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拱火,下海(5k)(1 / 2)

溫言帶著衛景新送石眼,回到了家裡,他算了算時間,其實是想帶著張學文一起去的。

估計張學文本身應該挺樂意,但總部長怕是不太可能放人。

拓跋武神出現在南洋,在那邊的人看來,估計跟直接上了洲際導彈沒什麼區彆。

還是等等吧,張學文的進階已經到了瓶頸,在他能控製住那太過龐大的力量之前,他怕是很難進階了。

同樣,這也意味著,他隻要出現,就絕對不可能隱藏。

那輻射幾十裡的陽氣,就算是瞎子,看不到也能感應到。

溫言想了想,還是決定從南海郡出發,坐船過去,直接飛,他多少有點安全感缺失。

正好他也想要去看看南海那邊的情況,他之前給南海的水鬼們畫了餅,總要去露個麵,上次就聽說,那邊的阿飄開的沉船,都已經兩艘麼三艘了。

南海郡的部長,都能在年尾的時候,從早已經計劃好的經費裡摳出來了一部分,變成了南海阿飄的專項經費。

又等了兩天,風遙給送來了文件,連同溫言的護照等證件都給辦好了。

通訊錄裡,也加了好幾個電話,溫言有事情,這幾個電話都可以打,囊括了從南海郡到南海,再到南洋聯盟裡多地的人。

這些人讓他們去跟邪術師乾架,可能不行,但除了乾架之外,包括跟當地官方扯皮在內的其他事情,他們都可以幫溫言搞定。

風遙什麼都給安排好了,溫言隻管去就行了。

“這就好,另外那位呢?不是說老君山的當代下山人也要去嗎?

你們怎麼說服他的?

按照老君山一貫的性子,還要出神州,他們恐怕根本懶得理會吧?”

“我把你給的情報,再加上我們得到的情報,很客觀的稍稍轉達了一點點。

然後呢,老君山的一位前輩,就親自給當代下山人安排了任務。

說是,伐不義。”

風遙笑得像是很靦腆,乍一看跟什麼好人似的。

溫言有些無語。

按照溫言之前了解的,對巫的這些支脈,後續延續下來的東西,下手最狠的就是“彆打擾道爺飛升”的老君山。

你把這些事情,直接捅到了老君山的前輩那,這些前輩沒親自下山,用高射炮打蚊子,都算是克製。

道爺們脾氣其實挺好的,當年王建軍他爺,王老爺子都在老君山下受過教導,這些前輩倒也不是那種看身份就亂下手的人。

雖然嚴格說,巫祭是巫祭,巫蠱是巫蠱,基本是兩回事。

但現在這事,讓老君山把“伐不義”這三個字都說出來了,溫言就覺得自己去不去都不影響什麼了。

老君山的人,隻是懶,隻是隻想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又不是手軟拎不動刀。

當代的下山人,他雖然沒見過,但根據零零碎碎得到的消息,這也是個典型的老君山道爺。

沒事了彆找我,實在沒轍必須要出手的,那就趕緊過去,乾脆利落的打死,然後轉身就走,繼續沉迷修行,無法自拔。

這次直接派人出國,那是真動怒了。

“那行吧,你們安排他走正常路線去就行了,趁著還有幾天時間,我先去一趟南海郡,到時候我會直接坐船過去,我跟著劃劃水,打打輔助好了。”

“你隨便吧。”

“那到時候那個什麼會議,不會是真得去參加一下吧?”

“看情況,到時候要是事情都解決了,你去露個臉,裝個逼,也沒誰敢說什麼。

畢竟麵子上過得去的理由,還是得有的。

咱們做事,向來是講究個師出有名。

你們去參加學術會議的時候,順便做了好事而已。”

“好,那我明白了。”

“另外,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就在隔壁住著,病了就看病,好好養病就好了。”

風遙要去看一眼,還沒進院子呢,就隔著窗戶看到那小姑娘坐在窗邊,手裡拿著個炸雞腿,吃的滿頭大汗還不舍得放下。

風遙的腳步一頓,滿肚子的腹稿,硬是沒找出來,麵對這種情況該怎麼說。

他遙遙看了一眼,那小姑娘看起來有點狼狽,又是可樂,又是炸雞,可氣色明顯好了太多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了明顯的大幅度攀升。

風遙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這是在治病吧?”

