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學會賣關子了?咋了?”
“這事有牽連之後,相關案子都移交到烈陽部了,去抓他的是咱們的外勤。
那個外勤,看起來比較凶,穿的製服,也不是警務係統的製服,這家夥還以為是彆的事犯了。
他直接開口求饒,一禿嚕嘴,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你還記得之前的鬼財神嗎?”
“這咋牽扯到鬼財神的?”溫言有點懵,這怎麼拐到鬼財()
神那了?不是基本都掛完了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都是坑蒙拐騙,有聯係多正常。
你還記得之前的信息嗎?
那些鬼財神在冥土裡的小廟,都還在,那裡的那座大殿,也依然還在。
根本沒受到你去南洋這一趟的影響。
事實上,這東西還真不是南洋那邊的家夥原創搞出來的。
他們壓根沒這實力和底蘊,這東西在神州本來就有。
他們是在原來的底子上,加了屬於他們的東西,然後魔改成了我們見到的樣子。
原來的鬼財神,其實是一種特彆小眾的東西。
是以前鬼市裡,一部分專門賣見不得光的東西的人專門拜的。
但這個早在幾十年前,尚未靈氣複蘇的時候就沒了,那時候就被重拳出擊徹底消失。
後來靈氣複蘇,倒是有人想要辦,可來的成了真阿飄,還出過事,就再沒了。
到了現在,我們說的鬼市,就是正經的羅刹鬼市了,正兒八經接待阿飄的。
之前壓根沒人往這方麵聯係,實在是早就銷聲匿跡,名字都被取代了。
前幾天,那些被抓的鬼財神,一股腦的全部完蛋,就更沒人往這方麵想了。
沒想到,今天摸到的一個詐騙犯,還真跟鬼財神有關係。
而且,他拜的就是原版的鬼財神。”
“他要跑路,跟這個有關?還是跟南洋有關?”溫言問了句。
“都有關,他看到南洋挖出來很多骸骨的事上新聞,這事太大,壓不住的,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內情是什麼,外網上一大堆親曆者發布內容。
再加上之前咱們端了很多鬼財神的小廟,他也是知道一些。
但是他以為他拜的鬼財神,跟咱們之前端掉的那些是一回事。
所以,他清了所有東西,準備跑路。
這家夥貪吧,又不敢賣他手裡最新的資源,怕牽連到他頭上。
所以就把一年前的資料賣了,能撈一點是一點。
他也沒想到,當天就被抓了,還以為是他卷了錢跑路,被拜鬼財神的那些家夥抓了。
當時一禿嚕嘴,就說漏了很多東西。
後麵再審,他反複確定了被關的地方,阿飄進不去,他就放棄了掙紮。”
溫言聽的直撓頭,意思是還真挖出來東西了?
他開始的時候,還真的隻是想著,什麼狗東西,都敢騙到他頭上了。
沒想到,想要騙他的人,也是被坑了。
還牽扯到了也是坑蒙拐騙的鬼財神,這鬼東西最初的時候,竟然還是本土的?
“聽起來,那家夥知道阿飄,還特彆怕阿飄?什麼阿飄能跑到烈陽部裡乾掉他?”
“他的確非常怕,被抓的時候,就因為恐懼才禿嚕嘴,他說那阿飄不是普通的阿飄,曾經有一個道士,用了所有針對阿飄的手段,都對其無用,道士也被反殺。
我通過那個家夥說的線索,已經確認,的確有一個南武郡的道士失蹤了,現在還沒找到。
就在一個月前,當時那道士的確是去抓阿飄了。”
“授籙道士?”
“不是,但也不是什麼騙人的家夥,屬於什麼有用就用什麼的南無佬,實力不錯,而且實戰經驗非常豐富。
有從毛僵手下逃生,還設下陷阱,將毛僵引到陷阱裡將其困住的記錄。
哪怕那毛僵隻是一個遠比不上你們扶餘山毛僵的野毛僵。
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也是非常少了。”
“有線索嗎?”
“線索非()
常少,當時那位道長應該是隻當是抓個普通阿飄,最多就是怨氣纏身,沒留下太多信息就走了,應當是大意了,沒留下太多信息。
要是稍稍有點難度的事情,按照規矩,他會留下目標是誰,在哪,誰請的。
要是沒人請他,他隻是為了攢功勳,那也會記錄下來。
但現在沒有這個記錄。
他那道觀裡的人都不知道,基本可以排除人為偷走記錄的可能。”
“線索給我,我找人問問。”
“好。”
掛了電話,溫言收到風遙推送的資料,看了看之後,再看看時間和天色,他給馮偉撥過去一個電話。
“馮偉啊,朱王爺在不?我過去拜訪一下。”
“在,醒著呢,今天也沒客人,朱王爺鹵了一大鍋牛肉,今天剛好可以吃了。”
“好,那麻煩你來帶個路。”
掛了電話,溫言給小狐狸打了個電話。
“你師父在不在?”
“在呢。”
“你師父準備的東西,還有多少?”
“還多著呢。”
“那讓你師父給我炸上個十份吧,我帶走。”
“好嘞。”
溫言去拿了外賣,拎著外賣,跟著馮偉來到了關中郡。
本來就是為了請教人事情呢,再空手上門,就不太合適了。
溫言拎著一袋子盒子,跟回自己家似的,跟一些麵熟的阿飄打著招呼,來到內院裡。
“哈哈哈,老弟,你這來都來了,怎麼還帶東西啊?
