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看著晃來晃去的地板和顧薄情,大腦死機了幾秒。
“我靠顧薄情,老子特麼讓你做飯沒讓你拆家!你是阿拉斯加還是哈士奇啊?”等他回過神來,趕忙道:“趕緊把你爹放下來!”
顧薄情也沒含糊,直接把吱哇亂叫的他丟到了樓道的牆角,然後拎著一個滅火器再次反回了廚房。
看起來從容不迫,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
才怪。
炸了廚房還能這麼淡定,葉冷都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了。
坐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他最終還是忍著不舒服站了起來。
葉冷剛想教育教育顧薄情,就見有了鄰居正拿了一包瓜子坐在門前看著這邊。
注意到葉冷的視線,他嘿笑著磕了一個瓜子:“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頓了頓,他又以過來的人的姿態語重心長地道:“不過有些事還是要節製,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搞的,但是你看你現在這腰酸背痛的樣兒,也影響工作不是。”
葉冷:……
他覺得這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畢竟,就算真要做那事兒,他也得是上麵那個啊!
但情侶關係是不能澄清的,畢竟他倆還靠著這個領各種小店小鋪的優惠呢。
於是,他嚴肅地道:“彆胡說八道,我倆就是塑料情侶。”
葉冷還沒說完後半句,顧薄情就解決了廚房的意外事件。
他泰然自若地走出來,再一次把葉冷扛在了肩膀上,然後不疾不徐地往房間裡走。
再次懸浮在空中的葉冷:……
他和鄰居四目相對,看著對方眼裡的揶揄,不禁感歎這次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好葉冷心比較大,都到這個地步了也就沒再跟自個兒較勁。
他回到沙發上的時候還和顧薄情嚷嚷:“你特麼乾什麼呢?”
“怕來不及滅火你被燒死。”顧薄情再次回到了廚房,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葉冷想著他扛自己時的利落樣,回憶起自己穿越第二天在床上醒來,恍然大悟:“那天你是不是也是給我扛過去的?”
“不用謝。”顧薄情
淡淡道。
“誰要謝你?”葉冷佩服他的不要臉:“你是不是覺得你在著火了的時候還能想到老子,老子就應該感謝你?”
“不應該嗎?”顧薄情又問。
“應該嗎?”葉冷不可置信地大聲對著廚房喊:“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縱了火,還指望我對你感恩戴德?”
顧薄情眼神都不多給他一個:“如果不是擔心害死你要坐牢,你以為我想救你?”
葉冷:……
他總算放棄了和顧薄情爭執這個事情,再次將話題扯到了錢上,再敲詐一筆的想法就像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不是讓你彆把我撈出去,但你把廚房炸了是我們的共同損失,你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顧薄情想著今天給出的那幾百塊鈔票,心裡就在滴血。
他冷笑一聲,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於是不鹹不淡地重複了一句之前說過的話……
“不用謝。”
葉冷:???
小問號你是否有許多朋友。
他氣得譏嘲:“顧總能在商業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靠得估計就是這招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吧?”
“謝謝誇獎。”顧薄情在和他對貧上的技巧掌握的越來越多,也越戰越勇。
“我哪兒誇你了?”
“混得如魚得水?”
“……”
葉冷氣得當晚吃了三大碗米飯。
化悲憤為食量!
直到第二天早上葉冷也沒和顧薄情說話。
這並不代表他認輸了,隻是因為他現在屁股還青腫著,走路都一瘸一拐地,失去了跳起來給顧薄情一拳頭的能力。
而相較這個,其他方法都不足以解恨,於是他隻能暫且先將這些矛盾記在了小本本上,打算等他狀態恢複再和顧薄情一決高下。
這天也是湊巧了,葉冷要和老朱一塊兒接待屠宰場的人,工作量雖然依舊不小,但是卻比平日裡那些體力活要好解決得多。
他到養豬場的時候,老朱正叼著根煙站在門口。
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樣子,老朱微微一頓,隨後帶著和鄰居如出一轍的意味深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年輕,但也得知道節製啊。”
葉冷呼了口氣。老朱不住在他們那一片,他也不用擔心自己坦白自己和顧薄情的關係後會耽誤以後的
“騙吃騙喝”,於是直接將憋了一整天的怨氣說出了口:“彆提了,我室友把……”
他話還沒說完,老朱就默默地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