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漸進式的修行，的確比猛烈爆發更適合日常修行。
溫言結束了修行，感覺氣血奔湧，卻不是上次驟然間的爆發，但效果其實比上次還要好。
反過來說，若是沒有上次驟然間的爆發，打通了界限，恐怕也沒有這次修行的順利進行。
他的力量運轉之間，就感覺多了一縷氣血，肉身、氣血、陽氣等等，開始擰成一股。
開了頭，後麵的就會順利很多。
果然，還是得靠白佳慧，他自己是真的沒法如此調動氣血。
按照他的理解，要想達到同樣的效果，那可能就隻有激烈的戰鬥交鋒時，才有可能。
但那種情況下，又沒法像現在一樣按部就班的修行，隻能突破某些界限的時候，適合用這種方法。
親身感受過，溫言才明白，很多武者，在激戰的時候突破，還真的挺有合理性的。
難怪秦師兄他們，都喜歡跟人，跟各種東西交手，越是勢均力敵的越是喜歡。
倒也不全是性格問題，純粹是真有好處。
但溫言還是喜歡這種肝進度的修行方式，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來。
結束了修行，溫言對白佳慧表示了感謝，順便問了句。
“發揮作用的，是我嗅到的那種香味吧？前後調很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是什麼神通嗎？”
白佳慧圓臉微微泛紅，將小僵屍忽悠走之後，才低聲道。
“其實也不算是神通，就是將我曾經聞到過，接觸過的東西的味道重新釋放出來。”
“喔，很實用的能力啊，要是用來做調香師，非常合適。”溫言讚歎了一句，又順口問了句：“那東西是什麼？”
既然是有實物，那溫言當然要問一下，說不定現世也有呢。
直接拿材料用，肯定是比每次修行，都要找白佳慧過來幫忙好點吧。
溫言一臉期待，白佳慧訥訥半晌，還是實話實說了。
“有一個地方，叫蛇穀，每年冬去春來之後，都會有大量的蛇在那裡彙聚。
那裡生長著一種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花開的時候，就會散發出那種香味，引誘那些蛇在蛇穀裡生息繁衍。
那些蛇留下的蛇蛻，還有蛇蛋的一部分，都會變成花的養料……”
隨著白佳慧的話，溫言的臉色開始了變幻，他壓低了聲音，帶著震驚，聲音都稍稍變了調。
“意思是，那香味其實是春藥？”
“我不懂什麼藥，反正我記住的香味裡，隻有這種，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
溫言連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並沒有什麼副作用，反而身強體健，精力愈發旺盛。
“那蛇穀裡的蛇和花，已經共生了很久很久了，應該沒什麼壞處吧？而且我隻是記住了香味而已。”白佳慧有點惴惴。
“的確，我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溫言自己感應再三，的確隻感覺到了好處。
但思考之後，他覺得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要是沒什麼壞處，或者說，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可以忽略，那他以後可還是要用來輔助修行的。
他提前跟風遙溝通過，來到禹州的醫院裡，利用烈陽部的渠道，做了一次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他的一些指標數值不太正常，但結合烈陽部裡有關一些武者的身體數據來看，這數據就很正常了，而且屬於武者裡身體素質特彆好的那一類。
最後經過全方位的分析之後，也的確在他的血液裡，檢查出來一點殘留的未知成分。
那成分消解的很快，要是他再晚來半天，就會自然消解掉。
當然，能查出來，並不是儀器給力。
事實上，正常要查成分的，都是針對某一種成分，一種檢驗方法，不同成分之間，檢驗方法也都是不同的。
能檢驗出沒有記載過的未知成分，是靠著儀器，加上一位科研相關職業者，才能在短短不到半天時間內，最終檢驗出來。
