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秀琢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二十年的人,彆把她想得太單純善良了。”鐘斐臣同樣也不知其中細節,不便說太多,“還有,你以後和遲家人打交道要當心點兒。
“他們那邊的人誰都不能信,包括遲燁。”
包括遲燁?
沐綺恩想起遲燁在商場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猶豫了一刻:“遲燁應該沒有參與吧?
“他當時打電話通知我,那語氣聽著有些驚訝,也有點緊張,不像是知道內幕的樣子。”
鐘斐臣聽她幫遲燁說話,眸色頓時沉鬱了幾許:“你信他,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就是覺得,他和他爸應該不太一樣。”她憑著原主之前的記憶,判斷遲燁不是那種手段卑劣的陰險小人。
這是她內心真實的感覺。
鐘斐臣沒再接話,摘下腕表,拿了兩件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沐綺恩默默望著他的身影,隱約感受到一股沉悶與幽怨。
十幾分鐘後,他穿著睡袍出來,沐浴後俊臉白裡透紅,誘人得很,唇線卻緊緊繃直,一副閒人勿近的模樣。
沐綺恩早已沐浴過,抹完香香的晚霜上了床等他。
誰知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在大床另一側背著她躺下。
生氣了?
沐綺恩烏眸滴溜一轉,湊過去按住他的肩,食指戳了戳他的臉,淺笑:“不高興了?”
鐘斐臣唇角微噘,沒作聲。
沐綺恩掰著他的肩膀讓他平躺過來,雙腿一跨,坐在他腿上:“你在吃醋嗎?”
他淡淡彆開眼,語氣悶悶的:“我吃什麼醋?”
味兒這麼濃,還不承認!
沐綺恩勾唇一笑,微俯下身,一手撐在他身側,一手撩起他睡衣腰帶把玩:“我是就事論事,並不是幫著外人說話。”
兩人心下明了,這個“外人”是指遲燁。
“我當然相信你的話,知道你是為我好。”她一低頭,在他粉澤的唇瓣上印下甜甜一吻,“彆生氣了,好不?”
如此這般誘惑輕哄,鐘斐臣哪還受得住?
早在她坐到他身上那一刻,他的氣就消了一大半了。
但他不想這麼快丟盔卸甲,仍是一聲不吭,全身上下硬繃著。
沐綺恩暗暗慨歎一聲,這大男人也不好哄啊,看來得使點絕招了。
她一雙美眸靜靜凝著他,手中一拉一扯,撥開他的浴袍,纖柔的身子覆貼上去,甜潤的吻也綿綿不斷地落下。
熱潮氤氳中,她不忘低低問:“還氣麼?”
他沒開口,閉著眼,呼吸低促。
“不說話,睡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