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溫言除了當這個主持人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誦經超度,其他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指揮,扶餘山的人,有能力來參加法事的,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專業。
又是一遍經文結束,溫言睜開眼睛,望向前方的黑山石雕,輕煙化作一道長道,從這裡一路延伸到天空中,大量的亡魂,如同冥途裡的亡魂一樣,順著輕煙長道消失不見。
到了現在,已經能看到,出現的亡魂,衣著打扮,有點像最近百年內的。
他看到一隊衣著打扮都差不多的殘魂,背著行囊,順流而上。
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大堆山精,除了山精之外,黑山石雕上,也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印記。
從黑山石雕的最底下開始,一條小小的階梯,一路延伸上去,延伸到黑山石雕的頂端。
太師叔祖雖然覺得溫言還年輕,但以溫言的戰績,再加上實力,自己創出來個新道,開宗立派是顯得有些狂妄了,但在扶餘山裡,分一座山頭,那是肯定非常合適的。
去旁邊單獨選一座山頭,意味著分出去一個單獨的分支,卻不搬走。
“當前可同時裝備臨時能力:1(1)”
休息一下吧,不用這麼著急的。
他知道個屁的分山代表什麼,這都不算是常識。
上麵大部分都沒有文字,隻有一個像是符號的東西。
“當佩戴此稱號時,對所有山係成員擁有100%壓製,100%真傷,100%無視免疫。
溫言看著地上的一堆黑石片,這些都是在淨化超度的時候,獲得的山精。
眨眼間,他便站在一座巨山的山腳下,旁邊是一塊無字碑,前方是一條通往山上的階梯。
睜開眼睛,再看黑山石雕,提示也已經變了。
誦經超度,淨化邪祟,他不知疲倦,就這麼坐了一天,此刻睜開眼睛,都有些恍惚。
溫言讓人拿來了個幾個箱子,將這些山精全部收起來,這些都是好東西。
陡峭的山路,他身體傾斜著往下走,頗有一種如履平地的感覺。
飛劍輕輕抖動了一下劍身,發出一聲劍鳴,然後嗖的一聲,越過溫言,消失在前方。
沒想到,現在還有了額外的山精。
溫言站起身,對著周圍拱了拱手。
當然,最主要的是,溫言看著那漫山遍野的木碑,就有些頭皮發麻。
他們的饋贈,我覺得獨享的話,有違初衷了。”
太師叔祖拉著溫言,指了指側前方的一座小山。
結果遠超預期,其內被困的亡魂,都得以解脫,所有的戾氣都被化解。
隨著他的念頭,黑山石雕緩緩的沉入地下消失不見。
你可以重複,且多次的來到這裡學習這裡的東西。
哪怕什麼都沒有留下的亡魂,也依然期望是這種結果。
不是每個亡魂都會給留下東西,但依然有一些亡魂,在解脫之前,留下了他們覺得有用的東西,一如當初溫言見到的那個亡魂,傳給他一份粗淺的戰法。
他也不想那漫山遍野的各種技能,真的埋沒在這裡。
注:在山地地形時,該效果獲得300%的加成。”
溫言看幾位長輩似乎都沒聽太懂,他便道。
能有什麼效果,全看他自己怎麼做,有多少,也看他怎麼做了。
回過神,溫言站起身,來到山腳下,對著整座山行了一禮。
擁有21%的概率觸發,抹殺繼任特性。
飛出去很遠之後,飛劍又兜了個圈子,重新繞回來,繼續圍繞著溫言旋轉著,
跟著溫言一起飛。
效果與身體基礎狀態呈正比,消耗可消耗的力量,可以增加此效果。
尤其是那種三天法事,七天法事,甚至是動輒半個月起步的羅天大醮,怎麼可能不讓人休息。
有些事得慢慢來,不要太急切了。”
這是溫言第一次拿到一個稱號,不但基礎效果有倆,概率觸發有三個,甚至還帶一個額外裝備臨時能力上限的效果。
他之前果然沒猜錯,提示並不是萬能的,也不一定是完全對的,甚至有可能,提示會缺失一部分東西。
“……”七師叔祖張了張嘴,看到太師叔祖和三師叔祖一起望過來,他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溫言走上前,坐在小矮幾前麵,伸出手觸碰了一下這座小黑山石雕,立刻便察覺到了提示。
“休息一會兒吧,一天了。”
溫言想到一句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高大的樹木,就像是一把把大傘,遮擋著
山巔隻有一塊一米半長寬的地方,上麵擺著一個小矮幾,上麵有一尊黑山石雕,隻不過這黑山石雕上鬱鬱蔥蔥,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他的筋骨強過血肉內臟太多了,本來就需要山精來輔助內壯。
身為道士,這就是日常任務,有些年輕的道士,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體驗。
我覺得這個東西,還是留在扶餘山吧。
念頭一起,溫言便給自己加持了一些陽氣,可是試了試,消耗起來,效果最好的,並不是陽氣,而是他新道的力量。
溫言看著這次的收獲,有些出乎意料了。
裡麵不管是什麼技能,至少都是有用的。
他是真不懂才問的啊!
