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23章 零點補充一條令咒的禦主(2 / 2)

像是母雞領著自己的小雞崽,瑪修揪住藤丸立香的衣角將他領到員工餐廳。儘管雷夫引發的爆炸將幾乎全部的禦主適合者都葬送,甚至讓迦勒底不得不冒著事後會被魔術師協會問責的風險將所有人冷凍封存,但出乎意料的是,其餘的工作人員卻大多安然無恙。

因此,雖然迦勒底才遭受過近乎毀滅的事故,但員工餐廳內的技師與工作人員們卻令這寬闊的員工餐廳顯得熱鬨不少。

“早,藤丸君。”

“早上好,瑪修。”

“喔,你們兩個終於來了啊。”

“快來快來,今天的早餐超好吃的哦!”

不分國籍不分性彆的,餐廳中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對他們兩個露出相當和善的微笑。

但更加吸引藤丸立香視線的,卻是獨自占據了一片空桌的Archer桔梗,Caster庫丘林,以及兩位特殊職介的從者。

“早上好,Master。”

“喲,小鬼你終於起床了啊——快來試試這個!紅色Archer的料理真的很好吃!”

“對對~Master快來吃啊~”

“……瑪修,你好。”

就在這桌從者相互笑著打招呼的同時,迄今為止一直在廚房忙碌的紅色Archer也終於端著最後一份早飯過來了這邊。

“Master,頭還在痛嗎?吃過早飯後,最好還是找那個醫生再檢查一下吧。”

“嗯,我知道了。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說完,他坐下。由於迦勒底的員工數量不算很少,所以Archer選擇製作的是速度快又兼備營養的三明治。鬆軟的麵包中間夾著煎好的培根,半熟的煎蛋輕咬一口下去就有鮮嫩的蛋黃流出,生菜和黃瓜片也極為清脆,搭配著少許番茄醬,吃起來足以令人忍不住連舌頭都吞下去。

“決定了!我要向所長請命,無論如何都要讓衛宮成為迦勒底的廚師長!!!”

“彆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就去請命!還有,吃飯的時候給我好好坐下!”

“……是。”

***

然而當羅曼醫生迎來據說是“頭痛”的藤丸立香後,卻發現這個少年其實並未如他實際感受的那樣困倦。甚至就連所謂的頭痛,也僅僅是因為思考了太多東西而沒睡好覺造成的。

“那麼,你都在思考什麼呢?”

他看著這個臉上還殘留著相當明顯的、青少年特有的稚氣的男生坐在他的麵前,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開口說道:

“算不上思考,隻是在反省……我用那種‘希望是能幫得上忙的從者’‘希望是萬能又便利的從者’這種心情,擅自將他們召喚到這裡,是不是有些太過輕易草率了些……”

藤丸立香低著頭。

“雖然所長和其他人都在告訴我,順從召喚而來的從者隻是英靈在英靈座上投下的投影分身,是供魔術師支配的使魔,是道具。但是不一樣……實際接觸後就能發現,他們都是有各自記憶,有不同性格,也有感情表現的……隻是存在形式不太一樣的【人】……”

“然而與此同時我也明白。人類的世界,不,準確來說是迦勒底以外的世界已經近乎毀滅。為了拯救世界,儘可能召喚強力的從者與魔神柱進行戰鬥,奪回世界和平才是正確的。為了這個目的,那些從者自己也能隨時接受消亡的結局……但是……但是我……”

“我做不到。”

羅曼醫生看著這個低下頭訴說出心中苦悶的少年,看著他的黑色發旋,不由得感歎道。

“真是個好孩子啊……”

“?”

“彆誤會,我並沒有任何貶低你的意思,藤丸君。事實上,作為一個完全不合格的魔術師,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反而令我確定——與能力無關,你的這份心靈才是最合格的救世主。”

稍微猶豫了一瞬,但羅曼醫生還是向前伸出手,隨後揉亂了這個抬頭看著他,滿心滿眼都是疑惑的少年的頭頂。

“藤丸君,人類是兼備的理性與感性的生物。你的理性告訴你,不應當與從者太過親近,要將他們視作你拯救世界必需的武器。但與此同時,你的感性卻又告訴你,即便是作為武器而被召喚,但這些從者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存在……老實說,你很好!不,是非常好!這代表你既能準確判斷現狀,同時也具備了正常人都有的人性。”

“由於你是普通人世界來的人,所以你大概不知道,真正的魔術師為了施展魔術,將活人獻祭、將活生生的人做成標本……諸如此類的殘忍事情數不勝數。但正由於藤丸君你不是個合格的魔術師,迦勒底的大家才能如此輕鬆笑著與你打招呼。”

羅馬尼·阿基曼回憶起早上在餐廳裡那股輕鬆融洽的氛圍,嘴角的微笑也越發上揚。

“所以藤丸君,你不需要想著‘如何像是個真正的魔術師來行動’。”

“隻要繼續像這樣,做你自己就好。”

當攻擊襲來的瞬間,她的體內自然而然湧出了力量。隻能用於抵禦斬擊等攻擊形式的盾牌,也在前方浮現出了巨大的魔法陣。

“……那就是【寶具】嗎?”

藤丸立香瞪大眼睛,曾經在電腦上看到過宣傳PV的少年儘管在心裡大致有個底,但在實際看到過寶具釋放的狀態、並切身體會到自己受到加護的感覺後,終於還是與屏幕上冷冰冰的視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最重要的是,Caster的那句話也徹底讓他對自己現在需要麵對的“現實”有了更深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