先生嗆聲、頂嘴。先生不是我和你阿爹,你要學會尊師重道。”

“當然,也總要學會敬愛爹娘。”

謝萱看著馮映燈的目光愈加慈藹,拉著馮映燈的手千叮鈴萬囑咐,明明時辰已經不早,卻遲遲不肯放她離去。

馮映燈其實不太適應這種長久的親近,先還是泰然自若地接受著,然後有些抗拒地要抽回手,謝萱卻是使了力,沒讓她得逞。

到馮映燈已然被說得暈頭轉向,完全回想不起謝萱的上一句,不遠處的廊廡下步履悠然地走來一明朗的少女伴一個粉衣侍婢。

那少女看上去與馮映燈差不多大,溫婉的遠山眉,大而明亮的杏眸,寬厚有福氣的秀麗耳垂,耳垂上一對珍珠耳鐺正伴隨她的動作搖搖晃晃。

她麵上帶著笑,與身後的圓臉粉衣侍女仿佛最親密的友人,有說不完的開心事。

遙遙地,她也看見了馮映燈,見馮映燈望向自己,目光一冷,頓時愣了愣,隨之又覺得好笑地破顏展唇。

她絲毫不避諱馮映燈,徑直走到馮映燈與謝萱麵前,先是規規矩矩地對謝萱福身、行禮,喚道:“阿娘。”

而後又略帶打量地注視了一會馮映燈。她看著馮映燈也不說話,麵無表情的,反倒讓馮映燈有些不自在。

馮映燈冷目睨她,她依舊是淡淡然。還是謝萱出聲,才喚回她的目光。謝萱笑問:“燭兒這是也準備好了,要去學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