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背書,欺負輔助(5k)(1 / 2)

溫言看著一臉狂傲,仿佛看誰都帶著一點蔑視的拓跋,撇了撇嘴,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一號了。

行吧,我就不揭穿你了,看一個多小時之後,你的嘴是不是還硬到能擋子彈的地步。

拓跋站在原地,赤裸著上身,胸口的那點皮外傷,也早已經自行恢複,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輻射源一樣,源源不斷的向外輻射恐怖的陽氣。

要不是溫言練武之後,最強的長板就是陽氣,他連站在拓跋身邊都會有些困難。

沒看到朱王爺穿著一身算是寶物的蟒袍,都躲得遠遠的麼。

之前傳說他什麼都沒做,就能逼的禹州大量妖鬼精怪搬家,應該是沒誇大。

溫言拿出電話,給蔡黑子回了個電話,電話都打不出去,影響太強烈了,走遠了些,躲在桂龍王身後,才勉強發出去一條短信,告訴蔡黑子可以準備收場了。

“你怎麼樣了?”

“跌落品階了,但應該死不了,我要是上斬龍台,伱能不能彆來。”

“嗯?”

“要是我母親日後複蘇,你告訴她,我沒丟人,也不是我主動惹事,我也誰都不怪。”桂龍王有些喪氣,卻也很平靜,一點都沒有了往日的暴躁,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任何結果的準備。

溫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就隻能把剩下的吃的,拿出來大半,都塞到桂龍王嘴裡,然後帶著僅剩的一點巧克力,翻過山頭,去看龍虎山的道長。

本來這兩位道長,是不用在這麼近的地方開壇的,但時間緊迫,距離他們最近的兩座半成品法壇,就在這邊。

而且在目光覆蓋的範圍之內,施法的威能和精準度,都會大大提升,他們也不敢托大,學老天師玩什麼超視距。

雖然嚴格說,能開壇做法,發揮出什麼實力,跟他們的地位有關係,卻也不是完全對等的。

龍虎山的紫袍道長裡,有的的確擅長引雷術,但也有不擅長護道之法的。

再者,彆看名義上紫袍道長之上,就是天師。

那也隻是因為一直都是這麼排的,不代表老天師隻比他們強一個層次。

同一個層次的道長,那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就像這次來的兩位道長,其實就是一個主攻,一個打輔助,大概有點像狙擊手和觀察手的關係。

怎麼打,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必須停,什麼時候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都是得靠另外一個不擅長攻伐的道長來確定的。

要是沒這位在,隻是悶頭就乾,指不定現在乾死了胡遠,也會讓這裡的陰魂國度直接在現世展開,在這裡化出一片陰域,那才是難以彌補的超級大麻煩。

溫言來到山頭上,其中一位已經倒在地上,被墊了件大衣,躺在上麵睡的香甜。

挨了一招殺生術,以這位道長的體格,沒被秒了,都是因為溫言提前給投喂過了,在有效時間內,他是肯定死不了的。

但沒死,應該也不是太好受,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另外一位道長,看到溫言,立刻起身見禮。

他見多識廣,所受之籙,也不是戰力見長,而是以感知見長。

他很清楚,他這位師兄避無可避,挨了一招殺生術,能保住命,肯定不是運氣好,也不是實力,唯一能找到的理由,就是溫言之前很執著的投喂。

“多謝道友,護我師兄性命。”

“道長客氣了,叫我小溫或者溫言就行。”

“不不不,道友乃是扶餘山門下,又以身犯險,親臨此地,提前以秘法護住我等性命,卻也未曾邀功,貧道不敢托大,道友當得起道友二字。”

這位道長說的很認真。

做了天大的好事,卻沒有說,直到險些喪命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們已經被人提前護住了生機。

這大起大落的感受是肯定截然不同的。

他才不管溫言看起來如何,表象如何,隻看做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必須得給予必要的尊重。

“道長,接下來應該如何做?如何收尾?”

“桂龍王怎麼樣了?”

