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假的!”雀貓撲騰著斷掉的翅膀,激動的毛都炸起來了。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雀貓趴在那,無法接受這件事,它腦子裡的信息跟溫言的說法,不斷的碰撞,過了十幾分鐘,它才無力的趴在地上。
“他告訴我,德城殯儀館的老冰庫裡,封著我先祖的屍身。
我幫他做事,他就會幫我拿到我先祖的屍身。
這一次,就是一次實戰,他有能力從老冰庫裡拿出來東西。
這總不至於是……假的吧?”
“你先祖什麼時候死的?”
“不太清楚,但起碼死了一千多年了。”
“德城殯儀館才建成了六十年。”
“那也不影響他們把我先祖的屍身找到了,封在裡麵。”
“據我所知,老冰庫裡沒有死這麼久的,按照烈陽部的流程,一千多年前的乾屍,就算不是文物,也是研究價值巨大,反正不會放到殯儀館裡。”
“不可能!”雀貓心態崩的稀碎。
“我不但是德城殯儀館的正式員工,還是烈陽部特聘的專案組成員,你愛信不信。”
雀貓無言以對,跟一條廢貓似的,趴在地上,眼裡都快沒高光了。
“你自己待著吧,想跑了就自己跑吧,還有,不準吃我魚缸裡的魚。”
等到溫言真的走了,回去繼續睡覺了,雀貓才有氣無力的回了句。
“我是雀,不是貓,誰吃你的飼料魚。”
雀貓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著雙翅傳來的痛感,再加上心態崩了,整個雀都有些生無可戀,雀生晦暗,它茫茫然,滿心無措,完全不知道要乾什麼了。
它感情上覺得溫言說的是假的,可理智上卻又覺得溫言說的是真的。
這時,溫言拿著一個墊子回來,丟在它麵前。
“你想跑就跑吧,不急著跑了,給你個墊子,睡醒了再跑,看你這麼有精神,肯定死不了吧。”
溫言不等它說什麼,轉身回去睡覺。
雀貓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再也繃不住了,溫言這種見麵就敢直接下死手的狠人,竟然都憐憫它了,那它可能真的被莫誌成騙慘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一切都重新安靜了下來。
雀貓也不知不覺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溫言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了,早起了沒多少天,就徹底習慣早起了。
他從樓上走下來,沒看到雀貓,再仔細一看,他昨天丟下來的墊子,被拉到了冰箱後麵的牆角,雀貓將腦袋埋在身體下麵,蜷縮成一團。
昨天被打斷了,扭曲著的翅膀,好像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但是一轉眼,溫言看著空蕩蕩的魚缸,沉默了下來。
“說了讓你彆吃我的魚,這是彆人昨天才送我的風水魚!”
聽到溫言的聲音,雀貓的耳朵刷的一下立了起來,它抬起頭,看了看魚缸,耳朵又變成了飛機耳,小聲逼逼。
“我是隻貓,你把魚缸放到我麵前,還專門提醒我,難道怪我嗎!”
溫言懶得跟它計較,拿出小鍋,準備去煮碗陽春麵吃。
雀貓邁著步伐,晃晃悠悠的跟在後麵。
“給我也做點吃的,我一天沒吃飯了。”
“隻有麵條,貓不愛吃。”
“我是雀,我愛吃。”
溫言不說話了。
雀貓跟在後麵。
“給我也做點,我告訴你莫誌成接下來會去哪。”
溫言也不理它,當它不存在。
雀貓急了,也不吊胃口了。
“他接下來會去端州,端州最大的化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