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聽著老孟的話,腦海中瞬間就蹦出了提示。
“流浪商人。
警惕奸商!警惕奸商!警惕奸商!
臨時能力:精準估價。”
他咧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老孟果然沒讓他失望。
隻是稍稍一提,奸商老孟就火速上線,隔著電話,都能激起了提示。
等老孟一股腦的說了半天之後,溫言才問了句。
“嗯嗯嗯,您說,我記著呢,除了具體東西之外,還有彆的辨彆方法麼?”
“彆的方法啊,那也簡單,東西的級彆高不高,厲不厲害,其實都不重要,一定是得契合你。”老孟這奸商,還是給了點乾貨。
聊了十幾分鐘之後,溫言才掛了電話,心滿意足的將手機收起。
他跟著掌管後勤的陳主任,一路刷卡坐電梯,來到地下不知道多少層,又通過了掌紋、聲紋、虹膜、證件、卡片、口令,還有一間滿是符文的房間裡的不知道什麼認證。
折騰了十幾分鐘,才走過了最後一段路。
進入到一間地下倉庫裡。
裡麵一眼望不到頭,擺滿了各種貨架,上麵擺滿了一個個箱子,每個箱子上都貼著標簽。
“你可以任選三樣,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選,三個小時之後,你要是沒選夠,那就會隨機給你一樣,我沒資格進去,你自己進去吧,記得看時間。”
“好的,謝謝。”
溫言進入其中,看著最近的一個貨架,上麵是木箱子封著的,上麵貼著標簽。
“3982號,林女士,不死癌細胞,無需養分亦不死。”
試了試精準估價,三條大黃魚。
再看下一個,是一個玻璃罐子,裡麵泡著一顆人頭。
“8345號,預言者頭顱,不建議使用,必定壞結果。”
精準估價,六條大黃魚。
那頭顱似是感應到有人靠近,忽然睜開眼睛。
“帶我出去,我給你一次必定好結果的預言。”
溫言沒理會那顆頭顱。
他看著這裡的一切,要是一個一個看,看到明年估計也看不完,隻是簡單的名字和一句話,恐怕信息也不夠詳細,鬼知道有什麼坑。
他閉上眼睛,靜靜的感應,一個個亮點在他周圍亮起,密密麻麻的,根本數不清有多少。
那光亮顏色各異,亮度也都不一樣,有的頻繁閃爍,有的恒定不變,還有的將注意力放上去,就忽然會亮一下,似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溫言不知道這地方,這麼多鬼東西,到底是怎麼保證這裡不出問題的。
但有靈性的東西,著實是有點多了。
想了想,他閉著眼睛,感應著那一個個亮點,大喝一聲。
“我是恁爹!”
一句話下去,他就感覺到,那一個個亮點裡,不少都是瞬間綻放光華。
周圍也變得吵吵鬨鬨,各種聲響不斷閃耀,滋滋的電流聲,夾雜著電火花炸裂的聲音,在周圍不斷響起。
溫言還是相信,烈陽部既然敢將這些東西存放在一起,就肯定能保證這些東西不在裡麵出亂子。
果然,那聲響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溫言仔細觀察著感應之中的光亮。
那些反應太激烈的,先都剔除掉,而被他地圖炮嘲諷,都亮不起來的,也都給剔除掉。
剩下的,足夠明亮,還足夠穩,算是第一波篩選結束,剔除掉大半。
然後第二波,他有激發了烈陽,讓自身陽氣肆無忌憚的綻放。
看到對他的陽氣,能生出感應和共鳴,代表著契合度高,再篩選一波。
在剩下的部分裡,又剔除掉大半。
最後隻剩下十幾樣東西,他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兩側貨架上的亮點。
一路來到第一樣東西麵前,這是最亮的一個,睜開眼睛。
就看到一個木箱子,裡麵是一尊有些風化的石雕。
像是山貓,但是有三條尾巴,表麵細節已經都看不清楚。
上麵的標簽是。
“7773號,山狸石雕,可噤聲。”
溫言又試了試精準估價。
“二百九十八大黃魚。”
溫言一驚,好家夥,看起來不咋地的東西,估價這麼高麼?
他手裡讓老孟眼睛珠子都放光的金粒,才隻有這件三分之一的價格。
溫言沒急著選,繼續下一樣備選目標。
這一次是一盞黑漆漆的油燈,裡麵還有凝固的燈油,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標簽上寫的是“長明燈,出自關中郡,盜墓賊盜出,風吹不滅,陽氣點燃,推測還可燃燒三千年。”
這是目前看的一些,介紹最長的一樣東西,還專門標注出出自哪裡。
精準估價:五百大黃魚。
溫言先把這一件,放到小推車裡,甭管具體有什麼用,但經過前來兩輪篩選,再加上估價,就不用猶豫了。
繼續看其他的,看了十幾件,溫言有些遺憾。
最低都是估價一百五十條大黃魚,可惜有些,他感覺實在是用不上,還有些危險,也不敢送人。
最後選的第一件,估價最高的長明燈。
第二件是,就是那個石雕。
第三件,溫言找了很久,選了……一個貨架。
一個看起來跟其他貨架沒什麼區彆的組合貨架。
這個是沒有標簽的,但是他確認了好半天,才確認,這個貨架就是經過他兩輪篩選過後的。
而且,其他貨架,都是一條小黃魚不到,但這個貨架,估價是四百七十條大黃魚。
其他的東西,他也試過了,有冷兵器,但是給他的感覺,差了純鈞鐧起碼兩個檔次。
也有彆的,可惜靈性太高,都有意識了,溫言覺得危險,不想選。
最後他推著小推車,走出去的時候,陳主任看著足有兩米多高的貨架,還有上麵擺著的兩樣東西時,一臉懵。
“陳主任,我選好了,就這三樣。”
“貨架?”
“恩,貨架也算一樣,沒什麼問題吧?”
“你等下。”
陳主任沒讓溫言直接離開,而是快步走到外麵,給蔡啟東打去了電話。
不到兩分鐘,蔡啟東就龍行虎步而來。
蔡啟東皺眉看著溫言推著的小推車上的東西。
一個貨架,一個布滿油汙包漿的油燈,一個風化的差不多的石雕。
“彆的就算了,你怎麼還搬走一個貨架?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你好好選,彆選出去之後,你八師叔祖又該罵我了,說我坑你。”
“不不不,就這個!”
“你還是……”
“部長,我就知道,你肯定說話不算話。”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你打我電話試試。”
蔡啟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撥通了溫言的電話,就聽溫言放在門外麵的電話,響起了鈴音。
“哪怕你在裡麵找到了傳國玉璽,你都可以帶走。
我說的,你錄,你儘管錄音,就是我說的。
我說的,你錄,你錄,你錄。
我說的,帶走,帶走,帶走……”
鬼畜過的錄音,在外麵的走廊裡回響,烈陽部的人,齊刷刷的停下了腳步,看向框子裡的那台手機。
蔡啟東的臉都是綠的,聲音都變了調。
“你還真錄音啊!還做成鈴音?!”
“部長,這可是你吩咐我錄的,可不是我偷偷錄的!”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滾,滾,趕緊帶上你的東西滾蛋!”
“好嘞。”
溫言樂嗬嗬的推著小推車,推開門,拿起還在響的手機,順手就給接通了。
“喂,部長,那我帶走了啊。”
“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