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所描述的特征太少了，完全無從查起。
蝙蝠俠並不完全相信喬伊說的話，但他對現場的調查也確實證明了殺人者另有其人，因此他對喬伊的懷疑不是後者撒了謊，而是認為喬伊隱瞞了更多的細節。
他不確定喬伊隱瞞的理由是什麼，通常來講，一個基本是非判斷能力的人，在是非較為分明的情況下，言行卻偏袒向了非的一邊，那大概率那邊是他的朋友或者親人。
據蝙蝠俠所知，喬伊是個孤兒，大概率是沒有親人的。
難道喬伊有個關係密切的超能力者好友？為了保護喬伊才殺死了那些殺手？
這至少解釋了神秘人乾掉那些殺手的動機。
可“熱情”又是什麼意思？某種密語？還是暗號？
更重要的是，這個詞是給誰看得？
如果是給喬伊，那根本沒必要特地刻下來。
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蝙蝠俠停止無謂的深思，撥通了某個人的電話。
“嗨！布魯斯，你給我打電話可真難得，有什麼事嗎？”
電話裡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幾分甜美。
“Z，你還在意大利巡回演出嗎？”
蝙蝠俠開口問道，他這會兒的聲音正常了不少，沒有那麼嘶啞了。
“差不多吧，事實上我隻剩下最後一場演出，大概下周就要轉去倫敦了。”
“暫時延後倫敦的行程吧，我需要你幫忙在意大利調查一些東西……是的，可能與魔法有關……”
掛斷電話後，蝙蝠俠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在蝙蝠電腦上搜尋那並不存在的蛛絲馬跡。
洞窟的入口處，脫下戰衣的羅賓神情複雜地望了一眼似乎不需要休息的蝙蝠俠，然後被一位高瘦老人拉著離開了這裡。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出來，喬伊等人就差不多完成了卷宗的整理工作。
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戰勝了太陽吧。
喬伊腳下散落著仿佛能夠堆成山的紙張，雙手則抱著厚厚的一摞資料。
隻有他手上的那一部分是有效的，大概連全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那些都不足以當作證據。
“全部都整理好了，謀殺、搶劫、賄賂、組織賣淫、非法販賣軍火……嘖嘖，萊利家族涉獵的生意還挺多。”
喬伊隨手在一摞資料裡翻了幾張出來，嘖嘖稱奇道。
“戈登局長，憑你們手裡這些材料，早就能把萊利家族從上到下抓好幾遍了，為什麼一直拖到現在？”
“這可不能怪我們局長，這些證據是我們花了很多年才收集來的，每次一找到足夠起訴他們的證據，局長就立馬帶著相關材料去找地檢署，結果每次都被各種挑毛病的理由打了回來，跟那些無關緊要的材料混到一起。”
檔案室裡的一名警員為自己上司說了句話。
“久而久之的，材料就堆積起來，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喬伊忽然麵色一肅道。
“是時候該好好清算一下萊利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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