“不是,這是在吃炸雞喝可樂。”

“你把我當棒槌啊?吃這東西能這麼開心?”

“伱是不是傻?你喝快樂水加炸雞的時候,難道不開心嗎?”

“……”

風遙被噎得夠嗆,一時也想不到該怎麼反駁。

說的好有道理。

風遙還想問,這小姑娘到底什麼情況,被溫言噎的也沒法問了,隻能悻悻離去。

溫言目送風遙踩著油門,風風火火的離去,遙遙揮了揮手。

他當然知道風遙要問什麼。

烈陽部要查的話,肯定能查到,隻不過溫言現在權限不低了,他平時做什麼,除非是在執行任務,烈陽部會同步他的位置之類的信息。

否則的話,一般人還真沒資格查跟他有關的事情,有資格查的,也不會沒事了去瞎得罪人。

他現在跟衛景的關係很單純,衛景在他家不遠的地方開醫館,他帶著人去看病。

相互熟絡了,給送點吃的嘗嘗,很正常。

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不問,也不去探查衛景的底細,他也知道,衛景能跑到這小城市裡開醫館,這般低調,肯定也不希望跟烈陽部有什麼明麵上的聯係。

溫言不去問為什麼,他要做的,隻是尊重人家的選擇。

要是烈陽部有什麼特殊的病人,溫言插手了,那溫言帶著病人,直接登門去醫館,是一回事。

這是衛景自己開醫館,有病人上門。

溫言把衛景的信息捅到烈陽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性質不一樣的。

風遙肯定能明白溫言為什麼不想說,甚至根本不想他扯到這個話題。

回去的路上,風遙琢磨了一下,就把這事拋之腦後,很默契的沒有再提。

而另一邊,衛景開著門,目睹了風遙那輛明顯加了好幾重防護的車,從街上路過,開車的人,甚至都沒往他的醫館看一眼。

衛景也笑了笑,他現在想明白了,為什麼跟溫言接觸的時候,一直感覺溫言很輕鬆,很隨意,他反而一直輕鬆不下來。

烈陽部的人,怕是根本沒注意到他這家醫館。

以烈陽部的實力,隻要他參與了一些事情,按理說,是一定會被注意到的。

現在為什麼會注意不到,衛景隻能猜是跟溫言有關。

他多少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之前擲茭,是勸他彆瞎搬家了。

他低下頭,繼續處理藥材,也不去再想了。

而另一邊,臨出門了,溫言再次親自下廚,給家裡所有人做了頓飯。

一如既往,吃什麼的都有的一頓飯結束,到了天黑,溫言祭拜過地下室供奉的幾位大佬,這才帶好了東西出門。

借道冥途,來到了南海郡的海角,他準備從這裡出發。

他沒驚動烈陽部的人,也沒去走正常的程序,程序的問題不用他管,按照風遙給他的文件來看,他在記錄裡,今天已經出了海關。

從海角的海邊下水,溫言被灰布帶著,在海中暢遊,遊出去一段距離之後,他稍稍釋放了點陽氣。

對於一些人來說,他的陽氣便如黑夜裡的燈塔,非常顯眼。

不多時,便見海底有一艘掛著水草,表麵長滿了藤壺的沉船,無聲無息地靠近了過來。

船頭上,站著一位腰間掛著長刀的阿飄,他的身後,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水鬼。

所有的水鬼,都昂著頭,看著飄在水中的溫言,臨靠近之時,一群阿飄齊刷刷的行禮。

“拜見星君!”

溫言緩緩地落下,落在了沉船上。

“無需這般,我也不是什麼星君,我們是誌同道合之士,各司其職而已。”

一群阿飄,有些年紀大點的,立刻激動了起來。

在神州,這句話是極為尊重的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