他隻是個道士,這麼大年紀了,都沒見過這般武者,問一下怎麼了?
而另一邊,溫言腳步猖狂,如同在玩極限運動一樣,從山坡上,踏步而下,那種時來天地皆同力,連山都在幫他前行的感覺,實在是感覺痛快。他轉身一步,走出了這座山的範圍,意識便回到了身體裡。
這就是他其實不太喜歡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原因,哪怕僅僅站在功利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非暴力手段解決問題,能獲得的東西也更多。
但那種武者似乎天生就低道士一頭的觀念,卻還是根深蒂固,友好歸友好,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讓你可獲得的東西,獲得了額外的效果。”
淨化完了,自然就沒了。
便是麵子上,溫言也給足了麵子,沒有桀驁,沒有跋扈,很是客氣,大家都沒什麼可說的。
“佩戴此稱號時,獲得額外效果:可同時裝備的臨時能力1。”
他本來都做好準備了,一口氣淨化了之後,這些山精他分出去一部分,剩下的省著點慢慢用。
領域在飛速成型,轉瞬之間,就像是黑山石雕裡的山,與現實的這座山融為一體,化出了一個領域。
四師叔祖走了過來,輕聲道。
但他知道,並不是他速度快,而是距離對於他來說變短了。
一步之下,便是差不多三十米的距離。
分了山頭,就意味著溫言總不可能一年到頭,都不在扶餘山待。
“你看出來什麼了嗎?溫言的武道已經到了如此境界了嗎?以這般可怕的速度前行,竟然連破空聲都沒有,也沒卷起勁浪,他怎麼做到的?”
“我又不是武者,我怎麼會知道?!”
甚至細節上,可能比書上記載的東西還要詳細。
四師叔祖麵色平靜的斜了七師叔祖一眼。
“
嗯?”溫言看了看天色,跟昨天差不多,他還以為沒過去太久的時間。
誰來都是有緣人吧。
他有些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稱號的效果,竟然也不是固定的。
你承載各種壓力的水平,得到大幅度提升。
“當前可同時佩戴稱號:2。”
再加上扶餘山本來人就少,壓根用不著分山,大家都住在一起。
到了這一步,基本就算是完成了,隻是溫言不太懂,為什麼還沒有拿到稱號。
可能是對方印象深刻的東西,可能也是對方生前掌握最好的技能。
但是他來到扶餘山,給開了道場,辦了大法事,不眠不休,不知疲倦,進入到入定狀態之後,連續忙了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做法事也不是要一口氣做完的,法事的過程中,也是有起伏的,中間的時間,就是給人休息的。
畢竟,法事開始了,居中法壇的人沒停下來,輔助的人就都不能停下來。
溫言兩三步,便消失在眾人眼中,一群人有些驚愕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