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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八人先去住宿處放行李。
宿舍兩人一間,是上下鋪。床的對麵是長得能躺下一個人的寫字台,角落裡並排立著兩間衣櫃。陽台呈開放式,和宿舍內部用玻璃門隔開來,光線充足,視野開闊。
沈問津心知在外頭的衛生條件不如在家,暗歎了口氣,顧不上講究那麼多,先和齊客討論起了床位分配問題。
“咋睡?”沈問津沒骨頭似的倚著門說。
齊客把行李箱推到角落,抬起頭問:“你想睡哪兒?”
“不如誰高誰睡下邊。”沈問津振振有詞,“高的人爬梯子沒有那麼方便。今天我高。”
作為前藝人,上節目時墊增高鞋墊是基本素養。沈問津這麼一墊,立馬高了三公分,勉強高出齊客半個發頂。
自己的說法邏輯清晰,看上去公平公正。絕不是因為睡下鋪方便。沈問津美滋滋地想。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齊客說:“你穿鞋爬梯子?”
沈問津的臉即刻癱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青年變臉速度太快,齊客沒憋住,從喉嚨裡滾出了一陣悶哼,聽起來有些嘲諷。
不過那人似乎又意識到這聲不太禮貌,於是在沈問津的眼刀飛過來前,他已經把從行李箱裡掏出來的一次性床單甩上了上鋪,並補了句:“我睡上邊吧。”
沈問津眼睛一亮,不再和齊客計較那聲悶哼了,一屁股坐上了床沿,說:“不能反悔。”
這聲的語氣過於輕快,像是靠耍無賴得了糖的傲嬌小孩,一麵美上了天,一麵還要嘴硬地警告人一句。
有點親昵。
齊客翻行李箱的手一頓,輕輕“嗯”了一聲。
收拾完行李,並對桌椅進行了簡單的消毒,沈問津和齊客換上了節目組給的衣服,出發去往化妝間,做了簡單的妝造。
待幾人齊聚拍攝場地後,導演宣布了第一項遊戲——
開著手機定位躲貓貓。
定位地圖裡所有人的頭像都一致,無法根據頭像分辨誰是誰。
每隊派出一個人找,其餘人躲。被抓住的人也可加入抓捕行列。一個小時後,哪隊沒被抓住的人多,哪隊獲勝。
月優隊派了向之出馬,翠蔓兒隊派了沈問津。
導演一聲令下,遊戲開始。
場地很大,四麵環山,正中是坐落在湖畔的幾排屋子。躲貓貓的範圍也很廣,屋裡屋外都能躲,最外圍象征性地插了一圈稀疏的旗子,示意著遊戲場地的邊界。
沈問津從屋裡往屋外找,在一間房子的衣櫃裡揪出了對手月優,而後收到了隊友費列萊被抓的消息。
倆人碰頭後分析局勢,規劃路徑,分頭抓捕敵軍裡剩餘的兩人:小新和齊客。
十六分鐘後,費列萊發來消息,在外邊抓到了繞著湖跑的小新。
還剩齊客。
此時距離遊戲結束僅剩十三分鐘。
費列萊把屋子外頭跑了個遍,給沈問津飛語音:“地圖上顯示的屋子外邊的那些人我一一去看了,都不是齊客。他應該在屋內。”
沈問津盯著屏幕裡一個移動的頭像說:“我應該知道他是哪個了。”
——隊友間互通過消息,知道彼此對應的定位,隻有剩下的四個對手會對他的判斷造成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