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部長,我已經到營地門口了,進不去。”
“從現在開始,保險起見,外麵的任何人都不準進入,我們必須死守著這裡。”
“部長,我有重要情報。”風遙聽著蔡啟東的話,已經察覺到,應該是出事了。
風遙的話,落入到蔡啟東心裡,情報的重要性,優先級是極高的。
他內心那種極致鎮守的想法,開始出現了裂痕。
這本就是假莫誌成順勢而為,順著本來的行動,將其加強,加強到極端狀態。
當這個基礎都出現問題的時候,本就覺得哪不對勁的蔡啟東,便抓住了頭緒。
“不行……不,他娘的,中招了!”
蔡啟東看了看周圍的人,有的直接睡覺去了,有的眼神亢奮之中帶著警惕,一副要為任務燃燒青春的架勢。
蔡啟東走出指揮帳篷,看著外麵的人,再看看其他帳篷裡,已經睡了一堆。
外麵沒有睡的,也全部是槍械打開保險,保持著隨時可以射擊的狀態。
看到蔡啟東問話,被問到的人,便立刻瞪著眼睛。
“報告部長,保證完成任務,任何東西都不會讓他們進入到營地裡!”
“好好乾……”
蔡啟東沒有嘗試著給出相反的命令,因為他自己都還靠著意誌強撐著。
因為命令本身是沒錯的,隻是被稍稍向著極端的方向推了推。
他自己都沒法給出相反的命令,他隻是出來了轉了一圈,隨便看了幾眼,就知道,中招了。
那個假莫誌成已經來了,而且肯定是從他們的營地裡穿營而過。
他自從在溫言那裡得到情報,知道水便是連通化工廠領域,還有其他幾個領域的通道,得出的結論是假莫誌成,會從其他地方進入化工廠領域。
那樣更簡單,更快捷,更方便。
哪想到,假莫誌成如此膽大妄為,能力竟然比預期的還要強,穿營而過,竟然都沒人發現他。
蔡啟東來到臨時的監控帳篷裡,這裡還響著刺耳的警報聲,其中一個畫麵上,顯示出一個帶著眼鏡的人,定格在那裡。
而盯著監控的幾個內勤,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沒有看到。
蔡啟東來了,他們依然堅守崗位,都沒有抽空回頭打個招呼。
蔡啟東走出帳篷,舉起了電話。
“你暫時不要進來了,代號詐騙犯,已經來過了,我們誰都沒有發現他,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進入到化工廠領域裡了。”
“部長,我剛得到消息,扶餘山的人,馬上就到了。”
“你先攔著點吧……”
“我怎麼攔啊?”
風遙聽著電話裡傳出的嘟嘟聲,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誰能想到,假莫誌成會如此大膽,能力竟然會有這麼強。
風遙想了想,給溫言打了個電話。
“溫言,出事了,你現在能趕來端州麼?帶上小僵屍。”
風遙將現在的情況給溫言說了一下,他是真沒轍了。
這裡的場麵,他應付不了,哪怕聽說過好幾次,假莫誌成的能力有些離譜,他的認知裡,也依然都是言語催眠洗腦那一套,哪裡會想到,會有這麼離譜。
還有扶餘山的大僵也在這個時候快到了。
彆看部長說的好聽,人家是來幫忙的。
實際上,人家壓根不會聽烈陽部的任何調遣,人家就明說了,就是來找僵屍出氣的,跟烈陽部的行動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配合烈陽部的義務。
能稍稍配合一下,那是情分,不配合,那有本事就把大僵們按在地上錘一頓。
秦坤都未必有這麼本事。
那隻能叫正主來了,隻有溫言帶著小僵屍來,能從中調和一下。
另一邊,溫言掛了電話,眉頭微蹙。
他本來還準備等到明天白天了,回一趟殯儀館,找館長聊聊。
哪想到,今天晚上,就出了這麼多事。
之前還在想,假莫誌成會從哪進入的,誰會想到,他選擇了人最多的地方。
這麼猖狂麼?