可惜，那種成分消解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做更多的檢驗。
隻能確定，如此自然消解速度，至少對溫言來說，是沒有什麼危害的。
但按照溫言口述的效果，可能對普通人來說，會有一定副作用。
若是提取出有效成分，找到人工合成的方法，就算效果有削減，其實也能找到正麵利用的辦法。
“哥，你信我，你再搞點，讓我再抽點血。
不用太多，800cc我就能分離出來了，這點血對於伱來說小意思。
到時候，要是能確定分子式，確定結構，那八成是能人工合成的。
就算退一萬步，沒法大規模生產，成本高，但一點邊角料，也肯定夠你用了。
保證你天天用，都用不完！”
烈陽部的白大褂科研人員，拉著溫言的手臂，眼睛裡冒著駭人的光芒。
那眼神，簡直是恨不得把溫言綁在試驗台上，在溫言身上紮八個留置針頭，方便隨時抽血。
溫言忍不住戰術後仰，有些害怕。
“我隻是來確定下，你找我有什麼用？向上麵彙報啊！”
穿著白大褂，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研究員，一口一個哥，眼看溫言油鹽不進，他一咬牙，左右看了看，拉著溫言到牆角。
“哥，隻要你肯配合，我給你搞點更得勁的藥。
你身體素質這麼好，健康的跟一頭牛似的，用藥按照五倍的體重來算，絕對沒問題。
你之前用的這個東西，藥勁不得行，用來當小藍藥丸太浪費了，得用在彆的地方。
我知道有一種藥，因為藥勁比較大，容易出事，一直沒批準上市。
我給你搞來點，到時候，你作為誌願者，我給你分點也是合情合理。”
“你等等……”溫言越聽這話就好像越是有點不太對勁了。
“哥，你彆那麼大聲，我今天專門保密檢測的，壓根沒提你的名字，放心，保準沒人知道是你，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得吃這種藥。”研究員神秘兮兮的給溫言保證。
溫言麵色變幻，猛的一拍大腿。
壞了！
他娘的，這些狗東西，不會是以為他陰虛陽虛各種虛，需要上科技吧？
禹州烈陽部裡，風氣太差了，弄不好今天就會謠言滿天飛。
溫言念頭一動，麵色一肅，道。
“這件事牽扯到機密，不要亂說，我隻是在以身試法而已，而且，這也不是藥，是……算了，你後麵就會知道，我現在要去給總部長彙報一下。”
溫言轉身離開，轉過身，就按照程序，將這件事劃入到大荒相關、白佳慧相關，需要重點關注的條目之下。
明晃晃的保密級彆先給掛上去。
以往這種事，都是不需要溫言來管的，但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快刀斬亂麻，一定要把謠言砍死在萌芽階段。
他相信那個研究員，為了他自己的課題，肯定不會亂說，但這事吧，誰也不能保證知道的人會不會看熱鬨不嫌事大。
設立了保密級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隻是念頭轉了轉，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就是這謠言，每次到底都是怎麼傳的？
想了想之後，溫言拿出手機，給黑盒加了一個東西，讓黑盒監測一下。
按照他提交的保密級彆，看看有誰會泄密。
或者誰不夠保密級彆，卻能知道這些事情。
然後，他也沒忘剛才忽悠研究員的話，當即就給總部長撥了一個電話。
“部長，你不是說有什麼有關那邊的重要情報，都得及時彙報嗎？”
“有什麼重要情報？”總部長一聽這話，立刻認真了起來，能直接打電話打到他手上，還能讓他直接接的人，可不多。
總部長對旁邊的秘書示意了一下，立刻就開始了記錄。
“是這樣的，白佳慧給我說起過那邊有一個蛇穀。
那裡有一種奇異的花，她記著那種花香，還能複刻出花香所帶來的效果。
我以身試法，親自嘗試過了，那種花香有一種激發氣血的效果。
對於武者來說，有很強的輔助作用，也有很強的藥用價值。
我來禹州研究部這邊，抽血做了初步的研究。
單單這個東西，價值就非常高。
還有，那邊的一些情況，白佳慧也開始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