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甚至有點享受和葉冷鬥嘴了,將其當成了一種生活調劑。
昨天把廚房點著了的時候,他竟也沒忘了葉冷,第一時間就去把他帶到了安全的位置。
兩人正常的談話越來越多,關係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點就炸。
這既是兩人共同的讓步,也是他們開始習慣彼此存在的象征。
心裡覺得有點奇怪,但顧總表麵上當然不會承認。
他吃完自己手裡的披薩,優雅地給自己倒了杯水,仿佛自己吃的不是披薩外賣,而是旋轉餐廳的法式牛排大餐:“我不應該知道?”
“行吧。”葉冷嘀咕了一聲,他本就是隨口一提。
回到顧薄情之前的問題,他輕鬆地聳了聳肩:“我老板的女兒讓我幫忙帶她的表弟,不影響工作。”
顧薄情再次端起了之前的架子。
他覺得葉冷可能沒他想象中的那麼煩人,其實隻是個又騷又愛鬨的傻逼而已,但是卻沒有想過去拉近兩人的關係。
保持塑料的室友關係能省下很多麻煩,所以他內心裡的想法很快便一閃而過。
“對了,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找
我什麼事兒啊?”葉冷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邊說著,掏出了一本老朱給他的《種豬的挑選以及母豬的產後護理》,隨口問道。
“那個叫書……什麼的家夥,我今天中午路過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他了。”顧薄情想起今天去找客戶的時候遇上的事兒,幾句話間將經過描述了個清楚:“打個電話提醒你一聲。”
“這家夥不會不要臉到跑我們家來蹲點吧?”葉冷嘟囔了一聲,又想起來:“但我記得你還打了好幾個呢。”
顧薄情搖頭:“隻打了一個。”
葉冷立刻拿出了手機,打開未接來電的列表,這才發現剩下的幾個都是陌生的未知號碼,看樣子估計又是書哲或者他爹打來的。
他有點惱了,這事兒他本不想摻和,奈何曹家人實在是太煩。
顧薄情見他表情不悅,便猜到了那些電話的來源。
“報警吧。”他略一沉吟,道。
“這也能報警?”葉冷問道。
“我不確定這個世界的法律,但應該可以。”顧薄情道:“雖然因為他們的程度不重,大概率不會拘留罰款,但起碼可以有效地阻止他們再騷擾你,或者來蹲點。”
葉冷眼睛一亮:“行啊你,那我明天就打電話報警。”
“記得留下證據。”顧薄情留下這句話,就拿著手機站了起來,去了臥室。
葉冷知道那大概是工作上的電話,沒說什麼。
他刷了一會兒短視頻軟件後,便拿了條浴巾去洗澡。
昨天的淤青今天已經成功從綠色過渡到紫色,看起來猙獰至極。
可能因為葉冷已經習慣了它帶來的痛感,所以他在檢查的時候隻是皺著眉“嘶”了一聲,沒有像昨天一樣反應強烈。
葉冷回家的路上特地搜了淤青該怎麼處理,但因為重視得太晚,早就錯過了最好緩解疼痛和疏散淤血的前二十四個小時。
不過現在熱敷也來得及,隻是效果不會那麼好。
根據網上的教程熱好專程買來的毛巾後,葉冷便趴在了沙發上,一邊給顧薄情發了一條讓他掛電話後彆從臥室裡出來的消息,一邊將毛巾放好。
他希望這個淤青趕快消下去,一是因為它的確挺嚴重的影響工作,二則是因為再這麼一瘸一拐地走路,
關於他縱.欲.過.度導致幾天下不來床的謠言就要傳遍全小區了!
當顧薄情掛了電話,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葉冷趴在沙發上,臀部露在外麵,上麵搭了一條薄薄的毛巾。
因為毛巾不夠大,所以還露出了點白花花的肉,雖然看不見具體,但還是讓人心頭一跳。
顧薄情:……
一向遇事冷靜沉穩的顧總破天荒地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猛地關上了門,並覺得自己的塑料室友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他不就是股票賺了幾千塊嗎?葉冷就能無下限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