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其實是屬於美少年的類型。
美少年撒嬌當然是賞心悅目的,但是前提是他不要擠眉弄眼。
葉冷為了故意突出某種視覺效果,撒嬌撒得跟條蛆似的。
顧薄情思考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葉冷為什麼要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兒。
“冷哥……”書哲好半天才恍惚地反應過來,他慢慢扶起掉到一半的下巴,顫顫巍巍地說道:“那件事對你的打擊真的有這麼重嗎?”
葉冷:?
這是哪兒得出的結論?
隻聽書哲帶著哭腔又道:“你都精神不正常了!”
葉冷:……
顧薄情:……
顧薄情忽然覺得他剛剛受到的精神汙染是值得的。
能看到有人能夠這麼有理有據正兒八經地罵葉冷,他的嘴角都有點繃不住上揚了。
葉冷對著書哲“呸”了一聲:“你也知道這種很惡心啊,那你還半夜跑到我家樓下來。”
他說著,不管顧薄情掙紮死死抱住他:“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你這種庸脂俗粉,我那是瞧都不瞧一眼的。”
書哲:……
他忍著當場把隔夜飯吐出來的衝動,問道:“冷哥,你真的沒病嗎?”
“廢話。”葉冷翻了個白眼。
“那你說話能正常點嗎?”書哲都快受不了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喜歡女的!”
葉冷擔心把他折磨瘋了自己還要陪醫藥費,但還是沒忍住道:“我不知道你是啥意思啊。”
他“小鳥依人”地對顧薄情眨了眨眼睛:“但我擔心情哥哥會誤會。”
顧薄情知道自個兒現在隻是個工具人。
一邊尋思著過會兒該怎麼跟葉冷要這筆演出費,他一邊老老實實地一聲不吭,任由葉冷隨機發揮,比商場裡的人偶模特還要老實。
抱了一下,一百塊。
撒嬌兩次,每次各五十。
奇怪的稱呼xN,共計一百五。
葉冷不知道自己無形之間又累積了這麼多的債務,反而還在逗書哲玩。
既然這個人這麼討厭,他來硬的趕不走,還不如來軟的惡心惡心他。
書哲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啞著嗓子說道:“冷哥,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你不應該早就看清了嗎?”葉冷鬨累了,見書哲不再捏著嗓子說話裝腔作勢,才鬆開了扒拉著顧薄情的手:“過去的葉冷怎麼樣我不知道不清楚也不想了解……我隻知道,現在的我討厭你這種哭哭啼啼的家夥。”
“既然你討厭,我以後……會忍住的。”書哲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似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葉冷繞過他往樓道裡走:“不用,你彆在我麵前出現就好了。”
書哲見他要走,忙不迭地衝上來攔住,因為動作太大,還摔倒在了樓梯口。
他的手上被擦破了皮,身上也被灰塵搞得灰撲撲的,含著淚水的眼睛瞪得圓圓地,不知道真相的人乍一看,估計還會以為他是被惡霸欺負的小白兔呢。
“老子上次是沒跟你說過嗎?”葉冷看著他這樣一副模樣就從內心裡泛惡心:“那事兒是你對不起我不?”
書哲的身體顫了顫,弱弱地答:“是。”
“那你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葉冷又問。
“……你。”
“那還廢話個屁。”葉冷用腳把他撥拉到一邊,一點麵子也不給他:“起開,老子還要回家和老公洗鴛鴦浴呢,有這功夫跟你浪費時間。”
書哲沒想到葉冷這麼無情,從前的他即使是生氣了,也會被自己的幾句“我們是朋友”哄回來。
他對弱者很是包容,即使是那件事之後,他一怒之下和書哲斷絕了關係再不來往,也在他的苦苦央求之下留下了一個模糊的地址,告訴他受了委屈可以來找他。
所以這也是曹家父子為什麼做出那樣的事後,還能繼續好好的生活,不怕葉冷告發他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