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落在教室上,隨著下課鈴聲響起,整個教室湧出教室。
走在中間的沈竹心低著頭,眼眸有點猶豫。
她想回頭看看葉陵此時此刻正在乾什麼。
“彆回頭!你這回頭就是給他臉,你不懂嗎?”柳青青看穿了沈竹心的心思,輕輕拽了下沈竹心的胳膊。
沈竹心聽柳青青這麼一說,心裡一橫。
對!回頭就是給他臉!
於是乎連忙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看著沈竹心那毫不猶豫的樣子,葉陵的室友也是倒吸涼氣。
這一般的小姑娘哄一哄肯定就從了,但這沈竹心好歹也是個校花檔次的女生...這可比王母娘娘還要難伺候啊!
“老六,這沈毒婦好像氣焰挺大啊,你真不去說一下?”
“就是啊。再說了老六,我真不信你心裡一點沒有那沈竹心,女孩子家家的,聽幾句好聽的說不定就沒事了,口活好一點,就給人家哄好了。”
“就是,一天就放下,要麼是你渣,要麼就是我傻。”
葉陵無所謂的攤手。
一天就放手?
怎麼可能呢...
自己吃的苦,有多少人知道?
上輩子幾十年的刻骨銘心的痛,又有誰知道呢。
“愛人先愛己。防彈衣防彈,射子彈的人就能理所應當的打防彈衣嗎。”
說著,葉陵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略帶滄桑的笑意,可眼神卻又炙熱萬丈。
重生,就好像苦儘甘來,這輩子有太多的事情要他來完成了,他要活得比上輩子成功百倍!
被葉陵的話語驚呆的室友,不約而同的改變了對葉陵的態度,好像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個隻會對沈竹心跪舔的流浪漢,與過往有些不太一樣了。
若在許我少年時,一兩黃金一兩風。
這是前世某小說裡,讓葉陵最深刻的一句話。
走出了教室,葉陵和室友背道而馳,一個人走在灑滿晚霞的蔥鬱樓道。
“葉陵!你不跟我們吃飯啊!”
葉陵甩甩手:“你們去吧,王子要去見公主了!”
這句話,很中二。
但的確,葉陵也要去奔赴一場屬於自己的約會,去見那個結束生命之前,手中都是握著筆,畫著葉陵的女孩。
林歡歡一臉蒙圈。
不是說不追沈竹心了嗎?
那哪來的公主?
難道...葉陵真的是渣男?
葉陵摸了摸自己厚重的蘑菇頭,來到了一家名為【一剪梅】的理發店。
眾所周知,
理發,是一場不犯法的賭博...
對著玻璃,葉陵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不錯,比起陳冠希,也就險勝一籌。”
啪...
玻璃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壯壯媽。
“嘖,你一小夥子對著我家玻璃齜牙咧嘴的,你讓阿姨壓力很大啊,你到底理不理頭發?”
“理!”
“洗,剪,吹。要哪個。”
“這個吹...正經不。”
“?”
...
老阿姨拿著梳子,梳了梳葉陵的頭發,摸了摸那濃密的頭發,一臉羨慕。
“小夥子要啥發型?”
“微分碎蓋。”
“啥平頭鍋蓋?”
葉陵嘴角一抽,這種平價理發店的老阿姨耳朵不好果然是真的。不過也正常,畢竟這個年代的發型確沒有這麼多講究。
“阿姨,很簡單的,你照著我說的來剪,先這樣,在那樣,再這樣這樣,就ok了。”
老阿姨恍然大悟:“哦哦哦,這樣這樣是吧,然後再那樣。”
“對對對。”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清清爽爽的男大學生從理發店從容走出,這場賭注,他贏了。
但是光換頭才哪到哪。
接著,葉陵把口紅退了,然後用退款換了一個玫瑰金顏色的眼鏡,接著,又去買了一套寬鬆的韓風衣服。
加上一條直筒褲,和一雙乾乾淨淨的板鞋。
對著鏡子的葉陵嘴角一咧。
斯文敗類,理應如此。
“看來就算是彭於晏見了我也得避讓三分啊!”
猶如脫胎換骨的葉陵,會心一笑,這種脫離時代的審美,放在如今就是降維打擊!
少年與愛永不老去,即便荊棘叢生,丟失鮮衣怒馬。
這種重頭來過的感覺,
真是說不上的美妙!
“竹心,那個帥哥好帥啊。”
“哪裡啊?”
商城外,沈竹心和柳青青下了一輛保時捷718,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生。
柳青青指向前方,沈竹心跟著她指尖的方向遠遠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