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有那麼一點兒憂心,但沒過幾日她就又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因為除了那晚睡夢中看見林嬌兒的往事,此後幾天再沒有任何異常。
唉,不愧是半吊子天眼,太不靠譜了,白歡喜一場,也白擔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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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林嬌兒一事,鄒二郎和魏香凝的婚事必然是吹了,不過,姬臻臻沒想到鄒二郎在這件事上竟不理智了一回。
不管是從林嬌兒口中所知,還是她親眼所見,這鄒二郎都是那種將家族臉麵看得極重的世家子弟,而且兩家議親一事並未擺在明麵,隻是雙方通了氣,大可以說一聲之後不了了之。
姬臻臻也以為鄒二郎,或者說鄒二郎會聽從永昌伯府的安排這麼做。
但鄒二郎卻親自去了安平侯府賠罪,將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鄒二郎沒有提及外室之事,卻言明自己有一心上人,兩人早已私定終身,奈何心上人身份卑微,不能娶為正妻,但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心上人,先前是他懦弱卑劣,隱瞞了父母長輩此事,他這樣品行不端之人配不上魏二娘子。
雖然永昌伯府和安平侯府有意結親之事沒有公之於眾,但此事哪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漏出去。
若親事真的告吹,鄒二郎名聲極佳,魏二娘卻是個驕橫性子,到時候眾人隻會猜想是不是魏二娘的問題。
鄒二郎這麼做,沒有損害魏二娘的名聲,永昌伯府的顏麵也得以保存。
看似皆大歡喜的結局,隻除了鄒二郎自己如一塊美玉有了瑕疵。
他不再是世家公子的表率,因為隻無媒無聘便與人私定終身一點便不是君子所為,日後說親更是受到極大影響,畢竟沒有哪個要臉麵的大家小姐願意嫁給一個有心上人的郎君。
這些還是魏香凝親自上門同姬臻臻說的。
“四娘說,她二哥這次是動了真心,鄒二郎被家法處置之時聲稱,他跟林嬌兒雖已無在一起的可能,可他不後悔跟她在一起的這兩年,也不想抹除掉她在自己生命中存在的痕跡。”魏香凝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