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聽十三說的。”
“……”
溫言一滯,直接說起了正事。
“所以,我不想就這麼算了,我就想去當麵問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但是我覺得現在的理由不太夠,我想再扯一個理由。
比如,對方派人來跟水君接觸,水君不爽。
我算是去給水君出出氣。
順便也給我自己出出氣。”
“哈哈哈哈……”水君頓時哈哈大笑:“你這家夥,想利用我的名義去做事,還敢直接告訴我?”
“那當然得讓水君先知道了,事後我給水君送十缸酒。”
說到這,溫言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我開始以為,他們隻是想順手殺我,後來我明白了,我也是主要目標。
有人要殺我,那我不做點什麼,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怎麼?你還能直接打上終南山嗎?”水君哈哈大笑。
“雖然不是直接打上終南山,但差不多相當於蹲在終南山大門口拉屎了。”溫言說的很認真。
水君上下打量著溫言,倒是忽然來了興趣。
“好,你可以用我的名義去做,但是你要是做不到你說的,那就彆怪我殺了你。”
“好,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水君,你之前交給水鬼的那個手環,到底是什麼東西?”
嘭!
溫言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臥槽!”
溫言揉著腦袋,又來!
這水猴……水君怎麼這般喜怒無常,又把他打爆,就不能有一次從頭到尾好好聊嗎?
算了,先不管這件事了。
他來到地下室,給外婆上了三炷香,然後拿了一塊供品,美滋滋的吃了下去。
“姥姥,我要出門一趟了。
雖然這個事,是蔡黑子起得頭,但現在跟蔡黑子也沒啥關係了。
我想抽他大逼兜子,那也得等他活過來了,先給他攢著。
算上他欠您的,總共還有四個大逼兜子,我都給他記著。”
收拾好東西,溫言給四師叔祖打了個電話。
“四師叔祖,我要去一趟終南山,我還是忍不住。
當然,這次還加了一個理由。
終南妖道,冒天下之大不韙,蠱惑水君不成。
又試圖激怒水君,造成水淹諸郡的人間慘劇。
我身為扶餘弟子,必須要查明真相,責無旁貸。”
“嗯?”
扶餘山裡,電話放在桌子上,桌子旁邊的幾個老人家,齊齊一臉懵逼。
“你膽子這麼大,敢利用水君的名義?!”七師叔祖頓時忍不住了。
“你把窗口打開!”四師叔祖一臉嚴肅,趕緊勸了一句。
溫言見說不清楚,隻能打開通往扶餘山的窗口。
四師叔祖和七師叔祖,一起出來。
太師叔祖都在窗口外麵看著。
“真的,我都問過水君了,水君說可以。”
“彆玩火。”四師叔祖愈發嚴肅。
“真的,我剛才睡覺去了,用托夢術找了找水君,跟水君聊了聊,水君說可以。”
四師叔祖抬起頭,隔著窗口看了一眼太師叔祖。
隻見太師叔祖看著溫言,一臉心疼,渾身發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我扶餘山多好一個弟子啊,硬生生讓人給害成這樣了。
這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走,太師叔祖陪你去!
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口氣出了。
這口氣再憋下去,就把人給憋壞了。
我忍不了這口氣。”
窗口那邊的三師叔祖嚇了一跳,趕緊拍太師叔祖的後背。
“師叔,您消消氣,消消氣,溫言……溫言可能就是中了什麼邪術。”
“四師弟,你還等什麼呢,趕緊去。”
窗口關上,溫言看著身旁的四師叔祖、七師叔祖、八師叔祖,一臉茫然。
他為了說服這幾個長輩,可是直接說了大實話啊。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隻是好像有哪不太對……
“你想怎麼做?”四師叔祖好言好語的問了句。
……
等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溫言也差不多查完資料了,他請馮偉開路,直接到了終南山那一片。
出來之後,給七師叔祖一個電話,打開了窗口,三位師叔祖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一路來到了終南山腳下,已經能看到終南石碑的時候,也看到了這裡地麵上,還殘留著的血腥氣。
溫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資料,就是今天自刎的那個道士。
他攢氣靜候,然後,取出準備好的食物,吃了一點,再給四師叔祖和七師叔祖吃了點,還專門給八師叔祖準備了小番茄。
吃完之後,溫言站在終南石碑的界限外麵,以暴烈大日攢氣爆發,施展招魂。
腳下九層祭壇虛影浮現,身後招魂幡的虛影輕輕搖曳。
溫言一聲低喝。
“馬明子!”
