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新的同窗(2 / 2)

馮映燭覺得有趣,忍俊不禁地回望程祁。程祁目光冷淡,隻稍微一會便從馮映燈與鄭逸那邊,挪回到注視著堂上的王先生。

“鄭逸是吧?”王先生不慌不忙地重複,又鄭重地說道,“切記專心致誌,方可增長見聞。若三心二意、心猿意馬,隻怕難有所成。”

王先生說完,鄭逸再次恭恭敬敬地一作揖,回答:“蒙先生指點,學生受教。”

“坐吧。”王先生又道。

鄭逸方重新坐了回去。但他並未因此真的專心聽學,而是以更隱蔽小聲的方式,捂著唇與馮映燈說道:“我是來與馮二姑娘致歉的。當時事出突然,我家仆從怕我重傷,這才著急與家父家母稟告。等我得知此事,家父家母已經備好了去往馮府的馬車,我阻攔無用,這才一同前往。”

“我本想去到馮府,見狀為姑娘開脫,隻要姑娘稍微敷衍,將我爹娘搪塞過去便好。哪知事情會發展到那般地步,害得姑娘女子之身,挨了板子。我甚是愧疚。”

“馮二姑娘,對不住。”

鄭逸話罷,更略略側過身,對著左邊的馮映燈拱手作揖。

馮映燈聽他一番言論,本就不受用,見他還不管不顧地同自己施禮,也不怕王先生看見連著自己一起責備,遂沒好氣地反駁,“鄭公子不必同我致歉。我打傷鄭公子,公子的家人為公子出頭也在情理之中。但既然我是因為公子才挨得打,我便不可能接受公子的道歉。公子本也不欠我什麼。”

馮映燈說完,更稍稍向左挪動身體和麵向,狀欲遠離右手邊的鄭逸。

鄭逸卻是靠近上來,繼續說道:“姑娘若是還生氣的話,我在深巷酒肆設宴,自罰三杯向姑娘賠罪。還望姑娘赴宴。”

馮映燈覺得好笑,“就深巷酒肆?我們書塾裡隨便的什麼人去的都是譽興樓。你一個國公公子也好意思請我去深巷酒肆?”

馮映燈覺得鄭逸道歉的心不誠,既然不誠,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鄭逸立馬改口,“那就譽興樓。我並非不願花費,請姑娘去豪奢的地方,隻是你我的恩怨始至深巷酒肆,也應當終結於深巷酒肆。”

奈何馮映燈已經不吃這套,冷哼了一聲,漠然地回答:“我不去。”

“姑娘當真如此生氣?”鄭逸狀若不解,認真地詢問馮映燈,自言自語地接著說,“當日那番爭執,會使姑娘落得那般,也並非全是鄭逸一人之過。鄭逸縱然無心釀下了禍事,但是姑娘也已教訓過鄭逸。看在是姑娘先動手的份上,以及鄭逸的顱頂還留有一個瘡疤,望姑娘與鄭逸冰釋前嫌。”

鄭逸說著,更稍稍撩開額前的青絲,暴露出那條約有小半個指節長,雖已長好,但皮膚儼然比周圍都要白的疤痕。

疤痕隱藏在發際之中,並不明顯。

馮映燈一時有幾分愧疚,但轉念一想,隻不服不忿地回答:“這點疤痕等再過些時候就好了。正如我身上挨過杖責的痕跡,也並非一絲不可尋。這不足以讓我與公子冰釋前嫌,以及……”

馮映燈有一肚子的委屈和牢騷,想與旁邊的鄭逸發泄,剛轉回眸,與鄭逸四目相對,認真地開口,“你是不知道……”

堂上的王先生突然點馮映燈的名,“前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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