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他暗中找到了早年和他關係不錯的鄰居塗大友,隨便找了個借口非法買來了烈性毒藥。
“你小子命太硬!”古成亮緊咬牙槽,像是要將鐘斐臣生吞活剝了一般,“去年年底你就該去大半條命才對,沒想到你竟然一點兒事也沒有。”
去年年底?想必是指春節那次。鐘斐臣轉眸看了看沐綺恩。
那時他毒發了,是沐綺恩開了藥方治好了他。
崇熹元怒不可遏:“你想害死他,是他運氣好,才躲過了一劫,你還怪他命硬?
“真沒想到,幾十年來推心置腹的人居然是條悶聲不吭的毒蛇!比毒蛇還毒!”
“可彆在這假惺惺了,令人作嘔!”古成亮啐了一口,“推心置腹,那轉讓股權怎麼瞞著我?
“我為你為崇家當牛做馬三十年,我隻是想得到我應得的。我得不到也應該留給我兒子……”
“夠了!”崇誌威大聲咆哮,青筋畢露,嫌惡地斜睨著古成亮,“我可沒說過要你來幫我爭取這些!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沒想過非要當集團繼承人。”
說著,又望向鐘斐臣:“有一個哥哥來接班有什麼不好?我可以拿著股份紅利享清閒,無憂無慮地做我的二少爺。
“你自己想謀財害命,彆拿我來當借口!我可從來沒想害人!”
古成亮愕然一僵。
崇熹元聽崇誌威這般說,怒氣不由消退了幾分,木然看著地麵:“其實,我早就懷疑誌威不是我親生的……
“但我絕沒想過,那個男人竟然會是你。”
一句話令在場眾人都驚了一驚。
遲鳳芝更是圓張著嘴,渾身打顫:什麼?他早就懷疑了?
怎麼會呢?這些年她一直小心謹慎,沒露過馬腳啊。
古成亮和崇誌威也都不敢置信。
崇熹元戚戚道:“也許是缺少親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吧。
“從誌威上中學開始,我就越來越覺得這孩子和我不像一家人。那幾個外甥、外甥女給我的感覺都比他要親,那種有血緣的親近的感覺。
“不過,我沒有證據,也不想去證實。
“就算真不是親生的又怎樣?他喊了我十多年爸爸,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沒有錯。
“我也不怪鳳芝,是我先對不起她,害得我們的孩子胎死腹中,害得她再也不能生養,現在要我給彆人養兒子也是我的報應,我受著就是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遲鳳芝捂著胸口,簌簌落淚。
崇誌威夫婦忙去安慰她,崇秀琢也在一旁勸慰崇熹元。
聽見說“不能生養”,沐綺恩瞥了瞥古成亮,決定證實自己的推測:“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崇太太和古太太也有權知道。”
“還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看看他還乾了多少肮臟事。”崇熹元忍著憤懣,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沐綺恩道:“能不能先讓我給兩位太太把把脈?”
遲鳳芝哭得哽咽不能言,茫然間沒猶豫地伸出了手。
沐綺恩仔細號完脈,又去了古太太麵前。
古太太想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也很配合。
“我可以肯定,兩位太太年輕時身體都傷過元氣,應該是產後或產前身體虛弱時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落下了嚴重的病根,才導致不能生育。”
古太太訝然:“以前看過的老中醫也這麼說,可我懷了淑婷之後,隻吃過補品,沒吃過不該吃的呀。”
遲鳳芝也點頭附和:“我自從