溫言感受了下,腦海中的信息。
上次天敵職業給出提示之後,就一直等著他做出選擇,還會隔一段時間,催促著他進行選擇。
他當然知道這代表著極度危險的意思。
最快前往端州的方式,自然是先去水鬼領域借道。
可那邊目前的情況,溫言覺得自己還是穩一手吧,以那邊的情況,他可能剛從水池裡冒頭,下一刻就會迎接一波無差彆時的打擊。
溫言給張老西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幫忙。
溫言帶著小僵屍和阿伯出門,雀貓跟著也想去,溫言想了想。
“伱去水鬼領域吧,那裡今天可能會有不少異類來,你告訴王雪琪,就說我說的,想死的就放他們過去,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在那待著。”
“我懂,這個我懂。”
溫言坐上車,張老西開車,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坐在車上,溫言撥通了館長的電話。
“喂,館長,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彆學人家假客套。”
“九號櫃裡的是什麼東西?”
“誰讓你問的?”
“我自己要問的,有人盯上了那個東西。”
“那東西已經跟我們殯儀館沒什麼關係了,蔡啟東那次來,就已經拿走了。”
“啊?”溫言有些意外。
“那是一根繩子,像是麻繩,通體黑色,在豪華爐裡都毀不掉。
甚至連上麵的包漿都燒不掉,那不是一般的東西。
烈陽部曾經以異寶對其進行鑒定過,它的名字叫做韁繩。
是一個叫益的人,手搓出來的,是最初的韁繩。
這東西經曆了什麼,無法確定了,鑒定的結果是,這東西已經不是簡單的物品。
而是蘊含著一種抽象的概念在裡麵,是根本毀不掉的。
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老蔡才來借走了韁繩,準備嘗試著控製一下噬魂獸。
我隻知道,這是他做的預案之一。”
溫言有些意外,這東西早就被拿出來了?
“館長,等一下,這東西早就被拿出來了?誰去拿的?”
“誰告訴你這東西就一定在九號櫃裡的?
那是三年前的老情報了,這種東西又不需要被鎮壓,隻是老冰庫裡相對安全而已。
現在知道這事的人,包括你在內,最多隻有六個人知道。”
“懂了。”
溫言算了算,館長,他,蔡部長,這已經是三個了。
而剩下三個,就是烈陽部總部的三位頂尖大佬。
三年前就從老冰庫裡轉移出來的東西,假莫誌成的情報,卻還是九號櫃。
如此重要的情報,如此重要的時刻,假莫誌成卻沒得到情報。
那起碼說明一件事,館長、蔡部長、還有烈陽部總部那三位大佬,肯定都沒有泄露過這個情報。
這讓溫言暗暗鬆了口氣。
說實話,之前覺得假莫誌成知道的東西,實在是有點多了。
他心裡其實一直暗戳戳的有個想法,是不是烈陽部總部裡,有什麼高層,屁股已經悄悄歪到了外麵。
現在看來,最起碼最頂尖的那三位大佬,屁股肯定沒歪。
這一個情報的偏差,可能就會導致假莫誌成的計劃功虧一簣。
不過這還是得跟蔡部長確認一下。
他拿著烈陽部給的電話,又給蔡部長播了一個電話。
“蔡部長,我這有個情報,需要向您確認一下。”
“你說。”
“九號還在麼?”
另一邊,蔡啟東沉默了一下,回了句。
“在,很安全。”
“好的,我沒問題了,我很快就會到。”
掛了電話,這次徹底確認了。
假莫誌成若是知道韁繩早就被蔡啟東拿走了,他如此自信的穿營而過,就不可能放過韁繩。
張老西猛踩油門,在高速上狂奔。
而另一邊,一輛廂式大卡,也已經穩穩的停在了營地外麵。
司機是烈陽部的人,但跟車的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