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坐在蒲團上,小短腿兒盤著,心思卻不在這件事上,“你說爹爹他們是不是有些奇怪?他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啊?”
空離研墨的手微頓了一下,語氣如常地道“臻娘癡症大愈,許是嶽父和兄長們太過歡喜了。”
姬臻臻嘀咕道“昨晚和今早不是歡喜過了麼。”
空離繼續道“這樣的大喜事,隻歡喜一晚上和一早上怎麼夠。”
姬臻臻竟被他說服了。
“臻娘,墨研好了,你念我寫。”
姬臻臻哦了一聲,開口道“就寫,李夫人您好哇,我是隔隔隔壁鎮國公府上的八娘子,後日想去您府上同您和幾位小娘子嘮嘮嗑。完了之後,你給我加個笑臉。”
空離手中的豪筆久久沒能下去,他看向姬臻臻,表情一言難儘,“當真要這麼寫?”
“對哇,簡單粗暴就是我姬家風格,咱不搞那彎彎繞繞的一套。”
空離下筆,麵無表情地寫好了拜帖。
姬臻臻捧著那拜帖,雙眼發亮,“哇塞哇塞,郎君你可以啊,這字絕了,瞧瞧這起承轉合,瞧瞧這其中蘊含的風骨,嘖,你這都是書法大家的水平了!”
空離“……浮誇了。”
“不浮誇,本姑奶奶從不說假話!就是這字太好了,不太配我這話,我還是自己謄抄一遍吧。”
古字嘛,大同小異,這大燕國的字也沒那麼難寫,何況她隻是照貓畫虎。
片刻後,空離看著拜帖上那兩排胖滾滾的字體,淡定的表情差點兒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