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又不會治療河神。
想了想,還是激發了血暖玉裡的力量,直接借用血暖玉裡的力量,激發烈陽,再以賜福點在了江焱焱的大腦門上。
赤金色的光芒浮現,沒入到江焱焱的體內。
溫言想了想,又趕緊回到車裡,將他的純鈞鐧拿出來,以烈陽加持之後,塞到江焱焱嘴裡。
“叼著,看看能用上不,去,乾他,彆害怕,往死裡打,打死了你也是有功勞。”
江焱焱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就仿佛被什麼力量牽引著,以極快的速度,落入到他的小廟裡。
小廟倒在水裡,已經破損不堪,那裡麵的泥像上,驟然間金光綻放。
烈烈陽氣加身,香火之氣繚繞,忽然間,泥像上的光芒外泄,一個大腦門,小眼睛,手裡握著一把金燦燦大鐧的少年,從泥像裡走了出來。
少年努力睜大著眼睛,稍稍習慣了一下,就仿佛這就是他天生的身體,天生就知道怎麼走路,怎麼奔跑,怎麼用手。
他看著自己的手,五根手指非常靈活。
他咧著嘴笑了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是他也有手,可以走出水了,就可以玩手機了。
上次狐奶奶的孫子,送他了一個據說是防水的手機,可以在水裡麵玩,可惜,那手機不到一天就壞了,把他心疼壞了。
不過現在,他沒工夫管這些了,他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廟,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是不太懂這些事,可是彆人懂啊。
剛才溫哥的朋友,那個叫張老西的大叔,說他的小廟,雖然材料不值錢,可意義完全不一樣。
那小廟的每一塊磚,每一捧水泥,每一分錢,都是不少人掏錢湊的。
錢多錢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得多。
人多了之後,每個掏錢的人,都得是真心實意的主動給湊的錢。
就像是百衲衣的意義一樣,隻有這樣,他的小廟,才會有作用,才會賦予他一絲河神的力量。
要不是有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廟,他也沒法感應到這一段水域裡,是不是有人落水,隻能在那倆月的時候,辛苦點,在這裡巡邏。
小廟被毀,江焱焱也有些上頭了。
他從水中浮現,手持金鐧,踏浪而行,逆行而上,看起來威風凜凜。
手中金鐧揮下,落入水中,便見那暴躁奔騰的河水,像是狂暴的惡犬,忽然挨了當頭一棒,瞬間就老實了下來。
河水平複下來,被卷入河水中的山中小動物們,也都隨著水流,被衝上了岸。
江焱焱被水浪拖著,一路直衝上去,一鐧砸下去,便如水雷炸開,水中濃濃的怨氣,已經具象成滾滾黑色狼煙,衝天而起。
但那狼煙,剛升起,就被烈烈陽氣強行蒸發掉了一些,天空中青天白日,大太陽出著,狼煙飄起不過幾米高,就開始被蒸發淨化掉。
滾滾黑氣裡,一個麵色鐵青色,長發披肩的女人漸漸浮現了出來。
她眼中帶著濃濃的怨氣,渾身的黑氣,像是燃燒的黑火。
不等她說什麼,江焱焱已經手握金鐧,大步走來,樸實無華的亂劈亂砸,就讓那女人連連後退。
山坡上,剛才做法事的道長,臉都是綠的,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來到蔡啟東身邊。
“蔡部長,你這不是害我麼,小道才多少斤兩,你就讓我來對付一個都能化出金身,還有法器的河神,把小道這百八十斤肉全部壓稱上,稱都不帶動一下的。”
蔡啟東麵沉似水,看著水麵上的情況,他比道長還要懵,他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這不是才剛剛給了正式承認麼?怎麼金身都出來了?
他看著跟江焱焱打成一團,或者說,被江焱焱壓著揍的女人,果斷轉移了話題。
“那是水鬼王雪琪吧?”
道長看蔡啟東眉頭緊蹙,一臉嚴肅,就忍了下來,後麵再說,先乾正事,他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水鬼的遺骨,難怪之前不願意給遺骨,原來是有邪祟,侵占了水鬼的遺骨。
不過,這也不對啊,什麼邪祟,能在水鬼的溺亡地,侵占其遺骨,還能讓水鬼都不知道的。
這地方不對勁的地方實在是有點多了。
蔡部長啊,這事小道是真沒轍了,小道上有耄耋長輩,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徒孫,實在豁不出去命來拚。
再者,小道就算有這本事,也不敢真的去打殺一個能化出金身的水神啊。
小道的道觀,經曆諸多磨難,到今日勉強支撐,還得靠小道出門打拚。
若是遭了報應,那些小徒孫實在是太可憐了。
蔡部長,你見諒,實在是,小道無能……”
道長說的一把辛酸淚,反正說什麼都不願意上手了。
這眼淚一半是真的心酸,一半是被嚇的。
烈陽部的人可太莽了,你要說是來乾一位能化出金身的水神,我就是打斷自己腿,也絕對不會來。
蔡啟東看著一抹一把辛酸淚的道長,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反正讓他告訴外人,這是個大烏龍引起的,那絕對不可能說。
“道長,接下來,您看著就行,不用出手,其實這也有點出乎我們意料。”
“蔡部長明白就好,實在是小道能力有限。”
“道長給說說,現在這什麼情況,我有些看不懂。”
道長仔細看著戰況,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沒什麼問題了,本地的水神,氣息純正,走的是正的不能再正的正道。
他看起來雖然不擅爭鬥,但龍精虎猛,底子極厚,又有法器在手。
那邪祟,肯定不是這位水神的對手。
想來也是那水神,專心正道,不問世事,才給了邪祟機會。
如今那邪祟,狗膽包天,竟然敢淹了水神的廟宇金身,徹底將水神惹怒。
我們且看著便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結果了。”
江焱焱得到了溫言下血本的賜福,此刻手持金鐧,猛的一塌糊塗。
那邪祟奪了王雪琪遺骨,滔天怨氣,陰邪力量,統統都沒了作用。
被江焱焱拎著金鐧一頓猛砸之後,那怨氣便漸漸消散。
最後被一鐧砸到了腦門上,隻聽一聲慘叫。
一個身上繚繞著香火之氣的男人,被硬生生的砸出了遺骨。
王雪琪的身軀,轉瞬便化作一具白骨,跌落在水中。
江焱焱一看到那身上繚繞著香火氣的男人,頓時想到了溫言叮囑過他的話,他底氣一壯,大喝一聲。
“哪裡來的邪祀!過來受死!”
江焱焱大步上前,拎著金鐧就是兩擊,將那男人身上的香火氣都快打散,讓其倒在水中奄奄一息的時候,他才走上前,一把拎著對方,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他沒入水中,拎著男人,順水而下,速度飛快,回到了肉身所在之地。
他從水中浮出來,站在水麵上,將那已經有些半透明的男人丟在岸上。
“溫哥,就是他,之前那邊的水神,奪了那位姐姐的遺骨養怨氣,他肯定不願意交出來。”
溫言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說他像阿飄吧,又沒什麼陰氣,還能白天出現。
說他像彆的吧,一時有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東西。
“老西,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看不出來。”
倒是一旁的風遙,看到這男人的樣子,麵色微變。
他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飛速的尋找一份資料。
很快,屏幕上就顯現出一個男人的資料。
“果然是他,我就說看起來這麼眼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