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和諧之美,巨大的舞台(6k)(1 / 2)

溫言看了看時間,不著急,還早,他伸出一隻手,傾聽著張學文的心跳,他的陽氣彌漫出來,與之前就加持給張學文的陽氣相融,靜靜的感受著。

這是一個月最多隻有一次的機會。

月底戰神加外婆供品,加暴烈大日,加新道,最後還要再加上張學文敢去玩命敢去拚,最後會促成什麼怪物,溫言自己都不清楚。

張學文……哦不,現在是拓跋武神,他的六維數值,會從越過0點開始,不斷的膨脹,距離月底最後一秒越近就越強。

按照以往的經驗,至少這一天之內,他的這種變強並不是遵循越往後越難這個原則。

他的攀升不像是遊戲升級,前期需要經驗少就升得快,後麵需要經驗多就升得慢。

他的升級更像是隨著時間流逝,按比例來攀升,一級升二級,和五級升六級,時間上並沒有太大差彆。

隻是他職業境界越高,本身越強,最後的極限就會越高。

他一個月裡,剩下的二十九天,也是需要苦修,需要練武,就是這個原因,不想進步的話,一個月躺平二十九天倒是沒什麼。

想進步,那就彆想著躺平了。

此刻,拓跋武神身上的陽氣,開始滋生,其實挺一般,至少天亮之前,應該都不怎麼樣。

真正的重點是,他的其他方麵數值,也開始了膨脹,比如恢複力,現在明顯就已經開始超出正常人的水平了。

他身體上遭受的創傷,恢複速度,從現在開始,會逐漸加快。

按照上次的經驗,十幾個小時之後,能讓他破防的重擊,可能也隻需要幾秒鐘就可以恢複。

溫言一直覺得,其他人都太過關注拓跋武神那龐大無比的陽氣了。

拓跋武神自己,也有些太過關注體悟力量了。

哪怕隻是關注一下這種可怕的恢複力,都遠比關注力量好。

這種會隨著力量一起,不斷攀升的可怕恢複力,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就比如現在,溫言就可以感覺到,拓跋武神的身體在恢複的時候,他在這兩天,以鎖血的時候,依然把自己搞廢掉為代價,拓展出來的東西,已經開始恢複。

溫言想了想,大概就可以看做經脈儘斷,此刻那些破碎的經脈,就在自行恢複。

這效率比溫言開拓的時候還要高得多。

溫言自己就不敢這麼玩,因為他沒有這種恢複力,他隻敢以超出極限的力量爆發,瞬間就觸碰到警戒線,來判斷哪條路可以走,哪條路不可以走。

所以,軀乾部位的開拓,最重要的五臟六腑,亦或者最核心的心臟,他是真不太好去開拓。

拓跋武神自己,也玩不了,因為他平日裡這麼玩,容易把自己玩死。

但加上溫言之後,拓跋武神就可以這麼玩了,不會死,而且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兜底的機會。

溫言感受到拓跋武神昏迷之中,他身上的陽氣,自然而然的流轉,五臟六腑之內,以心臟為核心,化出一片複雜之極的係統。

就像是最為璀璨的煙花,按照既定的軌跡,在他的感應之中綻放。

那是一種蘊含著自然和諧的極致之美。

美的未必是對,但正確的,就一定是很美。

那種感覺,就像是溫言一個內地的孩子,第一次在萬籟俱寂的夜晚,沒有了光汙染時,看到大海。

星空與大海連成一片,銀河流轉,似乎真的像是一條大河,落入到海中,與大海不分彼此。

那一瞬間,溫言就有種莫名的感動,心懷舒暢,滿心念頭都變得清明淡然了許多。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覺得那句“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原來是寫實啊。

此時此刻,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便看似有一團比肩那璀璨場景的畫麵在綻放。

就那麼一眼,他就再也忘不掉了,那種和諧之美,生命之美,就像是一下子就烙印在他心裡了。

他其實並不清楚,每一條路線,對應在軀乾內的具體位置,也不清楚換做自己的話,該如何對應。

畢竟人和人,都是略有不同的,他現在走的路,隻是最適合自己的。

那些新的循環體係的路線、位置、寬窄、大小等等,都是要百分之百契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拓跋武神願意的話,就花費三個月的時間來,僅僅隻構建心臟位置的路線。

但現在,他才覺得自己格局小了,他根本就不需要具體的線路、精確的位置。

當看過了拓跋武神殘破的身軀,從內而外的開始修複,自然而然引動的那場煙花,就再也不需要“精準位置和路線”這種東西了。

溫言終於體悟到,為何一直以來都有悟道的說法。

甚至還有“一朝悟道,白日飛升”這種極致的代指法來吹牛皮。

肯定是曾經有人真的悟道過,才能留下這些說法。

溫言現在就很喜歡這種感覺,明明沒有去修行,也沒有去探路,甚至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和路線,甚至連順序都不清楚。

