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大網,陰杯(5k)(2 / 2)

溫言在家待了兩天,忽然接到了諸葛婉君的電話。

“喂,婉君啊,什麼事?”

“孟叔被烈陽部抓了。”諸葛婉君語氣有些凝重。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個客戶告訴我的。”

“那誰告訴他的?”

“道上的兄弟現在基本都知道了。”

“那些人全部見過老孟真容?怎麼確定老孟被抓的?”

“……”諸葛婉君頓時沉默了下來。

幾秒鐘之後,諸葛婉君才道。

“真正見過孟叔,還知道那就是孟叔的人,屈指可數。”

“大概什麼時候開始傳這個消息的?”溫言繼續問。

“今天,我這最早的消息來源,大概是今天早上五點。”

溫言一邊聽著諸葛婉君的話,一邊打開了論壇看了看,刷了刷帖子,在大概六點的時候,有一個帖子,說神州的神秘商人,被烈陽部抓到了。

“我要知道,最早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是從哪知道這個消息的。

能傳到你耳朵裡,那應該跟你關係還不錯。

我就給你個麵子,不問他是誰了,但是我要知道最早的消息來源。”

諸葛婉君一聽這話,麵色便微微一變。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事情,可能跟她想的不一樣。

“你早知道了?”

“我比伱們所有人知道的都早。”

“好,我明白了。”

諸葛婉君掛了電話,輕吸一口氣,拿出個通訊錄,找了找,找到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我問你個事,你從哪知道的孟叔被抓了?

你彆跟我扯什麼規矩是不問情報來源。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保你,舍了多大的麵子?

我隻問這一遍,你要是不明白,還犯蠢,就直接掛電話吧。”

電話的那頭,一個尖嘴猴腮,長的消瘦的男人,一聽這話,頓時慌了。

“彆,彆啊,婉君,咱有話好好說。

我是在貓爪酒吧裡意外聽到的。

我也不確定真假,我聽說了這事,就趕緊給你打個電話。”

“意外?”諸葛婉君冷笑一聲,忍不住爆粗口。

“都說猴精猴精的,你他娘的敢再蠢點不!

貓爪酒吧是什麼地方?

異類的酒吧!

這種鬼地方,能讓你一個又沒有聽覺能力的小妖怪意外聽到?

你怎麼不意外蠢死算了!”

“婉君救我!”小妖一聽這話,頓時嚇的身如篩糠,哪裡還不明白,就是有人故意告訴他的,知道他認識諸葛婉君,肯定會告訴諸葛婉君。

“我救你個屁,五十萬擺在你麵前,你都不會拿,你蠢死算了!”

啪的一聲,諸葛婉君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小妖嚇的化出本相,化作一個渾身毛的猴子,尾巴尖都從一條褲腿裡露了出來。

他趕緊給重新打過去電話,響了好半晌,才聽到接通了。

“婉君,我現在就去烈陽部!”

“哼,你自己看著辦。”

小妖平複了一下心情,臉上的毛慢慢隱去,他立刻衝下樓,開著車直奔禹州烈陽部而去。

走在路上,就給烈陽部打了電話。

“政府,我要舉報五十萬!”

一路到了烈陽部,立刻有人帶著小妖去了一間審訊室。

烈陽部全程什麼都沒做,就是個小妖,意外聽到了什麼消息,主動到烈陽部報告。

再怎麼說,也隻能說群眾基礎好。

當天晚上,貓爪酒吧被查封,倆異類被請到了烈陽部。

……

另一邊,溫言倒是很閒,他隻是靜靜的等著而已。

晚上帶雀貓出來遛彎,讓雀貓減肥的時候,路過衛氏醫館,溫言看著裡麵忙碌的衛景,遙遙揮手打了個招呼。

回來的時候,看到衛景已經送走了病人,他想到了衛景送他的書,腦海中忽然蹦出來一個念頭。

他走上前,看著剛坐下休息的衛景。

“忙完了?”

“忙完了。”

“我這有個病號,想請你給幫忙看看,不知道合不合適。”

“沒看之前我也不知道,什麼症狀?”

“一直昏迷不醒,是我一個朋友的老夥計,托付給我照顧的,我怕它餓死了渴死了,而且,不太方便去送到醫院。”

“還有彆的症狀嗎?”

“沒了,昏迷好幾天了。”

“能帶來看看嗎?”

“能出診嗎?就在我家。”

“不太方便,我這等下還有約好的病人來,你能帶過來嗎?”

“行,稍等,我這就去。”

溫言轉身離開,衛景遙望著的溫言的背影,望向溫言家所在的方向,感受著那裡的氣韻變化,暗歎一聲。

這是溫言察覺到什麼了嗎?

等了片刻之後,溫言抱著一條昏迷的土狗,來到了醫館,旁邊還跟著一條沒有一點生靈活氣,尾巴搖成螺旋槳的四眼土狗。

“方便看看嗎?”

“……”衛景看著溫言抱來的土狗,麵色古怪:“就這條狗?”

“恩,一直昏迷著,我也不太方便給送到醫院,能幫忙看看嗎?”

衛景看向溫言,溫言表情很自然,似乎壓根沒覺得,抱著一條土狗去醫館,是什麼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衛景也不再多說,他現在確定,肯定是那本書給出問題了。

“放下吧,我看看。”

衛景俯下身,伸出手觸摸了一下土狗的脖子,眼神微微一變。

那一瞬間,他便在這條土狗身上,看到了諸多外相。

從土狗到寵物狗,再到駱駝,再到火龍、黑豬、駿馬等等。

片刻之後,衛景基本確認了這條土狗遭遇了什麼,也知道了怎麼治好。

隻是,他沒想好怎麼說,稍稍猶豫之後,他便還是說出了他的判斷。

“它已經被治過了,沒多大問題,睡半個月就好了。”

“好嘞,多謝。”溫言鬆了口氣:“這是我朋友托付給我照顧的,我真怕把它養死了,沒問題就行。”

溫言要給診費,衛景沒要,溫言就請衛景吃了點炸雞。

雙方都沒點破,一個普通土狗不吃不喝,連續睡半個月,能不能活著這種問題。

溫言的確不是很在意衛景是誰,他是真的隻是來給看個病而已。

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雀貓這種赤腳醫生都算不上的家夥的判斷。

溫言抱著土狗離開,衛景自己在醫館裡,吃著炸雞,曬然一笑。

他覺得是他想多了。

他剛才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溫言在試探他。

可看溫言的樣子,似乎就是看到他之後,忽然想起來這麼一件事,抱著試一試,確認一下的想法而已。

現在這個時代,家旁邊有個奇怪的醫生,也不算是太奇怪的事情。

畢竟,德城裡奇怪的家夥本身就不少。

衛景吃著熟悉味道的炸雞,也知道,炸貨店的老板回來了。

他拿著個炸雞腿,遙望著溫言家的方向,忽略掉那裡複雜的氣韻,他看到了龐大的陰氣屍氣在那裡暗藏。

“這家夥,可真能折騰,這種東西都能被他找到……”

回到二樓,衛景拿出一卷古畫,上麵畫著一個女人。

他拿出兩個杯茭,雙手合十,問道。

“能給點建議不?我要不要繼續搬家?”

他擲出杯茭,第一個就是陰杯。

衛景一臉愕然的抬起頭。

“這是我最近五十年擲出的第一個陰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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