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開鋒破邪,再滅一次(5k)(1 / 2)

溫言明明從未學過騎馬,此刻卻莫名的能與座下戰馬合二為一,配合極為默契。

這戰馬靈性很高,應當是早就見慣了這種衝殺,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比溫言還要激動。

衝殺的過程中,戰馬甚至會借用身上的鎧甲,來抵擋彎刀劈砍,會在被劈砍到的時候,稍稍扭動一下方向,讓騎士的彎刀順著鎧甲滑落。

被溫言加持了大量陽氣之後,戰馬比溫言還要瘋,直直的往人群裡衝殺。

一人一騎與對麵數十個騎士交鋒,來回衝殺了三次,數十個騎士,就已經少了一半。

地麵上的騎士,要麼已經哏屁,要麼就是捂著傷口,眼看著就出氣多進氣少了。

有一個麵色黝黑,臉上塗著油彩的騎士翻身下馬,口中誦讀著不知名的咒文,取出一片血色的樹葉,在受傷騎士的傷口上抹過。

霎時之間,那從左肩,貫穿到右腹的巨大刀口,就隨著樹葉抹過,兩側翻開的血肉自行合攏,擠壓住傷口,讓傷口裡再也沒有鮮血淌出。

但是下一刻,就見灼熱的陽氣在傷口處浮現,一絲絲黑氣飄散出來,那傷口驟然崩裂,鮮血噴湧而出,轉瞬之間,就見那受傷的騎士,哀嚎著咽氣,飛速化作一具骷髏,而後再過一息,連骷髏都化為飛灰飄落在草地上。

連續試了三個,本來還沒死透的騎士,被他這麼一搞,頓時死的更快,而且死無全屍。

油彩騎士勃然大怒,嗚哩哇啦的說了一些什麼,他從隨身的布袋裡,掏出一隻滿身疙瘩,通體暗紅色的蜥蜴,一口咬掉蜥蜴的腦袋,然後將整隻蜥蜴都塞進口中吞下。

而其後方,剩下騎士,也全部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從毒蛇到蜥蜴,甚至還有蠍子蛤蟆。

他們高呼著口號,將那些一看就蘊含劇毒的東西吞噬掉,每個人呼吸的時候,嘴角都開始浮現出一縷縷黑氣。

溫言座下的戰馬,有些不安的刨動著前蹄,還稍稍扭頭,看了溫言一眼,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

溫言拍了拍戰馬的脖子,輕輕安撫。

“沒事,這裡隻是被什麼力量影響到了,你其實已經死了,不用太擔心中毒的事情。”

戰馬的大眼睛打量著溫言,呆呆的,仿佛在說,我是在擔心你,我才不怕。

溫言琢磨了琢磨,輕輕安撫著戰馬。

“放心,就算有毒,越是邪門的毒,越是毒不死我,他們這麼搞,還不如在刀口上抹點金汁,這個若是傷到我,還有可能讓我的傷口感染。”

戰馬自然是聽不懂溫言在說什麼,但是戰馬能感覺的出來,溫言的語氣,並沒有多緊張。

戰馬昂首嘶鳴,低頭就開始衝鋒,這一次,刀鋒交錯,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之聲接連炸響。

溫言屏住呼吸,與一隊騎士交錯而過,刀鋒砍在對方身上,卻仿佛直接砍在了精鋼上,隻能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痕,根本沒破開對方的防禦。

溫言眉頭微蹙,遙望著那些嗷嗷亂叫,氣勢開始恢複的騎士們,心裡暗忖,這是什麼邪法?

不過,邪法……

他加持了烈陽的彎刀,都破不開對方的防禦,那這邪法,也就是直接作用於身體的,不是以邪法本身在抵禦。

他想起來,秦坤曾經給他說過,武者麵對邪門東西,壓根不需要搞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武者自己就是破邪的秘寶。

他伸出手指,準備在刀鋒上切開一個切口,以血開鋒,但是看到左手中指的黑指甲,他想了想,這些家夥用毒,難道我不會麼?