溫言眨了眨眼,道。

“他,挨了兩三次殺生術,已經跌落品階,估計也扛不了多久了。”

道長舉目遙望,看著遠處山坳間的雲霧,的確是縮小了好幾倍大小,他剛伸出手嘗試著掐算,看到溫言之後,手指微微一頓,念頭一轉,緩緩地收回了手,直接放棄。

“若是桂龍王還有力量的話,可以請他引導江水歸位,那陰魂國度已經穩固,不會再有什麼大的變化了。

以他現在的狀態,挨了兩次殺生術,已經是極限。

他縱然有龍身,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就會暴斃。

若是他有心,就請他最後再引導一下江水,讓一切都恢複正常吧。

龍母娘娘也算是教導有方了,貧道觀察,他一路引水而來,走的儘數都是無人山穀。

他尚且心存善念,就讓他回到江中,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羽化吧。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道長行禮唱喏,一臉慈悲,仿佛桂龍王馬上就要死了,道長慈悲為懷,給指了一條體麵的路。

溫言眨了眨眼,認真的回了一禮。

“道長說得對,我這就去勸勸桂龍王。”

轉身之後,溫言就暗暗感歎,這位道長倒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之輩,而且非常通透,察覺到他有意為桂龍王求情,就直接說出了這番話,這等於是以權威人士的身份,來為桂龍王快掛了這件事背書。

隻要桂龍王引走大河,讓這裡恢複平靜,他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待在江中,最好短時間內都彆出來了,大家就當他已經回去等死了。

這位道長,都知道溫言給投喂了什麼東西,護住了他們核心生機。

溫言又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抱著一大堆食物去桂龍王那,傻子都知道,桂龍王肯定死不了。

還敢這麼說,那就不是網開一麵,而是自己去堵住了蔡啟東的嘴。

溫言再次來到桂龍王這,給桂龍王說了一下,讓他趕緊把水弄走,一天多了,外麵新聞上還不知道鬨成什麼樣呢。

畢竟,再怎麼說,桂龍王其實也是犯了忌諱,引河越堤而出,這要是放到一千年前,甭管什麼理由,都得走一遭斬龍台。

現在龍虎山的紫袍道長,都願意網開一麵,多少是有點生機了。

溫言跟桂龍王接觸了兩次,這家夥吧,缺點有,要說壞吧,也說不上,說傻吧,還真有點,最後思來想去,溫言就覺得,桂龍王大概就屬於那種,大事不犯渾,小事卻要隔三差五挨頓打。

溫言在這苦口婆心的勸說,生怕桂龍王再犟。

但出乎意料的,桂龍王現在很老實,溫言說什麼,他就點頭應了。

事情結束了,胡遠死了,桂龍王就開始反思了,他現在就在腦補,溫言剛才到底跟龍虎山的道長到底說了什麼,才能讓龍虎山的臭道士,答應網開一麵。

他可是知道的,天師府有一門法器,需要的核心材料,就是從龍身上得來的。

而且還有一道珍惜的寶籙,授受的時候,需要以龍族腹皮作為載體。

若是有機會殺一頭龍,天師府肯定非常樂意。

因為殺完之後,屍身必然不會浪費,以天師府的地位,必然是能分到想要的部分。

桂龍王越想越覺得,溫言肯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要是那些……”

“住嘴!”溫言低聲一喝,喊完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讓你怎麼做,你就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其他的,你不要管了,隻要日後,你不要再這麼衝動,更不要蹦出來惹事,彆犟嘴就行。”

溫言是生怕桂龍王又犟驢附身,趕緊讓他快彆說話。

桂龍王乖乖的閉上嘴,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牽引著大河,原路返回。

臨走的時候,悄悄看了看遠處站在那,閉著眼睛站樁,看都沒看他一眼的拓跋武神。

心裡麵默默記下溫言的人情,這又是說服拓跋武神,完了就去說服龍虎山的臭道士,代價肯定不是他能想象的。

起碼他自覺他是不可能拿出什麼東西,價值能比得過他的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