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伱這是真有心了,彆的我還要客氣一下,這個我就不客氣了。”
他上手一摸,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虎骨,而且溫言如此鄭重的送他的,隻可能是胡遠的虎骨了。
朱王爺這是相當的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當年老朱打碎了胡遠的脊梁骨,其實都沒留下一根虎骨,還頗有一些遺憾,如今這份遺憾,倒是讓朱王爺給彌補了。
朱王爺拿到了虎骨,就等不及了,拉著溫言就一路來到了一座祠堂裡。
祠堂裡隻供奉了一個牌位,是老朱的。
朱王爺捧著虎骨,鄭重的將其供奉到牌位前,然後叩首祭拜,絮絮叨叨的吹了一下牛逼,說這是胡遠的虎骨,今天特意來給太祖供奉上,太祖您老人家這次肯定得信我的話了,我可沒吹牛逼,是真的親眼看著胡遠完蛋的。
咱老朱家的人,奇葩是多了點,但咱還是比較爭氣的那個,冒著被打死的風險,也親眼去看著胡遠死的,還給了他一槍,高低也算是參與了。
朱王爺跪在牌位前,吹了半晌,等到溫言也祭拜過後,才心滿意足的帶著溫言離開。
溫言看著朱王爺的表現,有些好笑,但更多的,還是有些明白老朱在老朱家人心裡的地位了。
回到了茶室,朱王爺親熱的拉著溫言,都快要跟溫言拜把子了,溫言趕緊拿出另外一樣東西。
“我這還有一樣東西,想請朱王爺給鑒定一下。
本來是彆人給我的,算是給朱王爺準備的壽禮。
說是太祖他老人家曾經的佩劍,我一看,這麼新,弄不好是假的。
這要是拿出來,我可不就丟人了。
正好,我手裡正好有一塊虎骨,這個更合適。”
溫言拿出劍柄,朱王爺沒上手,隻是蹙眉看著。
劍柄看起來是挺新的,保養的非常好,表麵油光水滑的,一點鏽跡也沒有。
“看著挺像的,上麵的字也像……”
朱王爺伸出手,嘗試著拿起劍柄,但觸碰到的瞬間,他就縮回了手。
“不用看了,的確是真的。”
朱王爺看著劍柄,麵色複雜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溫言的肩膀。
“這劍柄,是蔡黑子給你的吧?”
“啊?”溫言一驚,好家夥,這都能猜到?
他眨了眨眼,什麼都沒說,沒否認,也沒肯定。
朱王爺拉著溫言的手臂,就像是在教育自家的後輩,語重心長地道。
“小溫啊,你可長點心吧。
蔡黑子這人,不是什麼好人啊。
他就是想借你的手,把這個劍柄,送到我手裡。
畢竟,咱老朱家,現在就我醒來了。
至於你們熟悉的那幾個當過皇帝的,怕是沒機會複蘇了。
這劍柄,讓老朱家的人來執掌,還是個陰魂,就是最合適的。
蔡黑子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得罪的人多了,願意說他事情的人當然也不少。
他是不是說,這劍柄是他在國外買的?”
“啊……”溫言繼續啊了一聲,什麼都沒繼續說。
朱王爺嘿嘿一笑。
“嘿,他年輕的時候,不但心腸子黑,脾氣也暴的很呢。
他以為知道這事的人少,但當年跟他一起行動的人,可還有活著的呢,而且還被他得罪了。
這東西本來是在教會的一位主教手裡,被對方收藏著。
蔡黑子壞得很,不知道怎麼散布假消息,忽悠到了一個巫師團體,讓巫師團體的人,去把劍柄給偷了出來。
然後他再把人給打了個半死,花了一鎊,把好幾樣東西都買了下來。
本來他的目標,就不是這個劍柄,是另外一個東西,隻是這劍柄一看就是咱們這邊的東西,就順手拿走了。
那巫師團體的人,打碎了牙齒混血吞,也不能明說,說了就得罪了教會的主教。
他就這麼把東西帶回來了,拿回來之後,經過很久的驗證,才明白,這劍柄是咱老朱家的東西。”
“那這是什麼?”
“就是錘胡遠的時候,用的劍。”
“能細說麼?”
“當年咱老朱家起事之前,就胡遠跳的厲害,亂世之中,到處都是殺機,到處都是死人,他蹦躂的最歡實。
太祖登基,創下基業之後,最先收拾的,就是胡遠。
可惜這家夥天生神異,死過一次,都能再次複蘇。
那一次,將他打死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出現在了南武郡。
他跑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能找到他,那時候又沒衛星。
其實收拾胡遠,也就是順道的,找個開端由頭。
後麵就收拾了天下在亂世裡趁機吃人,趁機作亂的各種妖鬼精怪。
一口氣殺了個大半,殺的人心惶惶。
最後……”
朱王爺說到這,歎了口氣。
“最後怎麼了?”
“最後太祖覺得,這末法之世,苟延殘喘,各山各派倒還好說。
但那些妖鬼精怪,可未必肯接受大勢。
攪動天下亂局,趁亂吞人精血,吸人陽氣,來強行支持。
與其這樣長痛,沒完沒了,這天下人不知道要受多少年磨難,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
所以,太祖就斬了天下龍脈,在末法的路上,狠狠的踩了最後一腳油門,一口氣給乾到底了。
從此之後,什麼神仙大妖,統統滾蛋。
從那時候開始,就算是真正進入到了末法時代。
靈氣潰散,生機萎靡,一年比一年冷,用你們的話說,好像是叫什麼小冰河時期。
這一口氣到了幾十年前,靈氣開始有複蘇的趨勢,才算是結束。”
朱王爺指了指劍柄。
“這就是見證了全程的那把劍,用來斬龍脈的那把劍。
你說蔡黑子,現在把這個東西給我,安的什麼心?
可不就是指望我,能效仿太祖,重新拿起這把劍麼。
先不說他這人黑心腸的事,他是真的有點高看我了。
我現在一介陰魂之身,哪有資格去拿這把劍。
哪怕隻剩下一個劍柄,也不是我能碰的。
這瓜慫以為我才蘇醒沒多久,不知道這些事啊。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隻是沒說過而已。”
朱王爺拉著溫言,語重心長的勸說。
“我勸你啊,把這東西還給蔡黑子,這家夥壞得很,這把劍有大坑,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當年太祖都說,這劍不祥,斬完即碎,碎了之後,就將其送出去了,禍害彆人去。
蔡黑子傻不拉幾的,又把劍拿了回來。
這不是坑人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