巨大的動靜,很快就引來山上人的注意,山中燈火開始亮起。
一些人也在飛速的靠近這裡。
溫言才不管他們,他站在祭壇上,目光順著祭壇上的光輝,飛速流轉,直接將目光落在了一個瓦罐上。
隨著溫言的召喚,那瓦罐瘋狂的搖曳,吧嗒一聲,從桌子上摔倒地上,摔了個粉碎。
金光一卷,便見一個陰魂,被金光卷著,拉到了溫言麵前。
溫言不敢召喚一些位格高的,一個畏罪自殺的道士陰魂,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就要在終南山下招魂,當麵問清楚。
也不看看都什麼版本了,還以為自刎就算是結束了。
錯了,這隻是剛剛開始。
那道人陰魂,被強行招來,剛想說什麼,就被溫言單手捏住了脖子,拎了起來。
溫言抬起頭,向著前方望去,就見一個道人,一步數米遠,看起來仙風道骨,從長長的台階上不斷躍下,剛看到人,不過幾秒鐘,就已經站在不遠處了。
道人一抖拂塵。
“福生無量天尊,不知諸位道友,入夜來這終南山,所謂何事?”
“道長錯了,我等並未踏入終南山。”
那道人麵色平靜,看著溫言腳下虛影,還有被他捏在手裡的陰魂。
“小小年紀,便有這等本事,扶餘山倒是出了個青年俊傑。”
“道長謬讚,此事與終南山無關,還請道長退後一些,莫要引起什麼誤會。”
這時,後方來的道士,看到那陰魂,立刻大喝。
“快放開我師叔!”
那道人麵色一變,還沒等他說什麼,溫言便冷笑一聲。
“這可是你太乙觀的道士?”
道人搖頭道。
“他犯下大錯,已經被除去道籍,不再是我太乙觀的道士。”
“既然不是終南山的在籍道士,也非活人,我也沒踏入你們終南山。
按理說,跟諸位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諸位這是要乾什麼?
後麵那位道長,暗戳戳的捏印,準備打黑槍嗎?
巧了,我這兩天被打了好幾次黑槍,早習慣了。
不在乎多來一次。”
打頭的道人,沉著臉,伸手攔下了身後的人,唱了個喏之後,看向扶餘山的三位長輩。
“諸位道友,各種緣由,三日之內,就會有交代,諸位何苦如此登門。”
四師叔祖搖了搖頭,一臉嚴肅。
“道友錯了,此事無關私人恩怨。
今日有終南道人,陰神出竅入淮水,試圖蠱惑水君。
最終激怒了水君,將其陰神,鎖於岸邊大石上。
而此人蠱惑水君的條件,便是殺我扶餘弟子。
很不巧的,我扶餘弟子,的確有數人,遭遇偷襲暗算。
如今,牽扯到淮水上下數郡平民安危,神州整體安穩。
我扶餘山祖師,曾經與水君有恩怨糾葛,出現這種事,牽扯到水君,我扶餘山便是責無旁貸。
我等必須要弄明白,查清楚。
此事……”
四師叔祖一臉嚴肅,稍稍一頓,看了一圈那些道人,很平靜的念道。
“與諸位無關。”
“啪。”
溫言單手拎著陰魂,一個大逼兜子抽了上去。
“說,除了派去淮水使壞的人之外,還有誰?
你還有什麼陰謀?
以為死了就算了?
真是天真,你要是魂飛魄散了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以為一死就能脫身?
阿飄可沒有人權,你個生前被開除道籍,還犯了事沒交代的阿飄。
更是一丁點人權都沒有。
你不說,那就彆怪我下狠手。
誰知道你們這些醃臢貨色,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沒實施呢。
竟然還敢打淮水的主意,一想到你們壞到這種程度,我就氣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我讓你不說,還負隅頑抗是吧!”
溫言一手拎著,一手飽含陽氣的巴掌,啪啪啪的抽。
對麵那些道人,一個個沉著臉,咬著牙,可是誰都不敢再亂搭腔了,他們敢搭腔,保準被一起扣上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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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