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目光掠過大娘,再掃向其他人,歎了一聲,解釋道“不過是人鬼情未了罷了,張嬸子的郎君去世之後,張嬸子思念過盛,身在陰曹地府的郎君感受到她的思念,竟冒著被地府責罰的危險,偷偷逃出地府,夜夜與她相會。”
眾人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回事。
“每夜偷偷與張寡婦相會的竟不是人,而是她那已經去世的郎君?”
“難怪從未見過有男人進出張寡婦的院子,因為那根本不是人,而是鬼啊!”
“我就說張寡婦不是這種人,你們非不信!”
“你何時說她不是這種人了,你當初不也跟著一起罵了幾句蕩婦?”
“我、我這也是沒辦法,我若不跟著你們一起罵,你們便會說我向著張寡婦,當初有人幫張寡婦說話,你們不也連那人一起罵了,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不定也是個蕩婦……”
爭執之中,有人心虛愧疚,有人感慨不已。
“等等,小道童你不是說張寡婦不想活了麼,這又是為何?跟她相會的既是她家郎君,她為何要輕生?”
姬臻臻繼續睜眼說瞎話,“因為她心裡煎熬啊。人鬼有彆,若她繼續跟鬼相公廝混在一起,體內陽氣遲早損耗乾淨,不僅如此,屋內鬼氣已經影響到了她兒子的身體,她自己不怕死,卻不想連累無辜稚子,所以便想著一死了之,下去陪自己相公。
可她若死了,日後便沒有人照顧小安,所以她內心十分煎熬,一直猶豫不定。”
眾人聽完更是唏噓。張寡婦哪裡是什麼淫娃蕩婦,分明是世間少見的癡情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