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你怎麼了(1 / 2)

量子邊緣 妖月七少 8848 字 2個月前

過往的種種,如今看來,不過是一縷輕煙,隨風而逝。

他怔怔地注視著那麵布滿歲月痕跡的青銅鏡,內心的思緒如同翻湧的江潮,難以平息。受到原主殘留記憶的影響,他時而覺得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時而覺得自己是隻渺小的血鬼蟲,身份的迷失讓他痛苦不堪。

在得知了自己的命運之後,他心中湧起了一股毀滅的衝動,想要將這麵青銅鏡砸得粉碎,以解心頭之恨。

然而,無論他如何施展渾身解數,都無法在青銅鏡上留下絲毫痕跡。

反而,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青銅鏡中散發出來,讓他動彈不得,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

青銅鏡靜靜地立在那裡,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隻剩下他孤獨地麵對這無法逃避的命運。

他深知,自己已無法改變這既定的結局,隻能默默承受這命運的安排。

悔恨、懊惱、恐懼……

這些負麵情緒如同黑暗的漩渦,在他內心深處瘋狂地翻湧著,無法平息。

絕望如同冰冷的鐵鏈,緊緊束縛住他的靈魂,讓他無力掙紮。

終於,他徹底崩潰,癱坐在地上,任由黑暗與絕望將他吞噬。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報聲如利刃般刺破房間的寧靜,尖銳而刺耳,猶如死神的獰笑。

祁崖山彆墅再次遭受了不明襲擊。

激光如同利劍般劃破沉悶的空氣,尖銳的音障聲在空氣中回蕩,似乎在宣告又一場災難的降臨。

…………

而水陽市通往祁崖山彆墅的道路上,早已被巡察局的車輛和人員封鎖得水泄不通,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試圖抵擋即將到來的災難。

在祁崖山的每個路口,都靜靜地停駐著一輛裝甲戰車,它們如鋼鐵衛士般守護著這片土地。

車身上布置了精密的劫滅激光網,這張無形的網,如同天羅地網,將祁崖山緊緊地籠罩,防止那些狡猾的蟲族臥底有任何可乘之機。

一旦有任何敵人的蹤跡出現,劫滅激光網便會立刻啟動,它的光束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而冷酷毫不留情地進行掃蕩。

同時,微智能戰機如同迅捷的獵鷹,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為這場靜謐的戰鬥注入雷霆萬鈞的力量。

所有的準備都如同精致的棋盤,隻待敵人的腳步踏入。

而在其中一個路口,夕陽的餘暉下,有兩位身穿巡察局戰甲的巡察員。

一位年富力強,另一位則顯得有些滄桑,他們並肩靠在裝甲戰車上,享受著難得的片刻寧靜。

年輕的巡察員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煙,他手法熟練地為身邊的老巡察員點燃了一支。

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有那淡淡的煙草味在空氣中交織,仿佛是他們之間無言的默契與信任。

過了許久,年輕的巡察員小錢打破了沉默:“馬叔,您看這一天天的,上頭就讓我們封鎖這條路,啥原因也不透露,真叫人琢磨不透。"

年輕的巡察員小錢撓了撓頭,滿臉困惑地看向身邊的老巡察員馬叔。

馬叔,這位老巡察員,已有十五載的資曆,見過的風風雨雨數不勝數。

馬叔笑了笑,深吸一口煙,慢條斯理地吐出煙圈,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小錢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問的,上頭讓咱怎麼做,咱就怎麼做,彆瞎琢磨,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有些事情,深究不得,不是咱們能觸碰的層次,明白嗎?不要好奇心太重,容易惹麻煩,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少操心。”

小錢聽了,摸了摸頭,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乖巧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年輕的巡察員摸著後腦勺,臉上露出幾分迷茫與理解交織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他是一位剛剛踏出校園的實習生,踏入這個充滿未知的新世界,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之所以能夠參與到這樣的任務中,得益於家中的一些關係。

在這個巡察局裡,沒有關係的新人往往隻能做些瑣碎的事務,如擦拭桌子、拖地等。

實習期一過,他們中的大多數便會被淘汰出局。

因此,那位老巡察員決定帶他出來執行任務,一方麵是出於好意,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打算。

畢竟,將他帶出來,也就意味著自己的退休金有了更穩妥的保障。

這位老巡察員名叫馬鐵保,今年五十九歲,自從他成為一名正式的巡察員以來,已經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十五年。

再過一年,他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他深知,這個年輕人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保障。

所以,他決定儘自己所能,將所有的經驗和知識都傳授給這個年輕人,讓他能夠在這個崗位上站穩腳跟,繼續為這片土地上的和平與安寧貢獻自己的力量。

正當兩人閒談之際,遠方的天際線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如同一頭猛獸在遠處咆哮。

聲音逐漸逼近,一輛白色的裝甲車如同幽靈般緩緩駛入他們的視線。

這輛車如同失控的野獸,在公路上狂奔,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尖銳刺耳。

車身顛簸不止,每一次起伏都像是想要將自身從地麵上甩脫出去。

它的行駛軌跡如同一條醉酒的蛇,在路麵上劃出一道道扭曲的S形曲線,讓人看了都心驚膽戰。

若是尋常司機,這樣開車,恐怕早已在半小時內撞到路邊的護欄,但這輛車卻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頑強地向前駛去。

車燈瘋狂地左搖右晃,刺眼的光芒像是兩把利劍,讓兩人的眼睛都不禁微微眯起,感到一陣不適。

馬鐵保的心跳如雷鳴般疾馳,他的瞳孔在夜色中收縮,緊緊盯著前方不遠處那輛不合時宜出現的車輛。

他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身邊的年輕巡察員,後者立刻警覺地抬起頭,目光隨著馬鐵保的視線落在那輛車上。年輕巡察員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他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隊長,這是怎麼回事?這輛車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馬鐵保沒有回答,他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緊緊盯著那輛車,突然注意到車窗上貼著一張模糊的標簽,他眯起眼睛,努力辨認著上麵的文字。

心跳聲在耳邊回蕩,讓他幾乎聽不清自己的呼吸。

終於,他看清了標簽上的字——“青山第一精神病院”。

年輕的巡察員疲憊的雙眸在昏黃的夕陽下顯得格外沉重,但他仍然強撐著,努力讓自己的視線穿透那層朦朧的光幕,聚焦在遠處那輛顯得異常突兀的車上。

那輛車就像是一隻黑色的猛獸,無聲無息地闖入封鎖的道路,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直覺如電流般在他的神經中疾馳,告訴他這輛車的出現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