現在沒合適的東西,他想了想,將左手中指含在嘴裡嘬了嘬,然後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抹在刀鋒上。

然後再輕輕切開手指,擠出一點指尖血,抹在刀鋒上,以自身鮮血,給彎刀開鋒,加持一個不同於陽氣的破邪力量。

這一次,再次衝鋒,一刀斬落,落在對方身上,刀鋒與對方身體接觸的時候,兩種力量激烈的碰撞,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騎士被斬開了防禦。

然後烏黑色的屍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向著傷口周圍擴散開來。

溫言眼看有效,也不貪刀,雨露均沾,一邊奔騰,一邊跟對方纏鬥兩下,隻要傷到對方,立刻就換下一個。

一波下來,所有的騎士人均帶傷。

為了防止傷到對方四肢的時候,對方來一手壯士斷腕,溫言專挑腦袋和軀乾砍,讓他們每個人身上,前胸後背和腦袋,總有一個地方被破開了防禦,中了屍毒。

他一波衝鋒,衝出騎士隊伍,遙遙看著那些人屍毒爆發。

他都沒想起來要下毒,實在是在冥土,壓根用不上屍毒,陽氣更好用,更簡單,用武器的時候,屍毒用起來更麻煩,還得給武器淬毒。

但此刻這裡的環境,暫時恢複到曾經的樣子,屍毒就有用了。

眼看一個個騎士,接連倒地,最後撲騰了兩下,就再也沒動靜,一個個倒在地上,化作枯骨,最後被風一吹,枯骨也崩碎成齏粉,隨風飄散。

原地隻有一群戰馬,茫然不安的站在原地,此刻溫言駕著戰馬走來,座下戰馬嘶鳴了一聲,那些戰馬便一起向著遠處奔去,也不回城池了。

城池之中,蛇冠教主,陰冷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城外的戰鬥結果。

派出的精銳騎士,不被陽氣碾壓了之後,竟然還是被對方單人單騎給團滅了,他有些無法理解。

因為他所在的時代,整個神州王朝裡,武者壓根都還沒有統一的叫法,更多的是軍中拚殺技巧,沒什麼特彆精妙的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乾脆利落,怎麼簡單粗暴的殺敵。

大部分情況,都還是打熬身軀的階段,而道門所謂的丹道之流,那時候都還沒出現。

以神通、道法為尊,武者跟道士和尚們都不是一個賽道的。

而單靠個人勇武,一騎當百的猛將,的確是有,但那幾乎都是天生神力,勇武非常,至少體型就不是溫言這樣看起來精瘦的。

那時候衝鋒陷陣的猛將,就沒有精瘦的,戰鬥的時候也不是以陽氣為主,而是以肉身力量為主。

蛇冠教主,以他固有的見識,無法理解溫言為何這麼猛,為何吐口口水,竟然都有可怕的劇毒。

更不理解,為什麼溫言這麼強的陽氣,肯定是活人,為什麼還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是他知道,肯定不能任由溫言殺進城池裡,不然的話,溫言這種勇猛的家夥,必然能殺到他麵前。

蛇冠教主呼喝著城中恢複到生前樣子的教徒,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來到祭壇四周,一個個狂熱的教徒,高聲喊著回歸聖火,死在祭壇上。

鮮血不斷的彙聚,蛇冠教主回頭看了一眼,高塔上的聖火,燃燒的愈發激烈,火舌瘋狂的搖曳著,衝出高塔,在半空中搖擺。

還是時間太短了,這裡的資源太過於匱乏,根本無法壯大聖火。

必須速戰速決,一口氣解決,不然的話,聖火的力量,堅持不了多久。

蛇冠教主麵沉似水,站在祭壇上,雙手握著插在祭壇中心的權杖,他的雙手上,有鮮血不斷的淌出,流入到祭壇裡。

伴隨著邪異的不知名語言吟誦的咒文,城中所有的教徒,都跪伏在地,一起跟著吟誦咒文。

邪異的力量,化作一圈圈波紋,不斷的向著周圍擴散,每擴散一圈,城外便發生一次變化。

草地上的青草,飛速的枯萎,又飛速的長出新的,一枯一榮,如同歲月流轉。

飛速的變化了數十次之後,一切都忽然定格了下來。

溫言抬起頭,原本這裡還能看到的蔚藍天空,消失不見了。

天空中化作了昏黃色,空氣裡充斥著不祥的氣息,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降臨。

大地都在微微顫動著。

溫言回過頭,向後方望去,隻見後方,沙塵暴如同一麵接天連地的巨牆,從後方向著他這邊飛速推進。

那沙塵暴裡,甚至還有驚雷在不斷閃耀,轟隆隆的轟鳴聲,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可怕壓力,讓溫言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隨著沙塵暴飛速靠近,大地震顫的越來越激烈。

溫言正要策馬狂奔,先逃走的時候,他忽然愣住了。

那接天連地的沙塵暴巨牆,不斷的翻滾之中,隱約有一抹鮮豔的紅色,在那裡出現。

溫言的坐在馬背上遙望,微微眯著眼睛,試圖看的更真切一點。

幾個呼吸之後,他就看清楚了。

那是一個身穿一襲血紅色的長衣,頭戴鳳冠,麵帶紅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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