但心裡就是有一種老子就是懂了的篤定感。

他非常的確信,他不會錯。

溫言睜開眼睛,看到了手機上的未讀消息,他覺得隻是看到了一次煙花綻放,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了。

他看著還在昏迷的拓跋武神,後退一步,對拓跋武神行了一禮。

“多謝了。”

哪怕明知道可以恢複,但人家遭的罪不是假的。

尿血的時候那種本能的驚慌失措,像是吃太多辣椒,沒辣到菊花,辣到前麵的感覺也不是假的。

喘不過氣的時候,拚儘全力,才隻能勉強維持著呼吸,維持著要消耗掉的氧氣,那種近乎溺水的感覺也不是假的。

全身多器官受損、癱瘓、最後被硬生生折騰到昏迷,靠鎖血才沒徹底掛了,也不是假的。

哪怕溫言將自己玩命開辟出來的東西,教給了拓跋武神,但人家也是在玩命,為他開辟後麵的路。

溫言鄭重的行了一禮,表示感謝,這些感悟,後麵也會告訴拓跋武神。

但現在,就先讓他靠著自動回血慢慢恢複一下再說吧。

溫言打開手機,看到風遙發的信息。

葉哥從高鐵下來之後,轉乘的車,還有半個小時抵達距離預定地點。

目前為止,一切正常,中間隻有一次葉哥,有跟看不到的人說話。

葉哥身上的東西裡,有收音設備,遠處還有高端設備,在葉哥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全程跟拍。

為了防止收音設備出問題,烈陽部還配備了本地出身,懂得本地數種方言的唇語專家。

葉哥不知道,那按照之前葉雙那獲得的經驗,附身在葉哥身上的那個家夥,肯定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這種老古董,說他們對科技幾乎是一無所知,一點都不誇張。

跨越了歲月而來,能在短時間內,玩明白手機,能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刷視頻,手機支付,就已經不錯了。

更高端的東西,普通人都不明白的,就彆指望這些老古董能在短時間內玩明白。

就烈陽部這次的配置,用風遙的話說,除非是感應特彆強的職業者,或者是正常完成學業,學過專業知識,又經曆過專業培訓的人才。

他們以設備、人等各種東西,來接力組網的監控係統,被普通人發現的概率,是可以被忽略的小概率事件。

就算是某一個環節,可能被注意到,也絕不可能發現整體。

溫言給風遙回了個1,表示知道了。

他拎著拓跋武神,在山中飛速前行。

他可以不信烈陽部很多東西,但整合能力,他自忖是找不到更強的了。

他給了總部長關鍵信息,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用管了。

烈陽部的人,會去順藤摸瓜查清楚,有些記載,讓烈陽部的AI來找,都未必有直接問專業大拿好使。

人家未必能直接說出答案,但知道哪有答案,或者怎麼找到答案。

給出一個地點、人物、事件,縱然是兩千多年前,並沒有什麼正經的記載流傳下來。

但信息的流傳,又不是隻有曆代朝廷編撰的正史。

戰國時期,楚被滅了之後,秦皇又沒有把楚的貴族全給乾掉,又不是什麼東西都沒留下來。

秦皇下令,施以斷血之刑,咦,這可是詛咒啊,多好的黑料,就算當時不敢明明白白的記錄下來,但稍稍玩點文字遊戲,以各種方式記錄下點東西,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就以前人去旅個遊,都得作個詩,留下點東西的習慣,這麼大事,怎麼可能什麼信息都沒。

有了目標,烈陽部去找一找,請教一下大學者,再對比下各種可能的相關記載。

再對比秦自己的記錄,找一下當時是哪一年,秦大軍在哪,乾掉了誰。

多方對比一下,總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

而且,最重要的信息,還是葉哥那得來的,那個透明人自己告訴葉哥去找什麼東西。

果然,一天多的時間,就確定了大致地點。

考慮到好歹兩千多年了,再加上地質勘探人員的勘察,誤差隻縮小到了一百米範圍,沒法繼續縮小了。

而這,已經足夠了。

那透明人要是能跨越兩千多年,精準的找到曾經的一個地點,也用不著忽悠葉哥去找了。

山的另一邊,葉哥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剩下的路程,他要自己走回去。

司機給的理由無懈可擊,山裡的路,晚上非常不安全。

因為這裡山多橋多,到了夜晚,風很大,尤其是過橋的時候,橫風很大,有時候還會有忽然的妖風,以前就算是白天的時候,都發生過好多次麵包車直接被橫風掀翻的例子。

到了晚上,橋上的橫風更大,這片區域,晚上都是沒人來的。

因為這裡麵包車是最多的,性價比極高,能拉貨能拉人,皮實耐操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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