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NPC前後追擊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進入這裡。
房間實在太小,兩人站著近乎無法走動。右邊有一架桌台,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沈問津一直躬身低頭,脊椎有些受不了,乾脆蹲下了。
於是本就狹小的空間更顯得逼仄了一點。
齊客站了會兒,也蹲下了,倆人麵對麵杵著。
沈問津的膝蓋抵住了齊客的小腿。
他們聽著NPC從房間外跑過,雜亂的腳步聲漸響又漸輕,既而周遭重新陷入沉寂。
緊繃著的精神鬆懈下來,沈問津這才察覺到,某人的體溫隔著布料滲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他抿了一下唇,小心地控製著肌肉,將腿錯開了一點。
許是微弱的黃色暖光的作用,齊客的表情看起來沒那麼冷,唇角眉梢柔和了許多。
他垂著眼,眸光不知落在哪處。
沈問津靜靜蹲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什麼時候出去?”
“嗯?”齊客很快回過神,抬起頭,視線上移至沈問津的眉眼,又偏開來,落在他身後的桌台上。
“桌肚裡應該有東西。”他說。
沈問津反應過來,既然讓他們來此處,肯定不止是為了躲NPC。
桌台是反的,抽屜口靠著牆。沈問津站起身,彎著腰給桌台反了個個兒。
齊客也上前幫襯了一把。
抽屜裡是一張紙,上邊畫著些倆人暫時看不懂的線條。
紙被齊客拿在手裡,沈問津湊過去低頭看了一會兒,評價說:“看不懂。”
“你先收著唄,之後就能用上了。”他又道。
卻遲遲沒聽見身側人的動靜。
他才反應過來,許是房間過於狹小的緣故,他們靠得太近了。以至於他幾乎能感受到,齊客的鼻息合著愈發沉重的心跳,輕輕噴灑在他的耳後。
靜了幾息,他側開了一點身子,撚了一下耳骨。
一時沒人說話。
室內沉寂得有些令人心驚膽戰。
直到外邊遠遠傳來費列萊沉悶的呼喚,沈問津才乍然回神,很輕地眨了一下眼。
他看見齊客把紙收起來,端著相機問:“走麼?”
這次晃神的後勁好像有點足。
沈問津跟著齊客踏上小道,走回台子。台子上的費列萊猛地竄過來,問他們:“你倆去哪兒了?”
沈問津慢半拍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腦子亂得很,措了半天詞,才接話說:“被NPC追去彆的地方拿線索了。”
“線索呢?”
“老板那兒。”
說到“老板”倆字的時候,他抿了一下唇,餘光下意識飄到齊客身上。
然後他發現那人好像也不太在狀態,具體表現為費列萊湊到齊客麵前嚷著“看看線索”時,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把捏著紙條的手從兜裡拿出來。
此後的遊戲過程中,沈問津隻覺得自己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