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中間人,入侵物種(5k)(1 / 2)

禹州,諸葛婉君在家休假,她要沉澱一些日子,老老實實安生一段時間。

她沒有去端州現場,但她人脈廣,多少還是知道點內情的,知道扶餘山竟然有一個飛僵,帶著倆伏屍,八個百戰黑毛僵出現。

說實話,彆看人不多,就這麼十來個大僵,但若是突襲,直接端了南武郡烈陽部的駐地,應該難度不是特彆大。

十五分鐘之內,快進快出,根本不給拓跋武神出手的機會。

當然,一般有這能力的人,也不會這麼乾,那代表著不死不休,逃到天涯海角,都得被弄死。

至少諸葛婉君知道,南武郡烈陽部,除了那位強到斷層的拓跋武神之外,是再也拿不出這般強的力量的。

那個假莫誌成死的毫無懸念,雖然不知道怎麼死的,不知道太多細節,可有一個細節,諸葛婉君卻是知道的,那就是殺假莫誌成的時候,飛僵壓根沒出過手。

飛僵就是來給撐個場子,然後,事就辦完了。

這才是諸葛婉君覺得可怕的地方。

而且,她以前聽其他人說,說的多了,其實她多少也覺得扶餘山沒落至此,算是廢了。

但一出手就是飛僵帶隊,人家山門裡,總不可能再沒什麼力量守著吧?

總不可能最強的人都出門,留下一堆老弱病殘吧?

老話還是說得好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更彆說駱駝還沒瘦死呢。

她還琢磨著什麼時候去德城一趟,她電話響了。

一看是溫言的私人電話,她立馬秒接。

“溫先生,您這終於舍得給我打個電話了,我都等了好幾天了。”

“啊,您說,儘管問,沒什麼不合適的,您是我第一優先級客戶,我得先維護著您的利益。”

“我想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您稍等,我看看啊。”

諸葛婉君眉頭一蹙,拿出一台網卡都給拆了的筆記本電腦,她搜索了一下她經手、有參與的各種案子。

但是找了找之後,卻什麼匹配的案子都沒找到。

然後她思索了一下,在另外一個文件夾裡翻了翻,繼續在電話裡回話。

“我這邊的確沒有我直接參與的案子,要是我直接參與過,我肯定能想起來。

不過你說這個,是一份標準的保密協議,我就想起來。

我最初成為律師的時候不懂事,有人出高價買律師契約。

三份都是保密協議,我那時候特彆缺錢,就賣了三份。

當時我也覺得,就算我在場,簽訂保密契約,那我也是不知道需要保密的內容,就按照對方的要求,擬定了三份。

按照我這裡的記錄,我當時陸陸續續感覺到,那三份協議都已經被使用了。

其中一份,使用的時間,跟你說的時間重合。

大致內容,隻要雙方按照約定,去完成需要做的事情,那雙方都應該針對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和身份,進行保密。

違約代價……”

“你等一下。”電話裡溫言叫停了下來:“伱直接告訴我這麼詳細,不違反什麼規矩吧?”

諸葛婉君展顏一笑。

“不違反,因為不是我現場簽的,壞處是這事我是完全不可控的,對方用來乾什麼,我完全不清楚,弄不好會牽連到我。

那時候不懂事,理解的不透徹,踩了坑。

但當時我留個心眼,沒去現場簽,隻賣契約。

好處就是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沒有義務為其保密。

因為無論是誰簽,雙方是誰,都不是我的客戶。”

“那就好,你繼續吧。”

“違約代價,是失去因為這件事而得到的所有好處,並沒有明確的指代,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好的,謝謝了,你那邊這幾天沒人找你麻煩吧?”

“那倒是沒有,隻有兩位烈陽部的外勤,來找我問了問話,彆的就沒什麼了,你要是有任何事情,隨時可以打我電話,我這個手機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

諸葛婉君說的很客氣。

她當然知道,烈陽部第一優先級任務,代表著什麼意思。

意思是但凡有必要,她被關到死,都是有可能的。

彆扯什麼有的沒的,能這麼優先級的任務,必要的時候,進入戰時狀態都是有可能的。

而這一次的事情,她當然知道,隻要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什麼溫情脈脈都是不存在的,一切可用的手段,到時候都會用。

包括但不限於任何手段。

她現在還能待在家裡吹空調,不是走大運了,也不是她站隊站的好,是因為溫言這人沒過河拆橋,還真的幫她說了話,她才能隻被問話。

一般人,甚至裂娘都覺得,她站隊幫忙,跟人家幫她說話,是有必然的因果關係。

實際上,她自己最是清楚,這裡麵真沒多大的必然聯係。

彆說沒簽訂契約,就算是簽訂了契約,隻是踩著剛剛滿足條件做,和真的把這事記心裡了,好好做,那也是天差地彆。

她一直謹記一件事,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

所以,她得記溫言一個超大的人情。

而這一次,她幫忙攔下的那些妖魔鬼怪,也會記她一個大人情。

她是最血賺的那一個,哪怕欠溫言一個超大人情,那賺的還是她。

所以,現在溫言主動找她谘詢事情,她就拿出了做案子的勁頭。

溫言沒有說,她稍稍一琢磨,大概也知道,這後麵牽扯到很重要的事情,必要的準備還是得做的。

她在通訊錄了翻了翻,翻到一個電話,撥了出去,響了三聲之後,她就掛了電話。

等了三分鐘之後,一個顯示她沒聽過的地名的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低沉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出。

“喂,婉君啊,有什麼事。”

“孟叔,買個情報,你報個價。”

“你說。”

“我當時賣給孟叔的那三份契約裡,第二份賣給了誰。”

“嗬……嗬嗬嗬,婉君,你不會是忘了規矩吧?越過中間人,是大忌。”

“孟叔,你覺得我是不懂規矩的人嗎?”婉君說的很平靜。

對麵沉默了一下。

“那份契約,牽連到你了?”

“是,孟叔,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得不提早做準備了,我也並沒有越過孟叔,跟人做交易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現在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也不缺那點錢了。”

“具體是給誰的,我其實也不清楚,找我來買的人,給的金條,應該也是一個中間人,最終的客戶,非常謹慎,當時我要不是看條件其實不苛刻,價給的也夠高,我也不會介紹給你,沒想到,都過去好幾年了,還是出事了。”

“孟叔,這不怪你,交易就是交易,我既然選擇了,那對應的風險自然一力承擔,我當律師,最是清楚,就沒有的完全沒有破綻的合約,我當時也自認為不會牽連到我,孟叔,幫我查一下,那份契約,最後流到了誰手裡,要多少?”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既然不是為了越過中間人,那就不算不合規矩,這事不太好追查,兩條大黃魚定金,後麵視難度來看,多不退少補,有問題麼?”

“沒問題,就直接從我在您那存的數扣就行了。”

“好,你等著,快則一天,慢則三天,會有消息。”

掛了電話,諸葛婉君想了想,對裡麵喊了一聲。

“裂娘,晚上不用做飯了,我要出門一趟。”

廚房裡,裂娘探出腦袋,有些疑惑的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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