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荔想起上午跟蔡老板商談的時候,提到過裡長,作為這裡最高的行政長官,確實許多事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和審批。
這樣看來,蔡老板肯定會去,裡長還會出現,這可是個絕佳的認識機會,不去也得去了。
吉利看起來有些擔心,他身負重任,要幫公子看著伊荔,不讓其他男子靠近。
可是一早已經跟蔡老板傳了風言風語,現在又打算去參加什麼裡長兒子的生日宴席。
吉利覺得自己的脖子也離刀不遠了。
但是在臨死之前,他還想再努力一把。
“伊掌櫃,聽說那人不是什麼好人,您裝病在家,我替您去走一趟。”
“你?”伊荔有些訝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為何?你沒聽到那個小師弟說,他們會被罰嗎?”
“如果這樣威脅的話對您有用的話,那我告訴您,如果我們沒有保護好您,麵臨的不僅僅是被罰,甚至可能是被直接賜死,那您又該如何自處呢?”
伊荔嘴巴張成了o型,不可置信地轉動視線,去看另外兩個人,從他們的表情裡讀出了同樣的意思。
原來,你們是拿命在看管我?
最後的結果是,伊荔帶著揚揚,身後跟著三個小夥子,浩浩蕩蕩地去赴宴了。
另一邊,段大娘捏著請貼看了許久,本來也隻是嚇唬他,再就是舉手之勞而已,這些事她經常給村民們做,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勞,而對方卻當她是救命恩人,著實有些過了。
誰知富管事這人執著的不行,就差要跪下來喊娘了。
段大娘拗不過,倒是先答應了下來,隻想著等到明日,尋個由頭,上山采藥,推了便是。
誰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段大娘背著竹筐正要出門,卻看到神氣武館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你們?這是,何時來的?”
車夫恭恭敬敬道:“昨天晚上便來了。”
“等了,一晚上?”這得多執著啊。
可是,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的。
“我現在要去采藥,有病人等著呢,你們回去吧,生死關天,富管事一定不會責怪你們的。”
段大娘說完迅速地越過馬車,就要走。
車夫沒想到段大娘會這麼突然,趕緊調轉馬頭,喊道:“神醫,等等,我們是奉命來請您的,若是不便,請讓我們的馬車送您上山。”
段大娘:“……,不用,我腳程快。”
“那我們在山下等您……”
車夫不放棄地跟著段大娘,放慢了速度,像是散步一般。
段大娘生氣回頭道:“跟你說了要采藥治病救人,你咋就聽不懂呢,你等著我也沒空去。”
車夫陪著笑道:“我可以等,等神醫看完病人,沒關係的。”
段大娘急了,直接回道:“看完也不去。”
“神醫——”車夫突然哭了起來,“您要救人,也救救我吧,若是不能將您請過去,富管事就要辭退了我,我們一家老小可都指望這這口飯吃啊……”
聽到這句話,段大娘終於停下了腳步,“這麼囂張的嗎?”
“嗯嗯嗯,可能還不止——”
“走,我跟你去會一會他。”段大娘話音未落,便上了馬車。
車夫:“……這,就走了?”
“走啊,不走還等啥?”段大娘摸索著馬車裡座椅上的錦緞,可真舒服啊。
“您不是還要采藥救人?”
“哦,嗯,死不了,等回來再救。”
車夫:……方才好像不是這麼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