咋地,瘋狂星期四沒了,你就專門湊熱鬨啊。”
朱王爺沒太客套,見麵就開始說笑。
“朱王爺,你先嘗嘗再說,一般的東西,我可不敢拿。”
“這麼說,那我可得嘗嘗了。”
溫言打開一盒,擺在朱王爺麵前。
“朱王爺直接吃,應該沒事。”
朱王爺拿起一塊,嘗了一口,身上的陰氣便開始翻騰了起來,一瞬間,那些翻騰的陰氣便被壓了下去。
“嘶,好家夥,這什麼東西?”
“好東西,往前幾千年,都沒有人有這口福。”
朱王爺吃了一塊,都隱隱有要冒汗的趨勢了。
“真夠勁,你這也太客氣了。”
“有些事,想要請教一下朱王爺。”
“你儘管說。”
“有關鬼市、鬼財神的事情。”
“咦,那些家夥不是都被抓了嗎?”
“不是,這東西本來就是神州的,他們給魔改成了那個樣子,我得到的信息是近百年前,靈氣複蘇之前,人的鬼市裡,有些人拜的就是鬼財神。”
“咦,還有這種事,我都不知道,你等等,我找朋友問問。”
朱王爺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電話。
“讓你祖爺爺接電話,睡什麼睡,活著的時候還沒睡夠嗎?
死了之後,又睡了多少年了?現在還睡什麼睡。
有正事找他,快點,彆磨蹭,磨蹭了下次見你小心我揍你。”
片刻後,就聽朱王爺繼續道。
“老鬼,彆廢話,我有正事要問你,你要是知道了,最好直接說。
鬼財神你知道不?
你彆跟我說你不知道,你這死老鬼生前就是搞黑市的,你彆以為我不知道。
嘿,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你當年從外麵走私馬匹,富到拉尿水麵上都冒油花子。”
朱王爺幾句話之後,就聽著對方說,片刻之()
後,他掛了電話。
“我問了個老鬼,這家夥生前就可能跟這些事有接觸。
他說,現在可沒阿飄拜鬼財神,都是人拜的。
尤其是撈偏門的人,可能還有人拜。
但更具體的,他也不清楚,說先找老朋友問問。
等這邊有什麼消息了,我立馬給你說。”
“行,有勞朱王爺了。”
“客氣什麼,既然來了,就彆走了,最近牛肉便宜了,我鹵了很多牛肉,你嘗嘗,這有冷藏定型好的,我給你挑點牛腱子,你回去了切片就能吃,保準好吃。”
“不喝酒什麼都好說。”
“哈哈哈……”朱王爺大笑,上次喝大了一次,就掉到了冥土,現在他也不勉強,這理由比什麼酒精過敏,要開車之類的理由還要正當。
溫言被朱王爺拉著,一起吃肉喝酒,人家喝酒,溫言喝飲料,沒人敢勸。
等到吃了頓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朱王爺的電話響起,接了幾分鐘電話,朱王爺帶著溫言來到書房。
“這次消息倒是很快,我那老朋友說,的確有聽說過。
說是以前的確有一座廟,就是那些撈偏門的家夥偷偷蓋的。
是白天拜財神,晚上拜鬼財神。
但是那廟,在冥土出現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應該也跟我原來那莊園一樣,墜入冥土了。
具體在什麼位置,他也不清楚,隻說應該有這麼個事。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神通廣大,能在烈陽部眼皮子地下蓋個廟,還讓烈陽部不知道。
這事怪怪的,我那老朋友也是隻聽說過,沒見過。
回頭我再幫你問問。”
“好嘞。”
同一時間,神州西部,一個穿著長褂,約莫五六十歲,臉上皺巴巴的阿飄,順著道路,行走在路邊。
路上的行人車輛,都對他視而不見。
直到一輛路政車出現,赤著腳拎著鞋的阿飄,才緩緩的轉頭看向了路政車。
車上的人也看到了路邊有一個奇怪的老人,赤著腳拎著鞋走路。
“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穿鞋走?路邊可能有玻璃渣碎石頭,小心點。”
阿飄緩緩的轉過頭,渾濁的眼睛,看向路政車的司機。
下一刻,就見那司機,取出一把水槍,將裡麵的水射到阿飄身上,但是那水既沒有穿透阿飄的身軀,也沒有對阿飄造成什麼傷害,水流就像是滋到雨傘上,滾成珠滑落了下來。
司機麵色微變,立刻取出符籙擲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而副駕上,一個能感受陰氣的小羅盤,此刻驟然開始旋轉了起來。
原本看起來很是蒼老的老人模樣的阿飄,但他手裡的鞋,卻已經穿在了腳上,他看向司機。
“你是能做主的人嗎?”
“什麼?”司機剛說了兩個字,就見阿飄伸出一隻手,穿過了車門,穿過了司機的衣服,伸入他的胸口裡,司機的靈魂被扯了出來。
老阿飄看了一眼,便鬆開手,轉身離去。
而座位上的司機,瞪大著眼睛,皮膚表麵開始出現屍僵,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片刻之後,兩輛車出現。
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拆下了行車記錄儀,發現這東西壓根沒開。
而另一人,察看了一下屍體,麵色頓時一變。
屍體的胸口,有一個陰氣森森的手印,但是這司機身上穿著的外套,夾層裡的舊錢,卻完好無損,一點消耗都沒有,這在以前是從來沒遇到過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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