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雀貓請客,第一堂課(5k)(1 / 2)

找到了推進度的方式,溫言就陷入了沉思。

像桂龍王這樣的存在,若是能引導其走正道,安安穩穩,推進度的速度一定會非常快。

隻不過,剛閃過這個念頭,溫言就將其否決了。

他想到最初的桂龍王,那時候恐怕很難被判定成功。

他這就等同於先做了做任務,卡著最後一步沒做,一直等到任務正式發布了,才把最後一步完成。

看起來是挺輕鬆的,實際上,到這一步之前,就已經經曆了陌生、試探、最後還乾了一個山君,又保住了桂龍王的命,讓其隻退化到蛟龍。

這才有了現在看起來很簡單就推進了9%進度的情況。

這9%要是從零開始,恐怕不太好拿。

之前一次獲得了20%,恐怕也是因為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進度,這種情況下,做出了完全契合推進度的選擇,意義更重要一點。

而現在,溫言第一時間想到的,必然能推進不少進度的,就是水君了。

預估若是能攻略了,起碼得20%的進度,不,30%都有可能。

但這個溫言也隻是想了一下,僅僅隻是想了一下,就知道解厄水官籙的進度,恐怕不太好推進了。

想想也是,他的烈陽,進度推進就非常慢,至少日常的使用,沒感覺到會有攢熟練度之類的東西,全靠其他事情來推進度。

幾次進度,除了目視蘑菇彈爆炸,感覺可能會稍微增加點進度,其他的進度增加,都是意料之外的。

想要主動去推進度,其實都找不到路徑。

這個解厄水官籙,雖然推進度的難度肉眼可見的大,但起碼是能感覺到該怎麼推了。

溫言放下右手,手背上的解厄水官籙,漸漸散去了微光,隱沒在他的手中。

他現在都有預感,哪怕他現在再怎麼躲著水君,日後他若是想要將解厄水官籙的進度推高,也是絕對不可能繞開水君的。

這個倒是不著急,慢慢來。

實在不行的話,溫言琢磨了琢磨,再看了看解厄水官籙,心裡開始有了一丁點想法。

他收斂了雜念,看著沒什麼變化的桂龍王。

“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挺好的,可能隻要再過個幾十年,就能恢複到最初的狀態了。”桂龍王心情非常好。

“那就好,你慢慢恢複,回頭我跟蔡黑子聊聊,看看能不能給你弄個新廟,但是要新廟的話,就得承擔起責任,護佑一方水係平順。”

“這我懂。”現在的桂龍王也不犟了,挨了一頓毒打,差點掛了,還是能帶來不少改變的。

溫言繼續跟他聊了聊,才從江底離開。

桂龍王覺得幾百年才有可能,變成了幾十年就大概率能恢複,是非常好的事情。

可溫言想說,幾十年……

等到桂龍王恢複的時候,他可能已經住進養老院,跟其他老頭搶老太太當廣場舞舞伴了。

人生區區百年,還是太過於短暫了。

目前來看,隻有那種神異的長生種,才能活很久很久。

而且他們能活這麼久,可能也是因為沉睡的時間太久。

溫言現在就多少有點理解,為什麼神州大地上,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豪傑,都在晚年開始追求長生。

從桂龍王這出來,大草魚和水蛇已經等著溫言了,這倆家夥也不知道在哪學的。

水蛇化作韁繩,纏在大草魚的頭上,一頭卷在一起,化作一個繩索,讓溫言拉著。

這倆家夥,為了個廟,也是拚了,不但要在江中巡邏,還要跟人乾架,完事了還得來拍馬屁。

溫言拍了拍倆家夥的腦袋,沒有接受這種馬屁。

“不用這樣,彆的地方我的確不敢說,但在這裡,把事情做好了就行,剩下的,伱們就不用管那麼多。”

溫言沒變身草魚騎士,隻是被大草魚和水蛇拖著,在水中急速前行。

這些水妖,靈智可能不是特彆高,但同樣,也的確沒什麼壞心眼。

溫言覺得不至於非要讓人家低人一等,以坐騎的姿態出現。

上了岸,大草魚和水蛇,還在岸邊目送溫言遠去。

大草魚瞪著大眼睛,有些擔憂。

“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點滑?不太好抓住?”

倆妖怪在這胡思亂想,龜妖慢吞吞的遊了過來,小眼睛努力睜大,看到這倆家夥,就像是看到兩個撿到了金磚的幸運兒。

“不是你們做錯什麼了,是那位大人,沒有看不起你們,你們也彆自己看不起自己,好好做事就行。”

……

上了岸,溫言給風遙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是不是有人投江?怎麼跟大草魚打起來了?

問清楚了之後,溫言都無語了。

傻不傻啊,彆的地方就算了,西江水域流經德城這一段,誰想投江,那還真就是壞人家水神預備役的修行。

打暈了都不能讓你死在江裡。

這就是思想沒跟上時代的典型啊。

擱以前,誰要是從跨江大橋上跳下去,先落在水麵上,八成是要先受傷,然後再被淹死。

除非附近水麵上,正好施救人員,否則的話,江水湍急的時節,落水之後,人要是再受傷昏迷了,水底的暗湧一卷,人就會消失不見。

快點的兩三分鐘,人就無了,不是第一時間救援的,根本來不及。

要是擱以前,還真就讓那個家夥成功死透了。

現在那是想屁吃,把這一段水域裡,等著慢慢積攢功績的水妖當擺設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阻道之仇,不共戴天。

那水蛇沒當場將那家夥勒死,那是真的克製住了。

“就這些嗎?”

“我能說的就是這些,剩下的都還在勘察審問階段,我也不是很清楚,就不敢亂說了。”

“行吧,跟我無關的,我也不太想知道,蔡黑子老是這麼得罪人,真不怕被人打黑槍啊?”

“嘿,我給你說句實話,咱們部長連保鏢都沒,他就等著誰打他黑槍呢。”

“嘶……”溫言稍稍一琢磨,倒吸一口涼氣。

蔡黑子可太蔡黑子了。

“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恩,我什麼都沒聽到。”

“你要是沒事的話,有個事,可能需要你出麵一下。”

“什麼事?”

“之前來烈陽部自首的那位水鬼,可能需要你見一下。”

“沒空。”

“放心,不是讓你去見水君,你想去,這邊也不敢讓你去。”

“那讓我做什麼?”

“隻是確認一件事情。”

“行吧,我有空了就過去。”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溫言想到件事:“對了,還有個事,勞煩你給牽個線。”

“什麼事?”

“我準備給老趙家下麵,裝幾盞路燈。”

“至於不……”

“挺至於的。”

“這一般人可沒法下去裝。”

“我自己去安裝。”

“……”

掛了電話,溫言就不管了,後麵可能還得請馮偉來給開路,不然的話,老趙家裡,可沒法運送一杆路燈杆子下去。

他這也不是為了方便裴屠狗下去吊人,純粹是覺得,冥途裡,要是有路燈,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彆的地方沒有這種完全固定的路口,不太好引下去電線,也就這裡比較適合。

一晃到了晚上,小區裡也開始熱鬨了起來。

溫言還在家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就透過窗戶,看到外賣小哥,推著一輛餐車,在外麵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